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敖羽,六岁,三年前破壳而出的时候,睁眼就是我叔父那张笑眯眯的大脸,我问他我父母去了哪里,他说因为你太久没孵化出来,你爹娘怕你天生残缺,到处给你找灵脉去了,他一边说一边拎起我的尾巴,丢进了一桶绿油油的液体里,说是要洗洗我身上沾满蛋壳的粘液,还别说,泡在那恶心的液体里居然暖洋洋的,原本冰冷的蛇身充盈着母体一般的舒适,可我还是想见见我的爹娘。
过了几个月,爹娘真的来了,我娘看见我终于从那个狗屁蛋壳里出来了,高兴的抱住我猛亲了几下,爹在后面也笑的像个傻子,我以为他们会留下来陪我,我每天也可以像城东边儿那只小鸡崽子一样有娘亲送着去学堂,可他们没有,他们待了两个时辰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大堆大补灵气的东西,许多乱七八糟我连名字都认不全的书,和一句让我勤勉学习的空话。
搞笑,小爷我好歹是个妖王二代,就算没有爹娘监督,也自当认真刻苦,好好学习的好吗?
从那时候起,我每天晚睡早起,平常不是读书就是修炼,叔父倒是常常来看我,有时觉得我一条蛇每天累得像条狗也实在可怜,便带我去找他的部下们打架切磋,打赢了就去王城里各个酒楼菜馆轮着吃,叔父开心的时候也会给我买糖糕点心,但其实我怀疑是他喜欢吃又不好意思自己去买。
王城里的人大多认不出我们,于是你就能看见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身上缠着一条蛇,诡异的排在妖群中,和其他人一起抢一锅刚出来的蜂蜜桂花糕又或者是夏天冰冰凉凉的藕粉冻,虽然我也被几个同窗瞧见过,但总归是吃的比面子重要一些。
到后来一两百年,叔父的那些部下不放水也打不过我,夫子讲的那些内容我早也懂了,生活突然变得无趣的很,但真正让我难过的还是那一天,夫子说要想要结课前上门家访一下,有两个同学说爹娘有事要过几天才可以,但是我不知道我爹娘在哪,什幺时候回来,我甚至也只见过他们一次,我站起来弱弱问了一句叔父在可以吗,夫子点了点头,可我还是很难过,站在一群有爹娘陪的孩子中间,我像个异类。
那天回府,我难过了一晚上,把最喜欢的那只茸茸的毛毡狗都弄烂了。
第二天我还像没事蛇一样,修炼看书学武,慢慢的也就忘了那天的不开心。
随着年岁渐长,对爹娘的渴望就没有那幺深了,叔父又说王城里灵气浑浊了点,我就随便找了个路途遥远的山头自行修炼了。
到了快出关的时候,一只快要冻死的兔子不知道为什幺趴到我身上取暖,那种软绵绵又冰凉的感觉让蛇忍不住多靠了一会,就一会儿,我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的,可谁知道这只死兔子竟然一口干掉了我一截尾巴,我疼的差点没绞死它,鬼知道我以后会那幺喜欢这只眼瞎的兔子。
她机缘之下化成了人形我可嫉妒了,可望着她漂亮的眉眼,写满恐惧的瞳孔,我又完全气不起来。
到后来,她陪着我我开心,亲她我觉得开心,用尾巴和舌头帮她我也开心,埋在她身体里肆意放纵我也开心,看着她汁液喷溅满脸欢愉我更开心,柔软的小东西好像填补了近千年来无人陪伴的空缺,我大概是陷进去了,被她死死勾在大腿与腰腹之间,这辈子怕是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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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瞎逼逼:求评论收藏投喂啊啊啊,单机模式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