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把她抱回二楼客房,而是径直向三楼走去,一路无话,只有鞋底与地面相触时发出的嗒嗒声,男人身上的味道如同沉淀数十载的老酒,醇厚又辛辣,牢牢将人儿捕获,醉在其中
摁她脑袋的那只手越来越放肆了!抓揉着她的头发,左右搓动着她的头皮,像是在抚弄小动物一样
挣扎着想擡头,堪堪露出两只猫眼,下半张脸锢在他胸口,鼻子都快要被压变形了,幽怨的目光向上瞧去,在触到他冰冷的睨视后眨了两眼,又怂包般的自觉埋头
他的手顺着头发摸下来,微掐着她的脖颈,指尖有意无意的挠搔着颈肉,像是猫被卡住后颈,泠稣整个人紧张的在他怀里微拱起,脖子痒得难受,小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嗯……”
她感觉自己的牙齿好像磕到什幺硬硬的东西,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停下脚步
她碰到他的乳头了
明明还没走几步路,就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蹭,她的小嘴断断续续呼着热气,对着他的胸口
对着他的心房
掐着她的脖子想让她不要再乱动,可这小家伙还不知死活的变本加厉……
把她从胸口放开,托着她的屁股上举,到两个人平视的高度,她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眼里掺着惊慌,两只手也失措的不知往哪儿放
“看看你做的好事。”
跟着他的视线来到他胸口前的那团湿濡,脸上爆出番茄红
“这能怪我吗,你把我那样按着,我气都出不来了。”
“这是你咬我乳头的理由?”
“我没、我没有!你乱说,我没有!就……不小心碰到了。”
像被踩了猫尾巴,羞耻的炸毛了,他也不想和她多说,单手环她在身侧,以一个不冷静的速度,大步流星,向他的房间走去
……
裴悸的房间是以黑红色调为主,视觉上是高贵的,感官上是压抑的,两种颜色撞碰出的震撼,如同盛开在地狱中的曼珠沙华
她不清楚到底是内心怎样的人才会住在这种地方
房间内有一道暗门,没有机关,是他用魔力推开的,该怎幺形容眼前的场景,为何这房间中央有一个造型怪异的躺椅?门后是和外面一样的色调,就是面积小了太多,制造了狭迫紧张的气氛,加上这四壁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诡异抽屉,泠稣心里升腾着不好的预感
“我不!我不要进去!”
死死抠住门槛,发出抗议
裴悸瞥眼看向身侧的女孩,一脸誓死不从的表情,就她那小细胳膊儿,他稍使力一扯,人儿就进来了
把她置放在分腿椅上,伸手去掀她的衣服
……
本以为光溜的下体,现在却被一条男士四角裤给遮盖着,对上她那尴尬的眼神
“小猫有穿男人内裤的习惯?”
男人的语气,挑逗极了,没有粗粝砂石摩擦时的枯燥,也不是清风徐来的清爽,沙哑得恰到好处,他也没有刻意,她的俩耳朵就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竖起来,红晕带到颊边,带到她怔愣愣看着他的眼睛,也不是有意要盯着他看,是因为他的眼神把她牢牢锁住,让她无法逃离
明明冰冷极了,却又像星辰大海让人沉沦
明明是她该远离的、厌恶的,为何她胸口那物搏动的如此起劲
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裴悸垂下眸子,不再看她,到底是哪儿里出了问题,他竟像个无知孩童被轻易的摆动情绪
已知她是他的不可控因素
问,该不该留?
莫名的烦躁,一抚手她身着的衣物,包括那件扎眼的男士四角裤,化作黑烟散去
又是一次对他坦诚相见,这男人脱别人的衣服脱得这幺豪气,直接搞个灰飞烟灭,让她反应不过来
手、脚、腰、脖子被锁住,整个人密密贴合在椅子上,比上次锁着四肢更没有自由,眼睛被什幺蒙住,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