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局:回落

卓夏万万没想到,赵向黎会这幺快找上门来。

“出卖”她的,不是知道她身份的邻居们,而是......收留她的、一无所知的宋思南。

那个平日里待她温柔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才问出一句:“小泉......是真的吗?”

显然赵向黎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而他还不肯死心。

“宋思南,对不起,我骗了你。”卓夏点了头,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挣扎,“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向黎......带她走吧。”宋思南侧过头闭了闭眼,睫毛不可抑制地颤了几下。

大概是......被她伤透了心吧。

欺骗感情已经近乎成为了她的本能,早在之前她就看出了宋思南眉梢眼角流露出的心悦,却始终没有继续撩拨。

卓夏想,自己应该确实出了些什幺问题。

嘴角依然是恬静的微笑,她浅褐色的眼瞳里没有任何不甘不愿:“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擡手按了按宋思南的肩膀:“我们是发小。”

在所有线索都指向宋思南之时,赵向黎毫不犹豫便告知他。

在见到他那副震惊又不得不相信,最后转化为悲伤的表情之后,赵向黎已经猜出,她对着另一个男人使了相同的手段。

妒火和怒火烧作一团,在他的胸腔里横冲直撞,但多年的友情不是白来的,他竭力保持冷静、将宋思南说服。

宋思南虽然喜欢上了卓夏,可两人相处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到底他也没有被悲愤冲昏头脑,答应......带他回家见她。

“这样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卓夏叹了口气。

她哪里料得到宋思南竟然是赵向黎的竹马,这船翻的实在是冤枉。

“那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毕竟她穿着家居服,怎幺能就这样跟着赵向黎离开呢。

将两个男人留在大厅里,卓夏转身进了卧房。

不是没有想过继续逃跑,但她如今还能到哪去?

没有证件就算了,她还留有案底,去工作的话太容易让他找到,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被拒绝,然后流落街头。

再去依靠另一个陌生人?没准又会碰上赵向黎的谁谁谁。

换上了浅色的针织衫和休闲裤,卓夏迈着小步踏进空气一片滞钝的大厅。

赵向黎大约顾及了好友的面子,没做太过分的事,一直到宋思南送他们进电梯时才开口:“思南,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了,向黎。”宋思南后退了一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小......卓夏。”

“再见。”

电梯门缓缓合上,把他僵硬到微微一动似乎就要裂开的面具隔绝。

只有两人独处的空间里,会发生什幺自然可以轻易预料到。

卓夏乖乖仰头承受男人的怒火,两手揪扯着白衬衣的襟口,却依然被他狠狠按在了冰凉的厢壁上。

她闭上双眼,无意去探究赵向黎眼中复杂的情绪,即使他的长舌在柔软湿润的口腔中肆虐也毫不反抗。

“啾啧”的水声在逼仄的空间里响起,刺激着两人的耳膜。

他干燥的手指在掐上她纤细的脖子之后,情不自禁去触碰女人软而凉的耳垂。

满心的愤怒撞得太阳穴发疼,却在啃上她软甜的唇时就如冰块被丢进火山口里,消失殆尽。

“唔哼......”空气被掠夺的感觉并不好,胸腔闷得仿佛被用力挤压,可卓夏还是要伸出粉舌讨好地舔舐他的唇,又被他咬住泄愤。

两人吻得激烈,以至于电梯门开时,门外的女人呆了许久,手指还按着墙壁上的向上按钮。

“那个……”孟珣晚总算鼓起勇气打断他们,两人嘴角黏连的银丝看得她都红了脸。

“你就是……那位总裁吗?”她被男人气势汹汹的眼神骇得往后退了两步,在他攥着卓夏的手腕走出电梯时忍不住发问。

“晚晚姐,我被总裁抓住啦。”尽管手腕骨都有了要碎裂的错觉,卓夏还是尽力朝她笑了一下。

“我能和您说几句话吗……?”被她即使微笑却依然皱着眉的模样打动,孟珣晚悄悄握了握拳,擡起头对着赵向黎请求。

“我不会跑的啦。”卓夏晃了晃男人的胳膊,声音全然没有愧疚或者恐惧。

仿佛中间三个月的时间通通被剪辑删去,时间点连接到的,昨日是他们在办公室里激情欢爱。

赵向黎低眉,目光如刀锋刮过她面色如常的脸,终究还是点头。

卓夏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角等待,等男人回来时明显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高了不少。

“晚晚姐跟你说什幺了?”她一边朝孟珣晚挥手,一边低声问着,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

赵向黎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嘴唇抿起的幅度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

见他不肯透露,卓夏也懒得追问。反正他心情好了,自己便能少受点罪。

晚春的夜色弥漫着新生的气息,颜色介于嫩绿与深绿之间的树叶被微风一吹,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灰橘色的树影在地砖上摇曳生姿。

她已经许久不曾出门,整天窝在宋思南的公寓,原因自然是那几乎人尽皆知的“通缉令”。

深深吸入一口带着叶香的空气,卓夏不自觉勾了勾唇,被他攥着的手指一根根扣入他的指缝,指腹在他手背上的关节轻轻摩挲:“赵向黎,这三个月你是不是特别想我呀?”

男人忽然转头看她,那双异色的眼瞳因为逆光而变得深邃又意味不明,“卓夏,你难道会不知道答案?”

“嗯哼……”她不置可否,视线从天边的弯月转到脚尖踩住的落叶,“那你想我了吗?”

目光划过她垂下头时,扫在肩膀上的乌黑发丝,赵向黎回忆起那个女人说的奇怪话语,越思考越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想了。”

“想了呀,真好。”

她踩着地砖格子不再擡头,坐进车里由男人给她系上安全带时,粉唇才再度张开:“那你会——继续关着我吗?”

温软的吐息呵在赵向黎的耳边,带着一点点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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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蹲在存稿箱里的可怜黑黑QAQ

最近真的好忙

不过总裁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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