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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阴沉着脸出了帐,秦玺则躺下榻上,迷茫的看着房顶。
贱奴……
她闭了眼不愿再想。
随后的几日弋戈早出晚归,许是心气不顺,待秦玺也没了往日的耐心和温柔,在床上每每粗暴,偶尔为了寻求刺激会对她鞭笞拍打。
然而秦玺却一反常态的驯服起来,不再冷声冷语,反到多了些刻意冯迎。
弋戈只道她是听进了他的劝解加之撒图王的到来让她感觉到了压力,害怕被凌迟。
对于秦玺的驯服他是满意的因此倒也不介意偶尔给些恩典。
比如不再拿链子拴着她的鼻子,解了她手脚相连的链子允许她站立。
身边的美人虽然不够热情,但是对他也有几分讨好。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想着对她也怜惜了,就算白日里在撒图王那里受了气也不曾抽打她。
对于秦玺的要求,也多有应答,除了解开她手脚的链子。
这晚,弋戈,在秦玺的身上刚刚得到满足,帐外突然出现喊杀声,他不由一惊。
“王子,撒图王反了。”
帐外侍卫急切的声音传来。
弋戈一脸冷然,看着身下神情疲惫,一脸懵懂的女子,他放柔了声音。
“玺儿莫怕,在这里等本王。”
说完拿了剑出了帐。
不久,整个王帐混乱起来。
秦玺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潜行到帐口,打死了看守,拿了他的佩刀斩断了铁链,换了身守备的衣服逃了出去。
虽则王帐混乱,但是中途还是遇见了阻拦,所幸她武艺高强,一路厮杀,抢了匹战马,加上羌弋人自顾不暇,终于还是逃了,只是伤的有些重。
她在茫茫大漠迷了路,最终昏死过去。
“呀,小姐姐你醒了?”
当秦玺睁开眼,正本能的想要拔剑,身边却传来小孩子惊喜的呼唤。
是一个十来岁的丫头,她的额头上印着一个赵字,手臂上则有一个淡淡的奴印。
环顾四周,一片荒凉,是一个破败的庭院,不时还有黄沙扑面而来,看样子不像还有旁人。
“你是逃奴?她淡淡开口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那女孩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有些惊惧,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
“小姐姐你……你不也是吗?”
她有些不确定,秦玺身上虽然也有印记,但是和她身上的终究不一样。
时下大宇的贱奴都是先在手臂上赐印,随后贩卖,若是被主子看上了,再在额头上烙下主子的姓氏。
对于这一套程序秦玺自然是清楚的因为很早很早之前,她也是其中之一,后来……
她低垂下眼眸,后来兜兜转转照样是贱奴。
难不成是她的命?
看着眼前女孩忐忑的模样,知道她担心她的告发,笑了笑:
“我也是。”
逃奴……
她盯着屋顶,突然有些厌倦,或许这是个机会,给她从新选择?
若是让她再选一次,她摸了摸鼻上冰冷的锁环,若是让她再选一次她或许当真做不到义无反顾。
况且——
她弋戈碰过她的身体,失去处子之身,若有一日被发现。后果她不敢想。
小女孩确没有想太多,听见她的回答,仿佛大石落地般高兴的跳了起来:
“太好了,小姐姐和我一样是逃奴,这样我们就可以相互照顾不孤单了。”
她出去找水的时候,在沙堆里发现了这个小姐姐,像她这样的逃奴是决计不敢出现在人前的,是以起初只想绕开,然而看见她鼻尖的环扣,想着时下的达官显贵,多喜欢在贱奴的各处穿环,尤其是鼻孔和私处……
是以看着她鼻尖的环扣她揣测她应该也是逃奴,才把她救了回来,擦拭上药。
虽然没有看见手臂的奴印,但是肩胛上的烙印却诠释着她的身份。
这烙印和鼻环一样十分精致,加上手臂上没有奴印,想来应该是达官显贵自小养着的娈奴。
从前应该是极为得宠的,而今嘛。
看着她一身狼狈,那丫头尽然生出了怜惜的眼神,让秦玺不由好笑。
她哪里需要一个小丫头怜惜,比起怜惜她,这丫头倒是……
她擡手摸了摸她额上的奴印,昔日为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她有些怜惜的开口:
“你叫什幺?”
“啊?”
那丫头愣了愣:“像我们这样的贱奴哪有名字,她们都叫我贱奴”说着神色黯淡:
“姐姐有名字吗?”
“嗯。”
那丫头见了好奇道:“姐姐的主人肯给你取名字想来是极为宠你的,姐姐叫什幺?”
“玺”
“玺?”
“珍贵的意思。”
“哇,”那丫头羡慕的惊叹,还有寓意,“姐姐的主人待你真好。”眼露羡慕,然而随后像是想到了秦玺而今的处境怕是早已失宠,连忙捂了嘴不说话了。
“确实很好,”秦墨言不发怒的时候确实是宠她的,身为帝王甚至亲自为她布菜添衣,然而……
她眼里有些酸楚,淡淡道:
“原本就有的名字不是主人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