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

元渃确实到了该说亲的年纪,那日雍亲王进宫,皇帝有意将元渃指给岐王,元岐。

岐王年少有为,相貌堂堂,雍亲王府自是没什幺好推诿的,皇帝便挑了个日子在宫中设宴,打算定下这件事来。

“姑娘,等你嫁了岐王,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袭玄替元渃打理着发饰,一边低声道。

元渃擡眼,“怎幺会,你和干纹是二爷拨给我的通房,自是要随我嫁过去的,再说了,你们伺候了我这幺些年,换了旁人也不顺手。”

闻言,袭玄低低一笑,沉沉的嗓音极为悦耳,刺得人心里头痒痒的。袭玄附身在元渃耳根亲了一下,“姑娘说的是。”

这时,外头的干纹回来了,修身的墨绿锦袍掐得腰身极细,他瞥了眼几乎把元渃拢在怀里你的袭玄,不爽道,“轿子已经备好了,姑娘该走了。”

元渃自是感受到了干纹的醋意,起身向外走着,路过干纹时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捏过来亲了一口,“多大了还使小性子。”

轿辇虽铺的绵软,但路程不短,晃晃悠悠地令人倦意横生,元渃倚在袭玄怀里睡下了,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到宫中。

元渃年幼时是见过岐王的,奈何岐王面容生的冷峻,眉眼深邃,鼻梁挺立,面骨棱角分明,周身气场更是强势。俊美是俊美,可叫人不敢多看,

嫁给这样一个人,元渃不欣喜,但也不排斥。

元渃先去前殿给皇帝皇后见了礼,便移去了宫宴,宫宴设在宫中最敞亮繁丽的湖中亭,沿着亭台摆满了透亮的明灯,照的湖面波光粼粼,丝竹声悦耳,打扮娇俏的歌舞伎在台阁中心翩然起舞,热闹非凡。

元渃踏上亭阁一眼就瞥见了她未来的夫君,岐王坐在上首,那张俊朗清冷的脸庞很好辨认,元渃凑上前走了两步,眯了眯眼。

岐王怀里坐着的那个女子又他妈是谁????

身后的袭玄和干纹常年习武,眼力极好,自然也看到了软在岐王怀里的女子,那娇媚模样,刺得人眼睛生疼。

元渃蹙眉,心想就算岐王不喜他,也不该在这种场合还左拥右抱下她面子,若真是喜欢旁的姑娘,她还能阻止他纳妾吗?

正要擡脚过去问清状况,一个影子斜到了她跟前。

元渃望着面前俊美阴鸷的男子,一时怔愣了。

“太子殿下。”

太子元琛狭长邪魅的眸子意蕴深长,勾着唇角,哑声道,“叫殿下多生疏啊,叫表哥多好。”

“......太子表哥。”

太子撩了撩眼皮,顺着元渃的目光斜看过去,低沉一笑,“二弟到底是年轻,这幺一时半刻都耐不住,待你嫁过去,怕是有的受。”

元渃抿了抿嘴,迟疑道,“那女子......”

“那是南姬,元岐房里的人,据说宝贝的不得了,”太子扬了扬下巴,喏了一声,“这不,哪怕下了你的面子都要带人来。”

元渃沉默的点点头,太子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不由道,“不如你跟了我吧,你房里这两个,”他偏头点了点袭玄和干纹,“我都可以收了来,你想留着用就留着,我绝不干涉。”

元渃闻言羞红了脸,尴尬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们快回宴上吧。”

太子但笑不语,看着元渃仓皇逃走的身影,狭长的眸中酝酿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他微微眯着眼睛,在阴影处站了许久。

元渃来到席间,见岐王与那南姬调笑缠绵,虽是心中不悦,却也没恬不知耻的凑过去质问,将袭玄和干纹打发了,自顾寻了个清净处吹风纳凉。

切,不就是个女人吗,他元岐能四处纳妾,我堂堂雍亲王府的郡主还不能养面首了吗?

愤懑间,元渃都已经把养面首的府邸、面首的数量、样貌、性格种类等等一概琢磨好了,只等......

“郡主怎的一个人在此,可是奴家惹得郡主和岐王不和了?”娇媚苏骨的绵软声音入耳,直教人听得甜腻。

元渃偏头,只见依偎在岐王怀中的南姬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眉眼带笑。

元渃倒也淡然,细细观摩了一番南姬的面容,肌肤白皙无暇,五官娇俏动人,确实生得美艳。

元渃张了张嘴,眼珠一转,竟直接伸手抚上南姬高耸的胸脯,随手捏了捏,伴随着对方的惊叫声,淡淡道,“怪不得招岐王喜欢,我家洒扫的奴仆也喜欢这样的。”

对上南姬不可置信的受到惊吓的眼神,元渃勾唇笑了笑,“怎幺,岐王殿下应该没少捏过吧,我不过碰了一下,至于这幺紧张?”

“你,你......!”南姬面色涨红,四下看了看,猛地朝元渃扑了过来,元渃反应极快,侧身一闪......

——一道娇弱的身影径直往湖里扎了下去。

“......”

南姬细软娇柔的尖叫余音由在耳边划过。

元渃长叹一口气,扬声道,“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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