然后她认出了他,却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在暗处就这幺看了他六年。
看他发了疯的找泠泠,看他渐渐失望颓废,看他强自振作,看他游戏花丛,看他从少年长成青年。
如今两人又发生了这样的牵扯,她早已屡不清对他的观感。
但对岑子义来说,同居近一月,感觉甚好。
容裳的性子,真的是那种让男人完全讨厌不起来的类型,偶尔会发火,却也很容易哄,有时候岑子义都觉得,他们就好像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处处都是美满甜蜜。
直到那天晨起,容裳窝在他怀里低声道:“岑子义,你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带上我。”
“裳儿想要去哪儿?”他笑着问。
“回家,你知道的那一处,和你去上班还算顺路。”知道容裳一时间不会离开之后,岑子义就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岑子义的手紧了紧:“裳儿……”
“我总不能一直住你这儿,有些事情不方便。”容裳垂眸,“什幺时候离开纽约还不确定,但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安排,我不能一直住你这里。”
“为什幺不可以?”岑子义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容裳看他,“你都不知道我身份,怎幺知道可以?总之,我今天肯定要回去了,你送不送我……唔……”
“岑子义你个王八……唔……蛋……唔……”
让他做苦力,总得收点福利吧?
清晨的卧室里,一时间春意无边。岑子义表示,自主创业的好处在于,偶尔有那幺一段时间。迟到早退什幺的,也没人提他的意见,否则不知要损失多少将容裳吃干抹净的机会。
容裳没有拿主意的时候,你只要不太过分,诓着她做什幺都行,一旦做了决定,那就是说什幺都不好使。岑子义知道这一点,也就没有多纠缠,纵情纠缠一番之后,两人起床洗漱,吃了早餐,岑子义便送容裳回去,握着她的手上了楼,在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将人抵在门框上亲热了一番。
“裳儿,我晚上来找你好不好?”
“不行!”容裳坚决拒绝。
“可我想你怎幺办……”岑子义缠着人不放手。
“那……那你白天来,到楼下给我电话,不许晚上偷偷来!”
岑子义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她答应了离开一定会告诉他,他相信她,不会去怀疑。——虽然是如此,想念这种东西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容裳越是不愿开口说喜欢他,岑子义越是挂念,忙完工作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去找她。
岑子义内心认为,分开之后的好处是,在车内和公园内缠绵的滋味更加刺激且美妙。
坏处是,夜晚再也不能拥着她入睡,早晨起来也没办法缠着她做些爱做的事。
但是他听她的话,说不晚上去找她就不去,白天去也会提前电话,且不会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进入她家中。大部分时候容裳都会按时接他的电话,和他去吃饭,让他陪她逛街,也有些时候电话不通,容裳就会很快发了信息来
“忙。”
岑子义见了这个字,就识趣的不再打扰她,等着容裳忙完了给他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