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Persuasion

爱尔柏塔再次问克丽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散心,克丽如常推拒。全英国境内没有她幻影移形去不了的地方,可她只想每天在对角巷93号的阁楼里发呆。按照她画的图纸,阁楼已经翻新粉刷好,只差家居陈设的配置。而这些,她想等弗雷德和乔治一起动手。

被遣送回家的第二天,克丽收到了伊莉丝和布鲁斯合写的信件。“整个赫奇帕奇都吓坏了。大家怎幺也想不到,第一个被乌姆里奇开刀的学生是你。特拉弗斯被送到圣芒戈医院治疗,斯内普还想给你扣上五十分,斯普劳特教授和他吵了一架。今天早上,麦格教授还礼堂严令禁止讨论昨晚发生的事。放心吧,除了梅林,没人知道你休学的真正原因,大家主要猜测你和特拉弗斯互相决斗……”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塞德走后,我们好不容易才习惯身边的空座位,可最后的日子连你也不在,霍格沃茨留给我们的回忆越来越令人难过。克丽,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小心周围可能出现的越狱食死徒——别信魔法部的鬼话。我们会时刻为你留意教授的口风,争取机会让你回来。”

弗雷德和乔治来信说他们已经知悉昨晚的隐情,代价是不堪其扰的麦格教授给他们布置了为期一周的劳动惩罚。“我们这七年受到的处分多得数不清,也不差这一个。”克丽能想象他们写信时满不在乎的表情。“癞蛤蟆光临霍格沃茨后,学校已经不值得留恋了。我们会尽早摆脱这座压抑的囚笼,让其他学生在老女人的残酷统治下仰望我们退学三人组。”

克丽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亏他们想得出来,“退学三人组”?她还说是魔法界版本的“三个火枪手”呢。韦斯莱夫人要是知道,他们两个的商店说不定要延期开张。她提笔劝他们熬过这最后三个月,弗雷德和乔治却回信说他们早有打算,让她乖乖在把戏坊里等着。

离开学校已经有半个月了,教授们还没有递出让克丽返校的消息。爱尔柏塔比她还忧虑。“我也看了《预言家日报》,魔法部的喉舌像在遮掩他们懦弱无能的事实。克丽,你爸爸在二十多年前因为黑魔王的崛起放弃魔法,现在又他的部下越狱,你又不能留在学校……我很抱歉,可我总是忍不住想,你和你爸爸是不是注定被排除在魔法界之外?”

“妈妈,别这样。”克丽抱着她,“至少比起爸爸当时的遭遇,我现在的处境好很多。我已经成年了,有足够的力量在魔法界独立生存。而且,我还有工作啊。”

如果问这将近七年的时间里,克丽在霍格沃茨城堡学到了什幺,她想应该是遵从直觉。五年级的时候,她稀里糊涂答应弗雷德和乔治的追求;直到今天,她都也没动过与他们分离的念头。命运从那一刻起就书写好今后他们互相扶持的人生,不论时局如何动荡,她想陪在弗雷德和乔治身边渡过难关。

爱尔柏塔叹气,“好吧,我只能祈祷你在凤凰社总能转危为安。”

唐克斯在百忙中抽出几天给克丽培训。她们幻影移形到北爱尔兰山地里的一座小村子,这里是最荒僻的安全屋,聚集起凤凰社的部分新老成员。曾经是师长的人,例如卢平和穆迪,克丽如今能和他们互称教名,甚至还在休学一事上得到了他们的宽慰。唐克斯还对她透露,“其实魔法部里有很多人都反感乌姆里奇。”

等克丽结束培训回家,她房间窗台上的信已经积成一堆小雪丘。她按日期顺序拆开布鲁斯写的第一封信,全大写的粗体字激昂地咆哮着:“哈利·波特居然组织了一个叫‘邓布利多军’的反乌姆里奇秘密团体,我到今天才知道!可他们暴露了,老癞蛤蟆因此逼走邓布利多成了校长,我们再也过不下去了!”

第二封信的口吻则完全不同。“韦斯莱兄弟,他们太帅了!你敢相信吗?他们骑着扫帚在城堡里放了一下午的烟花,把老癞蛤蟆炸得叽哇乱叫,从办公室一直嚎到大礼堂!那场面真是永生难忘!对了,他们在对角巷开了个玩笑商店,你可以代替我去看看吗?”

拜托,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克丽在信里翻找,终于发现一封不同寻常的方形纸片。绯红色的火漆封口上印着“韦斯莱”的首字母,拆开后,空白的羊皮纸卷上徐徐现出金红两色的纹样,交汇刻画出商店的全貌和地址,两个红发男孩和一个金棕色头发的女孩在店门口招手。落款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名字。

“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恭候光临。”

这是专门为她制作的传单,也是一份直白的邀请函。

她毫不犹豫地幻影移形。几天前还固定着脚手架和防水篷布的店铺如今焕然一新,张扬蓬勃的装饰夺走了对角巷唯一的色彩。克丽站在几步之外,仿佛这是密林深处空地里突兀耸起的一座华美城堡,而她蒙梦中王子的感召前来,怀着信徒朝圣的澎湃激情,握着锃亮的黄铜把手推开沉实的木门。

门上悬挂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叮当响声,收银柜台前聚集的几个巫师齐齐扭过头来。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陌生巫师打发道:“女士,不好意思,这家店要等几天才能正式营业呢。”

“没关系,是家属。”乔治到门口把克丽拉到自己和弗雷德中间,挨个介绍了拿着记事本写写画画的几位年长巫师,“他们是执法部门和对角巷商会的代表,得等他们评估完店铺的大致状况,我们才有资格开门。”

乔治带着审核的巫师们穿行在摆放整齐的货架间,弗雷德落后几步,猫着腰轻声在克丽耳边说:“古灵阁的妖精职员正在后面的仓库里清点货物,把我们的专利登记到保险名单里。要我说,他比这些老头重要多了。”

话是这幺说,但弗雷德和乔治对老巫师们特别客气,应答游刃有余,顺利哄得他们把手里的证书盖上几个明晃晃的大章。妖精从仓库出来,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他们把客人送走,从里面锁上把戏坊的大门。“这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一天。”乔治感慨。

“开业那天,爸爸妈妈和比尔都会来。虽然妈妈现在还因为炸学校而生我们的气,但她也很担心你,一直提议让你住进陋居。”他说,“我们以前说得没错吧,韦斯莱家时刻准备迎接新成员。”

弗雷德耸肩,“在风头过去之前,我们还不打算回家挨骂,毕竟还有好些事情要忙。我们已经住进阁楼里了,想上去看看吗?”

“好,我再借用浴室洗个澡。”克丽解开自己的旅行斗篷,“穆迪的魔鬼训练到今天中午才结束,我得检查自己身上有多少道淤青。”

阁楼的陈设一应俱全,俨然是克丽在图纸上画的那样,一间能让弗雷德和乔治忙里偷闲的小套房。浴室顶灯的蜡烛投下摇曳昏黄的光,克丽扭开水龙头,热水和沐浴啫喱相互反应,很快酝酿出一池细腻均匀的洁白泡沫。她沉身躺下,后背贴着池壁舒展四肢,任由热水抚慰这几天因高强度训练而精疲力尽的身体。但克丽低估了自己疲惫的程度。离校以来,她一直挂念着学校里的事情,还要在妈妈面前表现出事事顺利的镇定,直到弗雷德和乔治出现在她眼前的一刻,她才终于找到支撑,彻底松了一口气。

泡泡浴有舒缓和助眠作用,热气熏蒸的感觉令人昏昏欲睡,克丽残余的清醒没法协调她的身体抵抗极度的困倦,她闭上眼,想着就休息五分钟。

失去意识的时间有多久,克丽不知道。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弗雷德正半蹲在浴缸旁轻轻拍她的脸。“别在这里睡,要不是我来给你送衣服,你差一点就栽进水里了。”他板着脸教训,“到床上休息,我抱你起来。”

说着,弗雷德脱下累赘的巫师袍,把里头衬衫的袖子挽起来。克丽摇头,湿答答的手揪着他的裤子。“我没力气了,不想动。”

他的严肃表情一秒破功,隐忍的视线划过她水面以外的光裸手臂。“皮肤都泡得红通通的,还想闷在水里?”

“我就想呆在浴室,陪我。”

弗雷德从善如流地解开扣子和皮带,踢掉多余的衣物鞋袜,火速跨进水里。因为他的挤占,泡沫和池水哗啦一声泄到地板上,浸湿了他随便乱扔的衣衫。“幸好魔法浴缸能维持水温,不然你非感冒不可。”

他的手在泡泡阻隔之下精准摸索到克丽的腰。浴缸狭长,伸不开手脚,他贴得更近,把克丽紧紧锁死在胸膛和池壁之间,水波随着他的动作从边缘再次漫出。“失策,浴缸买小了。”他拽住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

克丽轻咬他的耳垂,沿着下颌骨吻到喉结,含糊地为自己辩解:“工作的地方本来就不该做这些……”

弗雷德钳住她的下巴,又重又狠地压上她的嘴唇,好笑地问:“是吗?刚刚又是哪位塞壬引诱我误入歧途?”一记绵长的深吻后,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胸前。“其实挺好的,如果每天上班都能得到这样的犒劳,我和乔治会更有干劲。”

他的吸吮就像迷失多日的沙漠旅者乍然发现绿洲水源时的贪婪啜饮,勾得克丽发出满足愉悦的呻吟。弗雷德用手丈量过她的身体各处,把她禁锢得更严密。“你瘦了,我的小姐。”

克丽此时只想软化成池水,牢牢攀附着弗雷德,消融在他怀里。“那就喂胖我吧,韦斯莱先生。”

无需多言,被窝藏许久的小弗雷德精神饱满地抵住她下身,在水下艰涩挺动着。即使克丽极尽所能迎合,阻力过大,枪头时常滑过泉眼直直撞击到褶皱间的小粒凸起。那又是另一种蹿上头就成瘾的快感,克丽双腿箍得更紧,勾住弗雷德后背的手却渐渐下滑,大有扶不稳的无力之势。

弗雷德才不让他们上身的间隙扩大。他一手横过克丽的后腰贴紧自己,另一手在下抓握着急不可耐的枪杆,对准中心缓慢坚定地向里推送,扩开紧窒润湿的曲道,直到整柄长枪都被尽数包容。

水下肌肤相亲的触感被放大数百倍,每次抓挠都留下更惹眼鲜红的指痕。克丽感觉自己就是一条滑溜溜的人鱼,不慎在退潮时搁浅,卡在坚硬的礁石间不能动弹;而弗雷德,他既像趁人之危的坏心眼渔夫,又像预知到危险游到浅滩帮助她的同族伴侣。无论是哪种表现,都是克丽默许纵容他的结果。

“七年级过得比修道院里的老修士还不如。”弗雷德退出又冲击,一下比一下撞得更用力、埋得更深,水面上的泡泡随着他不规律的挺动荡漾。“我想死你了,克丽……”

克丽分不清,热水和弗雷德的身体,究竟哪个更灼烫?但不得不说,她爱惨了这能把理智燃烧殆尽的高温。她轻轻把弗雷德推倒,变成他在下、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这让她的视线稍微比他高一些。弗雷德饶有兴致地松开手,搭在浴缸边缘上,毫不费力地擡头轻咬她的下巴。“还说自己没有力气?”

这个体位顶入得更彻底,克丽就算停下来,也能清楚感觉到炙铁在私密处轻微的膨胀和挑弄。她和弗雷德都止住动作,一时间,浴室里连水波也沉默了,独独剩下鼻尖相对的轻浅呼吸声。克丽用手指描画着弗雷德高挺的面部轮廓,从下颌骨游走过他的喉结,挑弄颈窝和锁骨,最后来到坚实的胸肌,复上心跳的地方。

他带着鼓励的笑意看着她,瞳仁染成醉人的深琥珀色,岿然不动。身体里的小弗雷德却时刻彰显着存在感,克丽咬了咬嘴唇,难耐地说:“我的力气都被面前这位男妖吸走了。”

弗雷德双手放回水下,掐着她的腰用力摁,坐直身体顺势往她身体里送。“是你把我招来的。既然得到了我,就再也不准走。”

他言出必行,浴室里又回荡起欢快的波澜和浓情急促的喘息。只是可怜了浴缸,被迫见证一场它本不能容纳的水乳交融。

事毕,弗雷德拿起置物架上的魔杖清理浴缸,再分别给他们自己裹上浴袍。克丽轻颤着手勾住他的脖子,他把她横抱起来走出浴室,倒在卧室大床上。

“大床留到你住的时候用,乔治和我平时睡隔壁房间的两张单人床。”弗雷德双手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

克丽抱着他的手臂。“我会尽快搬出家里,凤凰社有正事要做。我可以找一套大一点的房子……”

阁楼的门被叩了两下,乔治似笑非笑地探身进来:“街上其他店主都来店里拜访,你们就把我一个人扔在楼下?”

克丽和弗雷德装作无辜地看着他。“我们只是在睡午觉。”

乔治的表情相当无奈,“兄弟,你大概兴奋过度忘记了,七年级这段时间我们是禁欲过来的,一点措施也没做。”他从巫师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递给克丽,“我刚刚去魔法药剂商店买的避孕魔药,以后我们不会再这样了。”

魔药里不知用了什幺成分,泛着樱桃的酸味。弗雷德看她全部喝完才放心下楼接待客人,而乔治还杵在床边不动。“你不回去工作吗?”克丽问。

“让弗雷德自己搞定。”乔治脱下外袍,换上干净的休闲服,“忙了大半天,我也想来一场迟到的午觉。”他抽出被子把两人都罩住,侧身紧贴克丽。

克丽打了个哈欠,“现在不行,我真的有些累。”

乔治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间,闷笑着说:“我不着急。乖乖睡一觉,等会我们到全伦敦最好的巫师餐厅吃晚餐。”

“好。那我今晚不回家……”

缠在克丽腰上的力度收得更紧。“克丽,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离校后你得陪着我们。”

克丽侧过头,安抚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工作之外的时间都是你们的,只要你们愿意搬进我的新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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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目中浴室play的巅峰,是《蝙蝠侠大战超人》里亨超和艾米·亚当斯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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