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2633)

八月二十六,大吉。

除了陆威见不得光的在外子女,陆家已无血亲,但几辈开外的亲戚也是不少,请帖一发,那些远亲简直是带着几代人一起过来,就为能够和陆观攀攀关系。

陆府的宴客厅本只是为小宴所建,陆观也不乐意把别处腾出来,干脆在府里的园林里摆酒,房舍所在则通通派人把守,只余厨房与便所,其他皆不得外人进出。

园林风景如画,四处新置了桌椅、茶饮点心甚至博具,方方面面均是周到。

陆太爷在儿子娶亲当日才被解禁,可外人在场总归是面子重要,已经憋了好些天的气继续憋,众目睽睽之下受了陆观施蕙同拜,还得摆出笑脸。

自己浪荡多年,以前花天酒地的日子生生被断了不说,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的小妾,还转眼就变成了儿媳,陆威内心积聚的苦海吐出来怕不是能淹死在座宾客。

施父身体不好,用了些饭菜就先离席了。陆观本打算把陆威也劝回去,见他宝刀未老,和那些毫无瓜葛之人也能交谈甚欢,你来我往虚与委蛇,倒是帮自己省了心,还能早些去过新婚之夜,也就随他去了。

应酬了几位合作得宜的同行,陆观托辞不胜酒力,嘱咐自家掌事们好好陪同,便在众人打趣声中往内院而去。

天无明月,唯有星辰。

王度在前面提灯开路,快到新房时从怀里摸出两本册子,往陆观面前一递。

“何物?”陆观问道。

“咳,太爷要我给您的,”王度觑着陆观脸色,“说是老爷您毛头小子,不比他身经百战。”

“哼。你且回他房里,再把所有此类东西都找出来,烧成灰了再拿给我看。”

说罢默默取走了王度手里的,装作无事发生过,径自收进袖里去了。

王度老脸一热,恭送老爷。

八月的夜虽已转凉,新房内却还有点闷热,点了很多喜烛,角落里还有一个温着酒的小炉。过怀卉头上重重钗花,喜服厚重,端坐一会儿便困得不行。

做了夫人的话,以后要怎幺脱身呢?

多得是人要陆观的命,陆观到底对她没有真感情,到时候假死就是。

隗䁛教内隐匿武功的秘药,虽能依旧耳聪目明,可也会对身体造成影响,比普通人还弱上几分。

不知是不是药效又反噬上来,过怀卉实在昏沉得厉害,往一侧坐了坐,轻轻靠在床柱上。

红纱帐幔慢慢模糊成一团,她迷蒙着眼,不知是梦是醒。

过怀卉浑浑噩噩,突觉似有火舌燎过肌肤,身上鲜红的衣物全变成了碳火,争先恐后地吞噬她。但她动弹不得,不能呼救,也无法躲开。有个人影慢慢靠近,伫立几步外看着她。等折磨够她,又有一柄利剑出了鞘,那剑尖稳稳地断骨刺心,将她捅了个对穿。涌出的血那幺多,多到房间里下了血雨,浇灭灼烧她的火焰,甚至淹没她自己。

“蕙儿?”陆观一把抓住过怀卉的手,免得她打翻酒杯。

过怀卉惊醒过来,才发觉盖头已被挑了,陆观正坐在她身旁。

“大喜之日可不能丢下老爷先睡吧。”陆观一手扶住她的腰肢,另一手从嬷嬷捧着的托盘里拿过酒杯,让她握在手里。

过怀卉愣了愣神,梦境里的地狱那般可怖,清醒过来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依旧是她隆重的大喜之日。

“怎幺了?”陆观擦去她额上的薄汗,见她久久没有回神。

“做了个噩梦,许是因为太紧张了。”

虽还有些惊魂未定,她还是稳稳喝了合卺之酒。

饮尽的两杯被齐掷于床前地上,一仰一倒扣,嬷嬷见了,很是说了一通暧昧的吉祥话。

外人渐渐退出去,把除了龙凤烛外的灯盏全熄了。

前头盘盏渐冷,主人家的喜事才正要开始。

此前相处的几日,过怀卉就发现陆观很喜欢为她拆头发。

一手在后头托着她的颈子,一手把那些个细钗结绳取下,放到摊在一旁的盖头上。长发被层层盘饰了很久,勒得头皮胀涩,每散下一缕,她就舒服一分,眯着眼瞧眼前之人的面孔。

双手摸到陆观的腰带,前后摸了好一会儿,才摸索到带勾解开。

“夫人很是热情啊。”终于解顺了过怀卉的头发,陆观卷起盖头和饰品丢到床边矮凳上,放下床帐,环着她倒进内侧。

两双腿互相蹭动着,蹭掉了鞋袜,接着完全藏进了帐幔之后。

宽大的喜床最内侧足足叠了十六床新被,是施父坚持变卖掉旧屋剩下的东西,为女儿准备的。

二人相拥着靠坐在被子叠成的小山边,被和被之间藏着花生桂干等物,陆观摸了一把出来,见除了桂干红枣都是生果,于是剥了一枚桂干,喂进过怀卉嘴里。

过怀卉刚嚼去了果肉,被陆观狠狠亲上,最后被他叼走果核咽了下去。

陆观被过怀卉瞪了一眼,只觉出女儿家的羞赧来,更贴近了些,互相松解喜服。

衣衫半褪,便迫不及待压倒过怀卉,舔吻她漂亮的锁骨。双手也终于得偿所愿,抚上了那一对不算很大但形挺触嫩的玉峰。

过怀卉身躯一软,溢出喘息。

她已经不着片缕,陆观还穿着松垮的亵裤,下身已然半硬,隔着布料在她腿间擦蹭。陆观与她唇贴着唇,吐息道:“帮我脱,今夜……可要来真的了。”

他们鼻峰交错,近到不能再近地互相凝望着。

此时此刻,也真的算是爱侣吧。

她扯下那最后的阻隔,听见陆观把亵裤踢出帐外。

很快她抚摸过好几次的热烫之物,就正式与她紧紧相贴了。陆观热切起来,下意识地挺动腰部,寻找着入口。

“老爷,”她面上灼热,低声细语,“至少等我放松一点……”

“你要多放松,嗯?”

“湿、等湿一点吧。”

陆观低笑一声,探手下去。其实他也是第一次触摸女子的下体,穿过稀疏的耻毛,就是过怀卉绵软高热的私处——他的指尖往内压了压,已经触到了一丝湿意。

指腹碰触到的纹理有些崎岖,再后面,就是那处光滑下凹的秘地了。

他抚了抚入口,过怀卉的眼眸盈润起来,眉目娇媚如丝。

炙热的呼吸在二人间交换,深吻自然而缠绵。

过怀卉腹部酸软,身体入了状态,秘地深处渐渐渗出本能的汁液,渴求和矜持碰撞得愈发矛盾。

下身作乱的手动作也越来越大,不得入巷的肉棍贴在她腿上可劲胡戳,更添意乱。

不多时她重重一声惊喘,体内滑泄出什幺,神智也似被暂时勾了出去,连陆观问了什幺都没听清,胡乱就应了。

“……那我进去了。”

等她回过神,陆观已握着自己那处抵进几分,陌生刺激的充盈感随着深入带来疼痛,她紧紧地环住陆观的肩膀。

泪珠一路滑落,没入已然汗涔涔的鬓角。

“呜……陆观……”那大家伙捣开内里,楔子一般,把自己嵌的严严实实。

他轻咬着过怀卉的下唇,双手握着她细细的腰身,手掌捧住两瓣臀,分将开来,往上一托,更深、更重地侵到了底,发掘到极致的销魂地。

过怀卉鼻子一酸,在他身下低泣:“疼。”

把两条细腿折到自己腰间,陆观忍着不动,再度爱抚起被冷落的酥乳:“我会慢慢的,我们一道舒服。”

陆观起先还能耐着性子浅浅抽动,专注与她唇齿纠缠,很快越动越快,撞地她乳肉都晃动起来。

感官交叠,痛感渐渐散去,但仍旧在,只不过被酥麻遮盖,使得她的私处又是难受又是欢快,忍不住轻锤他的后背:“你说好会慢些的!”

软喏的嗓音有点哑,反而又撩拨到了陆观那根弦。

“那以后可要警惕些,不要相信我在床上说过的话了。”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把过怀卉带入更深的床笫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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