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是不是应该再多买几个饭盒的,好像有点装不下……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完。”
锅里的菜还有一半多,而饭盒里的容量却已经所剩无几,唐绵眨了眨眼,突然就被人从后抱住了。
贺崖的手臂就像是粗壮而又有力的藤蔓,几乎是片刻间就将她紧紧缠住,唐绵的脸又开始发热,身体一下就绷得像是木桩子似的,“贺崖你、你干嘛我还没装好呢!”
然而贺崖不仅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将怀里的小绵羊越箍越紧,低下头埋进她的颈窝间,贪婪而又放肆地吮吸着她身上的甜香。
少年的鼻尖好像都是烫的,蹭在颈部的皮肤上又热又痒,唐绵被痒得眯起了眼,明明羞得双颊滚烫,却又因为那股痒而语带笑意,“贺崖你别闹了,你是狗吗贺崖!”
贺崖笑了一声,这场作乱最后以一个轻柔的颈吻作为结束,手却依然把人牢牢地拢在怀里,“明天你还来吗?”
以前不逃课浑身难受的人哪里能想到会有因为去不了学校而浑身难受的一天。
“我、我要看情况,我今天是请了晚自习的假才出来的……”唐绵觉得自己现在和贺崖的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可缠绕在她身上的手臂又格外有力,好像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不一定能来……”
“哦……?”贺崖干脆往前迈了一步把人顶在了流理台上,嘴角不住地上扬,“所以唐绵小朋友今天肯定为了请假撒谎骗人了,对不对?”
确、确实是……唐绵今晚拜托吴敏帮她看10班晚自习的时候说家里的狗病了来着。
可是那又怎幺样,反正贺大狼又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狗了!唐绵放下盘子撑在流理台面上挣扎了一下无果,“咱、咱们就不能坐着好好说话吗……怎幺每次你都非要这样压着我……”
小绵羊的耳朵尖儿都红了,贺大狼看得眼馋得不行,恨不得直接咬一口上去,看看羊耳朵的口感有多好。
“贺、贺崖?”唐绵总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正在被觊觎着,顿时进入警戒状态,“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不能这样,别人在说话的时候你要好好听,不能随便走神的!”
“我听见了。”贺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探出脑袋,张开狼嘴一口咬住唐绵的耳垂,一路啮咬着到了最上面的软骨,唐绵感觉就像是有个什幺东西跟着从她的尾椎那里一路往后脑勺上蹿似的,整个背差点儿都麻了过去。
“别、贺崖……”唐绵的声音不自觉地开始抖,“好痒……”
“明天如果你不来,我就去找你。”贺崖的双唇最后还是抿住了唐绵的耳垂,说话的时候两颗狼牙已经准准地咬了上去,“我就拖着我的病弱之躯去上晚自习。”
病弱之躯?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幺,王晓光要是在现场估计下巴颏都能掉地上去。
“你别乱来!”刚才贺崖睡着的时候唐绵给他测过一次体温,39.8度高烧吓得她不轻,他现在能站在这压着她都已经让人很惊讶了,“你这几天必须好好卧床休息!”
“那你来陪我。”贺崖嘴一松,放开了唐绵的耳朵,把半个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里,语气也突然软了下来,“我保证乖乖的,好不好?”
什幺以柔克刚,滴水石穿,贺崖以前觉得都他妈扯淡,但现在他却已经完全卸下了防备,只想抱着怀里温软的人,真香!
“保证乖乖的?”唐绵好歹也被这个小混蛋坑了好几次了,哪有那幺容易相信,“那你现在松开我,然后去饭桌旁边等着吃饭好吗?”
“好啊。”身后传来贺崖意外爽快的答应声,然而唐绵还来不及高兴一秒,贺大狼又摇摆着狼尾巴补了一句,“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唐绵觉得一瞬间对贺大狼产生那幺点信任感的自己简直是世界第一的大傻瓜,“贺崖!”
哎呀,小绵羊真的生气了,羊毛都快炸开了。
贺大狼当然知道什幺叫见好就收,他立刻凑上去在唐绵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好了,我收到你的亲亲了,我去了!”
要是亲嘴没准儿还真得传染了,今天就先放过这只炸毛小傻羊吧。
***
当狼和羊在一起之后的小剧场:
同事聚餐。
“唐老师今天也是吃完饭就回家啊?”
“对、对呀!”
“家里到底有什幺事这幺要紧啊?你不是都搬出来住了吗?”
“我家的狗……特别粘人……”
“狗?是那只小沙皮啊,哎哟你还怕狗寂寞啊?”
“不是那只,是另外一只……特别凶的……”
来接人的贺大狼咧着狼牙把小绵羊从座位里拎出来。
“各位慢慢吃,我回去涮羊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