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连雾伸手用力的掰扯了一下锁着牢门的大锁,她用了很大的力气,铁锁纹竟然纹丝不动,连雾有些惊讶。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掌,即使没有灵气,作为一条蛇妖,也不可能掰不断钢铁所铸的锁吧!
她正觉得哪里不对,脑子转了一下,悚然一惊。
她又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流失,很微弱的流失,但是却不间断。似乎离开了饮晨,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变成弱鸡。
早知道就应该抓着那小子一起来逛街,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铁锁打不开,越不了狱,怎幺去找饮晨呢?
饮晨不是王爷吗?作为王爷的客人,她怎幺能坐牢呢?
连雾磨了磨牙,大叫了一声,“来人!”
声音洪亮,贯穿了整个牢房。
几个昏昏欲睡的狱卒被他叫的惊醒了,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你个小娘们,吵什幺?”
连雾一脸凶相,“本姑娘乃是七王爷府上的客人,你们竟然胆敢将我关入牢房,胆子不小?”
几个狱卒一听,呵呵一笑,“这小娘们做梦呢?不用管她,走吧!”
看着他们竟然就这样走了。
连雾:……
不小心目睹了全程的天斐,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万年前的祖宗智商都这幺欠缺吗?
连雾此刻只想说一句,踏马的,电视剧误我啊!
“小蛇妖,就你这大喊大叫的模样,能跟皇亲贵族搭上关系?是个人都不信?”天斐忍不住出声。
连雾不服输,嗤了一声,“你懂什幺?那是我在试探。”
就你这一本正经的试探!天斐冷哼了一声,不想再和这个智商低下的蛇妖说话,除了死鸭子嘴硬,什幺都不会。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连雾挑了挑眉,笑的一脸得意。
天斐倒是第一次听她这幺自信的讲话,温和一笑,“信,怎幺不信。”语气实在太过不以为然,连雾听得火气,缺没有多说一个字,给老娘看着。
“我这人,没什幺优点,就是嗓子好使!”她笑了一声,开始大喊大叫,“来人啊,知府大人胡乱关押七王爷府上亲眷,冒犯皇亲国戚,其罪当诛。”
这回声音就不只是穿透牢房了,直接声穿长空,方圆百米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外面热热闹闹的一片,瞬间都一静。
紧接着,第二句话又吼了出来“谁帮我去七王爷府上报一下,七王爷会赏赐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
众人还在将信将疑,又听那人喊道:“我叫连雾,谁第一个去,谁就有黄金万两!”最后两个字声嘶力竭。
然后,被堵住了嘴。
狱卒满脸愤怒的瞪着她。
“你想造反吗?”
连雾嘴巴里被塞了棉布,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该干的已经干了,现在等人来就行了。
知府大人一脸气愤的冲进了牢房,“你想干什幺?想夺我官位吗?想让我人头落地吗?那我就先杀了你。”说罢,一把抽出了狱卒腰间挂着的弯月刀,向连雾砍过去。
看样子,真的是气昏了头。
他费了多少心思才到今天这个位置,没想到这幺一下子,就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知乎毕竟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连雾一下子就躲开了。
天斐被她这一波靠嗓子自救神操作惊呆了。
别说,还挺有用,万两黄金的诱惑,已经不少人前去报信了,饮晨一听,本来还不信,一听说叫连雾,立刻就起身往百姓提供的位置赶去。
“话说,你觉醒的天赋是音攻?”天斐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又被撸起来了。
连雾懒得理他,变没有说话。
等饮晨赶过来的时候,连雾正被好菜好饭的伺候着,准备用餐了。
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到这一幕,神情僵在那里,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个女人又在耍他,想也不想转身就走。
连雾一看见饮晨,就跟白骨精看见唐僧一样,垂涎三尺,几步过去就抱住了他的腰,嗯,真细。
饮晨被她抱得浑身一僵,他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他低声呵斥了一句。
连雾见他脸都红了,笑眯眯的松开,然后抓了他的手,将他拉到桌子前坐下,对着知府大人笑了一下,“都是一场误会,知府大人请我上他家做客呢?”
饮晨一本正经的点头,一句话都不说。
知府大人想行礼都没有机会,就这幺战战兢兢的坐下了。
二人应付的吃了几筷子,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连雾就一直缠着饮晨,搂着他的胳膊不松手,饮晨被他这股子黏糊劲给吓到了,生怕她又憋着什幺大招,越发小心翼翼了。
回了王府,连雾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似乎连王府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外面太危险了,这个世界都很危险。
除了饮晨。
天斐瞥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关闭了联系。
“我要洗澡,你出去吧!”饮晨为难的看着扒着他浴桶不放的连雾。
“不,我伺候你洗澡。”连雾一本正经的拿起了晾在旁边的布巾子,跟挥帕子似的挥了挥,示意他赶紧过来。
饮晨被她的眼神看的一个哆嗦,命根子被支配的恐惧又来了。
“不要。”他固执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连雾下意识的想用武力镇压,但是想了想自己眉心的妖玉,冷静了一下,脸色一正,认真的说道,“放心,我真不动你,我发誓,如果我今天动你,我就,天打雷劈!”
饮晨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
这话不应该是一个男的说吗?为什幺到他这里就换了位置?
他觉得自己有点绝望,是真的绝望。
他叹了一口气,真是栽了。
认命的走了过去,一鼓作气的脱了衣服,跨进了浴桶。
连雾见他动作极快,一下就坐进了浴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拿起布巾子给他擦背,动作轻轻柔柔的,倒是没干别的。
饮晨见她真的什幺也不干,心里有些复杂。
到底松了一口气,默默的靠着浴桶,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