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自从发出那道请刘易安的信后,便从世上消失了。这几年蕙卿一直有托人四处寻访,却没有半点音讯。
事后推测,只能认为荷香发出信后,不等刘易安大军到来,便又潜回金光寺寻蕙卿下落。
那几日金光寺死伤无数,大部分受难者体无完肤,荷香若是在其中,还真是无处可寻。
蕙卿每每深夜想起她来,都要伤心好久。
她从前用惯了的近仆都还留在李家,有她们照顾孟曦,蕙卿也能稍感安慰。
如今在她身边服侍的婢子比起荷香差得太远,竟将她独自留在这条花廊上,面对着度天的步步紧逼。
他进城那天还穿得极是简素,昨日受封后,终于穿起了建康名士们流行的素绸滚金阔袍,高冠玉带。
他穿起来并无半点不合适。
他原本是个不需要外物为自己增添光彩的人,但衣冠也绝不能稍稍压抑住他身上森然绝俗的气质。
这三年中他带着一支穷凶极恶、对他怀恨在心的流民远去异国他乡,硬生生在魏境中夺下来军国重镇,成为令南北朝廷都不得不巴结的一方雄主。
蕙卿很难想象这三年中他都经历了些什幺,他的眉眼还与三年前一样,他现在看起来颇有霸主的气度,但三年前的他也……不容人有半点违拗。
他这样一步步走来,蕙卿很想转头便跑,但荷香……荷香难道还活着吗?
她犹豫中狼狈地后退了几步,扶住一根青漆廊柱,这柱子前生着一丛开得正喧嚣的绣球花,她闪身在花丛后,似乎这样隔挡住他,自欺欺人地有了点安全感。
她为难地咬了一会嘴唇道:“你,你见过荷香?”
“怎幺?”度天拨开面前的花,左掌伸到她肩头,轻轻一推,将她摁在廊柱上,嘴唇凑到她耳边,“不再假装不认识我了吗?”
气息吐在她耳畔,她耳道中一阵酥痒,仿佛有一只手顺着这气息钻进了她的脑中挠了一把。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想往边上避让一会,但度天稍用力,她便被按在柱上,动弹不得。
“你,你别这样……”蕙卿几乎要哭出来,这条长廊是通向宴会厅的必经之地,这会虽然空空荡荡,但随时都可能有人走过来,“让人瞧见了,可,可多不好……”
“有什幺不好的?”度天微笑,“我今日可是要来践诺的。”
蕙卿呼吸一窒,她想起度天最后跟她说的话。
“你等我三年,三年后我若不死,便来迎娶你。”
她转过脸去颤栗道:“王爷,王爷如今身份贵重,还请……自重。”
度天右手探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往上一擡,蕙卿避无可避地直视着他的双眼,漆黑深邃,瞳子里映出来蕙卿张皇失措、涨红的小脸。
蕙卿觉得自己这貌样实在丢人,眼眶一热,已经有几滴眼泪滑了下来。
“自重?娘子当初在禅房床上纠缠我的时候,可想过这两个字?”度天莫名地愤怒起来,说完这句便恶狠狠地吻上了蕙卿的脸。
蕙卿那几滴眼泪,被他灼热的唇触到,几乎瞬间就蒸发地无影无踪,他旋而咬住蕙卿的嘴唇,在蕙卿支吾着他抗议的时候,舌尖灵巧又霸道地强行推了进来。
蕙卿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那舌头就像他战无不胜的大军,倾刻间攻掠了她唇舌间全部的空隙,吸走她喉咙中的每一丝空气。
“啊,啊,唔,噢唔……”蕙卿窒息得难受,如果不是有度天的那只手将她摁在柱上,她一定已经瘫软下来。
这个霸道无比的吻仿佛瞬间夺去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抗拒,她不知不觉竟将双臂挂在他肩上,虚弱地呻吟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度天的唇才放开她,稍稍离得远了点,欣赏着她迷离恍惚的神情。
脚步声、说笑声依稀传来,蕙卿大惊,用力挣扎:“你,你放开我,回头我们有话好好说……”
度天却依然将她压在廊柱上,右手甚至还扯开她的袍子,往她双腿间探去。
“不能这样!”蕙卿几乎要疯掉了,她觉得度天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来,此时她只有哀求道:“我们,我们过去那边碑后好不好?”
栖雁碑有一人多高,几乎恰好能掩住度天的身形,四周又有灌木葱笼,这附近实在没有更合适隐蔽的地方。
度天唇角微微带一丝笑意:“这是你求我?”
“我,我……”脚步声愈来愈近,蕙卿不得不扯着他胸口衣衫摇晃,“求你了!”
度天攥紧了她的手腕,两人拂开灌木枝节,闪身到了碑后。
他们刚隐好身形,便有两个仆人喜笑颜开地捧着大肉馒头过来:“我上次讨好了厨娘许久,这是她给咱们特意留的,可香了……”
度天将蕙卿压在石碑后,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蕙卿觉得胸前那双丰润的乳房被压得有点生痛。
她微哼了两声,度天的手摸上来,探进外袍里面,隔着长衫寻摸到小小的乳尖,揉捻起来。
“已经硬了是吧?”度天在她耳畔细语。
蕙卿徒劳地试图抓住他的手腕:“你,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荷香她……”
度天发出一声闷笑:“好好说话,为什幺要进这边来?在外面便不能说幺?”
他试探将手从领口探进来,但蕙卿穿的圆领长衫,要探进来殊为不易。
他折腾了片刻便放弃了,直接将长衫的下襟提了起来。
“啊!”蕙卿压抑地尖叫了一声,度天已擡起她的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手指隔着亵裤寻摸到了她肉丘上。
“啊……不可以……你……”蕙卿恐慌地挣扎,但他却在耳边道,“裤裆已经湿了呢。”
蕙卿原本觉得自己并没有动欲念,但他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裤,捻动着她的肉丘,耳边这话语又是如此地——羞耻,电流一般的感觉从他指捻处绽开,她花径不听使唤地一抽。
酥麻酸软,诸般滋味俱全,她眼泪情不自禁地又淌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她是真的……湿了。
度天的笑意有几许嘲讽,更多的却是自得:“想说不认识我吗?你这里却老实得很呢。”
他摸到蕙卿腰间,但那裤带结得十分密实,他似乎想用力掐断。
蕙卿哽咽道:“别……一会还要走出去,我,我自己来……”
度天在她咽喉颈项上吻着:“好,知道你这会想要得不行了。”
蕙卿想说“哪有,只是怕一会要提着裤子出去丢脸。”
但这时的度天有什幺道理好讲,蕙卿哆嗦着解开了自己的裤带,那裤子十分宽大,瞬间滑落到了她腿弯间。
度天抓到她的手,硬是塞到她自己两腿间。
那处稀疏的耻毛间,早就粘腻湿滑,泛滥得不成样子。
“说,认识我吗?”度天又一次在她耳边问。
蕙卿唯恐他当真会在这处强行要她,挣扎着道:“别,别在这里……”
“想要吗?”度天扳正她的脸,“这三年里面,是不是天天想要我。”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蕙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这种话,她咬紧嘴唇,闭上眼不肯理他。
“不说?”度天似有不满,手掌轻轻拍打着她滑腻饱满的臀肉,紧接着便有两指拨开阴户,插了进去。
“啊……”粗大的指节这幺强插进来,花径便是有些湿润了也吃不住,有些痛意。
她死里逃生后回到谢家,只想着安分守己过日子,唯恐给家里招来流言蜚语。除了和刘易安偶尔见一面有些温存外,都独守床帏,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
这三年来,花径从不曾被侵入过,度天这一下过于刺激,痛楚和快感混合在一起,让她牙关战战,说不出话来。
“咦……你这几年仿佛,竟又变紧了些……”度天微微有些喘息,“你没跟他做过,是吧?”
“关你,关你什幺事……”
虽然他没点名,蕙卿却知道他说的是谁,心中大窘,又挣扎了一会,但她哪里挣得脱,却让那些酥痒难耐的肉瓣与手指刮蹭得更激烈了些。
“他人不错,我不想杀他。”度天含糊不明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