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擡眼看了眼时钟,两点整。梅姨做完饭就回了陆家,公寓的空调打的冷,你盖着毯子一直蜷在沙发上,他还没有回来。
你起身,看了眼厨房,还是慢慢往楼上挪去。起床后才吃过三明治,胃里的食物似乎消化的特别慢,你没有食欲,神思困倦。即使身在他的屋子里,没有他在身边,你的心空的厉害。
为什幺不去问问他呢,或许是有事耽搁了,心里有个声音安慰你。
我怎幺问,拿什幺身份问,你垂眼,握着旋梯的扶手一阶阶往上走。
走完短短二十多层台阶,脚还是有点疼,回想起昨天他握着你脚腕的手,手心很热,那样的温度令你痴迷。你抠了下手指,转身看向身后不算高的楼梯,如果,你的伤好的慢一些,或者再严重一些,那他…悚然回神,你急喘一声收回踏出半步的脚,靠坐在扶手边,捂住了双眼。苏嫣,你这个疯子。
嘀,门口传来电子锁的声音,你放下双手,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外面似乎下了雨,他把西装外套拿在手上,黑色的西服衬衫和裤子衬得身姿越发高大挺拔,他手里提了几个购物袋,袋子上有些微湿痕。
他扫视了一圈屋子,看向坐在楼梯口的你,眼神一下暗了下来。你在他的注视下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即使有了昨天晚上的亲密,你们之间未曾言明的关系让你骤然面对他时还是有些慌乱。
“你回来了。” 你局促的看向他,也不敢加上称呼,因为无论哪个称呼似乎都不适合。
他没有应你,在玄关换好鞋,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你走来。你后退几步,一身暗沉黑色的他看起来太具侵略性,你不知道应该做什幺,捏着裙角刚要开口。他几步跨上来,抱起你往楼下走,你犹豫着将手搭在他颈后,碰了一下却皱起了眉,他的衬衫领口都湿了,这是去做什幺了。
“没吃饭?”,他问你,虽是问句,语气却平坦的一如陈述。他将你在餐厅的桌边放下,没有什幺表情,但是你莫名觉得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因为你没有乖乖吃饭吗?
“我不饿”,你小声应了一句,他看了你一眼,转身去厨房。桌上都是梅姨做好的菜,只有汤还在锅里。他端了一碗汤出来,放在你面前,塞了一把勺子进你手里:“喝吧。”
你拿起勺子,看他转身就要上楼,心里的委屈突然就上涌,眼睛又开始发酸,你等了他好久,忍了忍还是问出声:“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喝碗汤。”
牙齿咬住下唇,刚说完你就后悔了,你觉得自己越界了,或许是昨晚的缠绵让你有了错觉,错以为自己似乎可以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不可以这样的,苏嫣,你要的太多了,你应该听话。
“我随便问问,你去忙吧。” 你连忙对他笑,也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睛,低头喝汤。第一口刚咽下去,就被人捏了下巴擡起头,他低下头来看你,拇指磨蹭着你的眼角,距离很近,近道你看得见他眼里你的倒影。
“下雨天路上有点堵”,他在向你解释,“回来的晚了。”
他的手指刮过你的睫毛,你闭了下眼睛,和他唇齿间的距离只有几毫米,你轻轻的开口:“是忘了带伞吗,衣服都湿了。”得寸进尺啊,苏嫣。
他笑了一声,你感受到他的气息,有点脸红。“查岗幺?”,他蹭了下你的鼻尖,“路过服装店,给我的娇娇买了几件,懒得撑伞了。”
你心里又酸又甜,金屋藏娇,他叫你娇娇。
“乖,先喝汤,我洗个澡来陪你吃饭,嗯?”,他在你颊边落了吻,正要直起身解领带,你轻轻揪住他胸口的衣服,让他低下身子,温柔的给他解开了领带。
他垂眼看着你的动作,手抚上你的后背,一下下的抚着,顺着微突的脊骨直到腰际,掌心是你熟悉的温度,你靠近了一些,像是被他拥在怀里。
“以后不要坐在楼梯口,地上凉。” 他掐了下你的腰,从平坦的小腹一路滑到胸口,捏了一下就放开,伸手将你压进怀里,“超过十二点半没回来,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他一句话,一个安慰,就能让你所有的猜疑和委屈消散,你轻轻摘下那条丝缎材质的领带握在手里,手中的质感和你的心一样柔软。
如果陆臣棣让你做笼鸟,那你一辈子也难逃。
--------------------
--------------------
作话:我的标点符号似乎都不太规范,见谅,之后会慢慢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