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陈琪正在家吃饭,她在本市上大学一周才会回来一次。

“琪琪,多吃点啊。”陈父把排骨不停的夹到她的碗里。

“爸爸也吃。”陈琪捂住了碗口,“小南还没回来呢!”

“没事。”陈父笑着说,“给他留的有。”

陈母哼了声,啪嗒一声,筷子放到桌上的声音。

陈父正用筷子夹着一只虾子,尴尬的看了女儿一眼,“吃,快吃,在学校肯定也吃不好饭的。”

门锁转动的声音。

陈琪忙站了起来,门开了,陈浩南站在门前,他擡了下眼皮看了下陈琪。

虽然陈琪上前看样子是想要帮他接过书包,但是被他侧身闪过。

陈浩南把书包一把扔到沙发上,脱下了身上的学校制服,也甩到沙发上,他今年高二,长手长脚,身高已经接近1米85,比陈父还要高一个头。

他去洗手间洗了手脸,顶着湿漉漉的一张脸,就坐在陈琪身旁的空位上。

陈妈站起来去拿毛巾,嘴里说着,“多大啦,还这样洗脸总是不擦干的。”

她伸来的手被儿子闪身躲开,她也不气闹,仍笑嘻嘻的拿着毛巾,陈浩南只好接过来,他妈才消停。

陈妈给儿子的盘里布菜,自己一口也不吃,一直看着儿子,眼神慈爱的如宝如珠。

陈琪喝完了最后一口汤,静静的坐着。

她也学着陈妈,拿起双公筷,给陈浩南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陈浩南大口的吃着饭,头也不擡,他今年不过才16岁,正是长身体的年龄,中午学校食堂吃过饭,刚上完下午第一节课,他就已经饿的饥肠辘辘。

等全家全部吃完,都站起来,陈琪才开始收拾碗碟,陈父也帮忙被她止住,“爸爸,你去看电视,我来吧。”

陈父手里归拢着筷子。陈母在客厅喊了声。“陈大强”陈父忙放下东西,走过去。

陈琪麻利的将碗碟都放到水池里,挤上洗洁精,放水,看着泡泡弥漫了半个池子。

水流细细的放着,身后门响,陈浩南走进来,拉开水池旁的冰箱门,他从冰箱里拿出凉水壶。

陈琪忙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去伸手从碗架上拿杯子。

陈浩南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往嘴里倒水,他大口大口的喝着,嘴唇并未接触到水壶的壶口,

陈琪笑了下,放下水杯,继续弯腰洗那一堆碗。

她今天穿了件肥大的T,是学校发的,T后印着的字符是她的大学名字。

那是他亲自给她选的大学,这是他的要求,陈琪高考分数下来时候他看了,选个外地的重点大学没问题。

那天他让陈父给陈琪说必须选本市的大学,这是他同意陈父继续支持陈琪读书的前提条件。

陈父一向惧内,知道妻子对儿子百依百顺,即便现在不从了儿子的愿,等妻子介入,陈琪恐怕就得辍学了。

陈琪不知道这些,她的性子一向温软乖巧,很听话选了本市最好的一家大学,大学因为她的成绩好,还发了笔入学奖金,奖金足够她两年学费了。加上她选的专业属于师范类,本身学费就不高。

哗哗的水流里,她专心的洗着碗,根本看不到身后她当做亲弟弟的大男孩,不,他已经不算是个男孩了,眼神中的火焰如烈日,有着赤裸裸的难以掩饰的渴望。

她站直了身体,转过身把碗一个个的摞起来,发梢甩过,属于少女的清香扑到他的鼻尖。

他咣的一声摔上了冰箱门,走了出去。

晚饭后,陈父陈母去了卧室,陈琪拖好地才去洗漱,她洗好了就钻到自己的小屋,这个三居室,南边向阳一面的两间屋子,陈琪住在北向的小屋里,这个屋子常见是没有阳光的。

一扇北开的窗,窗户完全大开也没有一丝风,7月的天刚冲过凉就又出了一身的汗。

她拧开床头旁书桌上的小风扇,坐在床边擦自己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吹风机在洗手间,晚上怕吵他们睡觉,她洗了头发从来不用吹风机吹头发的。

弯腰整理头发时,宽领口的睡裙里,小白兔一样的双乳从领口里能看得见大半。

8K分辨率的显示屏里似乎每个毛孔都清晰可见一般,陈浩南的额头抵着屏幕,空调温度设置在26°,清爽宜人的房间里,他的汗珠贴着鬓角淌下来,流过他的脖子滴落在腹部。

虽然是16岁的少年,看身材却像是发育完全的成年人,腹部浓密卷曲的毛发里,粗长的那根已经完全勃起。

足足接近20厘米,粗大的柱体上蜿蜒的血管充血后暴起,柱头像个小蘑菇一般,浑圆光滑,泛着油光一般。

他的手并没有碰触自己,左手调动着视频的视角,200度的视场里,他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任何一切。

右手轻柔的抚摸着屏幕,手指所及却是冰凉的触感。

没办法,他只能这样碰着,虽然他实际距离她不过几米,穿过客厅,他就能立刻碰触到她,能享受所有甜美,但是,他不能。

头发不再滴水,她盘着腿坐着,把一团头发盘在头顶,从枕下抽出一本书看,是本雅思英语词典。

陈琪的专业是对外汉语教学,这个专业对英语的要求很高。

陈浩南的学习却奇差无比。

小时候他第一次见陈琪时,正被他妈打的屁股开花,他的英语考了个位数,并且在考场上捣乱,老师忍无可忍的请了家长。

那一年他6岁,陈琪大他5岁,正读小学四年级。

她的学习成绩很好,一直是班级第一。

后来他的小伙伴听说他有这个姐姐,都笑话他,一个倒数第一,一个正数第一。他不喜欢别人开玩笑,也觉得家里突然多了个女孩,要叫她姐姐,太莫名其妙。

早上爸爸一起送他们上学,叮咛他姐姐刚转学到这里,还不熟悉,要照顾姐姐。

放学,陈琪在校门口等他,他看也不看,背着书包飞奔而去,她抱着自己的书包在身后追,追的气喘吁吁,一直到跌到,都没有追上他。

他在楼下院子里秋千上坐着看她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膝盖处的血色从白色袜子上透出来。

但是她看见他已经先回家了,还笑着叫他弟弟,好像一颗悬着的心落下。

那以后他收敛了些,放学乖乖的和姐姐一起走,那只牵着他的手软的像是棉花糖。

曾几何时,却又对她疏离了,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能越远越好,但是也不能远的看不见她。

他怕一开口就说不出不适宜的话,他更怕离的太近了,恐怕自己都无法控制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头彷徨的野兽。

16岁的年纪该懂的基本都懂了,他的好朋友,阎焱交了个小女朋友,玩了不到两个月,小女孩就怀孕了,阎家有钱,赔了一笔,女孩转学了,这事才消停。

什幺时候开始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是突然有一天停电的晚上,一场大的雷雨,他担心跑到她的屋里。

他知道姐姐很怕黑,就算是晴天的夜里她睡觉也得留个小夜灯,比起黑,她似乎更怕打雷。

这样停电又雷声大作的夜里,她该怎幺办啊?

是去年的暑假,陈父陈母正好有事去乡下,他和阎焱在家附近的台球馆里玩。

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雨下了多久,直到迟到的何向东进来,脱了半湿的T,说了句,“草,从停车场到这里就50米,老子就被浇了个湿透。”

他扔了下球杆,走出包房,快步穿过大堂,大堂门外雨如瓢泼,轰隆隆的雷声卷着云移动,下午6点天黑的就像是泼墨一般。

他想起早上家门口贴的停电通知,转身去包房里要了何向东的摩托车钥匙。

阎焱咬着烟问他,“怎幺?要走?”

他点头。

“我刚来你就走,不行。”何向东抓住他不放。

阎焱了然的笑,“向东,你放手,他姐一个人在家呢,他不放心。”

何向东不明就里,还是松了手。

阎焱笑的很贱,“不过才几百米,你还骑摩托车,小心雷劈。”

他扭开门进去时候,就看见她蹲在床头的地上。

他叫了声“姐姐”

她哆嗦着答应,“小南”,声音已经抖的几乎发不出声。

他已经浑身湿透,但是顾不得那幺多,从地上抱起她。

刚碰到她,她的双手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很凉,但是她身体的热气还是隔着衣服传过来,用了同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她的海藻般的长发就是比任何人都香。

把她放在床上,他脱去了衣服只留下短裤,摸索着从湿透的牛仔裤口袋里摸出来打火机,他试了几次才打着。

打火机慢慢变热,屋里再次暗下来。

他低头说,“你乖乖坐着,我下去买个手电筒。”

她没说话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但是他刚站起来就被她扑上来抱住了腿。

“不要走,小南,我害怕,我害怕”最后的一个字声音带着破碎的哭泣。

他只好去壁橱里拿了条毛毯包住她,抓住她的手。

她在床上抵着膝盖睡的香甜,他在她脚下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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