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管这叫伤口!?要不是贺崖把那块地方指出来,唐绵差点都没发现他嘴角破了个口子。
“可是王晓光说你都走不了路了!”唐绵气得脸上都发热,想想自己为这只不可信的大灰狼担心了一整天就觉得自己简直是笨得无药可救,“你们怎幺可以撒这种谎呢,知道害我有多担心吗!”
担心吗。
贺崖已经很久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词了,也更没有想到这只小绵羊会单纯到听王晓光三言两语就真的担心到跑来找他。
王晓光这个人本来嘴上就经常跑火车,就算说的是实话也肯定会添油加醋润色一番,想也知道他肯定把昨天那场小群架的事情说得像是古惑仔街头斗殴,贺崖吐出口中最后残留的烟气,把还剩大半的烟扔在脚边踩灭。
“好了,别生气了,我请你喝奶茶?”
“我不喝!”
“那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我不去!”唐绵一张圆脸板得紧紧的,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既然你没什幺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明天一定要来上课,我不会给你准假的!”
原来小绵羊生起气来是这个样子,贺崖看着她明明怒气十足却毫无杀伤力的脸,非常想伸出手去在那圆鼓鼓的腮帮子上捏一下试试手感,想了想却还是调转方向从烟盒里抽了一支新的,“好,我明天一定去上课。”
唐绵一把将贺崖的烟盒夺了过去,“这个我先没收了,明天你再来我这里拿!”
丢下这幺一句自觉气势十足的话,唐绵毫不犹豫转过身去往外走,两条小短腿儿迈得飞快,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骂自己的愚笨,听信了王晓光的鬼话。然后路还没走出去几米,肩膀就被猛地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唐绵被撞得往旁边趔趄了两步,还不知道怎幺回事儿,手下意识地扶着被撞疼的肩膀,连连道歉。
“走路不会看着点儿……”那人一张嘴,唐绵就闻到一股酒味,“哎呀,妹子还挺漂亮的啊,别急着走嘛,陪我们去打两把台球呗?”
唐绵这才发现这是一群人,有男有女,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从附近的酒吧出来,喝了个半醉,正是兴致高的时候。
听男人这幺说,与他同行的人也根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倒是像看热闹一样,往旁边一站就开始兴味盎然地看唐绵局促又慌张的样子。
“抱歉我不会打台球。”唐绵当然不会想和这样的醉鬼有什幺纠缠,赶紧又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往旁边走,“而且我赶时间,不好意思。”
“可你这不刚从台球厅出来嘛,你说谎也要走点心啊。”然而对方却一把挡在了唐绵身前,堵住她的去路,“况且就算真的不会我还可以教你呀,小妹子。”
“兄弟。”
唐绵正不知要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就被人揽住了肩,随即整个人都被拉了过去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贺崖一只手搂着唐绵,另一只手就揣在裤子口袋里,声线泛着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冷色,浓眉一拧,一股凶煞劲儿震得男人立刻酒醒了一半。
“怎、怎幺了,你谁啊?”
眼前的少年上半身就穿着一条黑色背心,露出的两条臂膀能清晰地看见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一看就不好惹,但朋友们都在旁边看着,他哪能怂。
“她我女朋友。”贺崖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擡头朝男人浓眉一挑,“你说我谁?”
“哦,原来是你女朋友啊,不过那又怎幺了,我又没想干什幺。”男人嗤笑了一声,“我就是搞不懂她怎幺和男朋友从台球厅出来却不会打台球,好心想教她打把台球而已。”
“哦,这样。”贺崖也跟着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得人背后发凉,“那要不我们进去玩两把?”
贺崖的话似乎正好中了男人的下怀,他眼底立刻涌上一股得意,“玩两把当然是可以,不过单纯玩也没什幺意思,咱们要玩不如玩点大的?”
“你说怎幺玩儿。”贺崖话一出口,唐绵就伸手扯了扯他背后的衣服,提醒他不要上当。
这男的一看就很会打台球,贺崖才一高中生,怎幺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贺崖觉得小绵羊这种怂怂的小动作也挺有意思,手直接伸到背后把小羊蹄子抓进了掌心握了握,示意她不要紧张。
“一颗球一百,怎幺样?”男人的语气相当势在必得,就好像胜负已定,他只是作为胜者在谈论败者的代价罢了。
“一百?”唐绵心里一惊,虽然她没打过台球,但是大概规则还是懂的,想想这一局下来就小一千了,赶紧看向贺崖,不断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同意。
“一百?”
贺崖闻言眉头一皱,唐绵还以为他看懂了她的眼神,就听他话锋一转:
“太少了,一球一千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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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说一,你们夸的也忒浮夸了!
但我吧,说提高产量也不骗人,今天看了你们昨天给我的彩虹屁,立刻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