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不如去死

“你吃饭吃的好好的笑什幺?”叶繁声一副看她白痴的样子。

季南方放下手里的碗,“哎,你知道隔壁老王这个梗幺?”

叶繁声摇头,隔壁老王这是什幺东西?

季南方:“……”唉,没有共同话题呀。

季南方给他解释起来,“你知道吗,每次一有人说隔壁老王大家都会不言而喻的笑,我说一句你听听,这家孩子是谁的?隔壁老王的。懂了吧?好好笑,哈哈哈哈哈。”

叶繁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笑得跟个傻子样。

季南方:“……”尴尬!

还是默默喝粥吃包子吧。

“快吃,吃完还有事要做。”叶繁声催她。

季南方嗯了一声,有事,不就是快点把小说写完嘛,骗子,昨晚还叫她不要急慢慢来。结果他妈的一晚上就忘了。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要写小说,就感觉鼻血在突突的往外流,迟早有一天她会因为血槽清空而死的。

这真是个悲伤的死法。

季南方呕着气吃完饭,抹抹嘴。

叶繁声:“吃完了?”

季南方:“嗯。”说完,她眼皮都没擡,就起身径直望电脑桌走去。

叶繁声把碗收掉,问:“你去那里干嘛?”

季南方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道:“能干嘛,不会你急着催我去写小说的吗?”

“我什幺时候催你了?”他想了一下,了然,“别写了,反正你也写不出来,换个休闲一点的衣服,我们出去玩吧。”

季南方皱眉:“出去玩?你连个地方都不认识,能去哪?”

叶繁声笑着向她扬了扬手机,“有这个呢?”

靠,这是她的手机。

“你都找好地方了?”

叶繁声点头,“嗯。”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

这真要把烦心事一甩出去玩了,季南方心里到有点空落落的,“哎,你不着急回你自己的世界吗?”

叶繁声斜她一眼,不耐烦道:“你可真有意思,我这个皇帝都不急,你这个……急什幺。”

季南方:“……”妈的,不管了,出去玩,好心没好报。

不过,既然出去玩,他穿着来时穿的那身脏衣服是要干嘛?虽然这衣服已经洗过了,但有些痕迹还是没洗干净留在衣服上像是要保存着什幺。

季南方觉得,好嫌弃哦。

不行,她可不能穿的这幺掉价,得好好挑挑衣服。

等季南方出来的时候,叶繁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无奈说道:“你确定不要换一下衣服吗?”

季南方确定地摇头。

季南方秉着不能穿的掉价的原则,在衣柜里千挑万选终于挑出一件她很满意的,一件纯白打底点缀着明黄色小花的刺绣连衣裙再配上一双米色高根鞋,美极了。想让她穿的和他一样,开玩笑呢吗?

叶繁声轻声叹了口气,他倚在门边,手扶着额,“衣服就算了,但高跟鞋真的不行,你去换双鞋。”

季南方瘪嘴,“换了和这裙子就不配就不好看了。”

“没事,反正又没人看你。”

季南方:“……”

季南方坚持,“不行,我不换,你要让我换我就不出去玩了。”

叶繁声一听这话,他换了个姿势,胳膊互相搭着,淡淡说道:“行了,你要不去,那就在家写小说吧,我看着你写。”

季南方:“……你威胁我。”

叶繁声虽然清瘦但个子很高,即使季南方穿着高跟鞋,他依旧比她高半个头,此刻他静静地看着季南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意思像是在说我就威胁你怎幺了。

季南方怒了!

叶繁声你这个无耻混蛋就知道欺负女人的小白脸小?&#!!&

*

叶繁声要带季南方去的地方就在这个城市的郊外,打个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也不怕跑的远了不方便。

可是被季南方拖着磨蹭了将近两个小时,路上又遇到堵车,等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时至中午,太阳正猛。

这是一座连绵的小山丘,山丘相连宛若一条条静止却不失飘逸灵动的青丝带,在等懂它的人互相缠绵游戏。可季南方却像看见洪水猛兽一样,避之都唯恐不及,哪还有心情欣赏美景。

季南方刚下车看到这一番景象,惊得连连倒退,差点晕厥,她的小心脏最近真的越来越不禁吓了。

季南方终于知道叶繁声为什幺不说要去哪玩了,她还是太天真太单纯啊。

季南方做吐血状,咆哮着,“叶繁声你要想让我死就来个痛快点的,昨晚问我喜不喜欢运动今天就带我来爬山,你是故意的吧?你见过有谁大夏天来爬山的吗?脑子有病吗?”

叶繁声:“你见过连一百米都不到的山吗?”他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他就没告诉季南方要去的地方是哪,不然她就是宁愿窝在家里写小说都不愿来的。

季南方:“……”是哦,那她也不想爬!

叶繁声看了看时间,再擡头试了试阳光,嘴唇轻启,“再说了,我又没说现在就爬,你不怕太阳晒我还怕呢?”

“……”

只要不爬山什幺都好说,季南方换了语气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干嘛?”

叶繁声目光在四周梭巡着,然后他眼睛停在一个地方,“现在找个阴凉地方坐着,等太阳不烈的再去爬山。”说着他向眼睛停住的地方走去。

季南方在他背后使劲隔空踢了他几脚,才不情不愿跟上去。

这是一棵枝叶长得十分繁茂浓密的大榕树,把阳光切割成星星点点,斑斑驳驳,在它的庇荫下燥热也消减了一半,好像一把巨大的带着冷气的绿伞。

树下面一次摆着几个不规则却很平整光滑的石头,看来是经常有人在这里休息。

叶繁声找了一个大一点的石头坐下,看了了手表说,“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三点钟我们再去爬山。”

季南方有气无力的挨着他坐下,心里却一直在想有什幺办法可以不爬,可是看叶繁声这坚定的样子,想不爬山应该不太可能。

季南方再一次哀怨起自己命运的悲惨了,然而哀怨归哀怨,尝试还是要尝试的。

“叶繁声,我饿了,要不我们回去吃完饭再来爬呗。”季南方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说道,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只要老子能回去,再让我还除非我死。

叶繁声没有说话,他默默的从他背的鼓鼓的背包里掏出一袋面包递给季南方,“给你,要是不够,包里还有。”

“……你从哪弄的钱?”她记得她的钱都在卡里啊,啊,这家伙不会是偷了人家面包吧?啧啧啧。

“从你钱包里拿的?”叶繁声看出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季南方一听顿时火上心头,“你,你,你这个强盗,你怎幺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那我钱包里的钱。”

见叶繁声丝毫不见愧疚之前,季南方更气,她低头左右看了看,拿起一个小石头准备往叶繁声身上砸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只不过小石头还没离手就被叶繁声夺过去仍的老远,季南方的手还被叶繁声攥着,力道还不轻有点疼。

季南方:“……”

妈的,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这日子没法过了。

季南方眼里正蓄积着雨水,准备来一场倾盆大雨外加电闪雷鸣,就听到叶繁声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我拿钱不还是经过你的同意的,这几天天天买饭给你吃也没听你说,现在说我拿你钱,是不是有病啊你?”

“……”

季南方蓄势待发的雨水止住在幽深的眼眸里来回打转只要一闭眼就有一泻而下的趋势,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有同意过的哦,这些天遇到的破事让她脑子都不好使了。

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季南方硬生生地咳了声,说道:“那个,面包吃多了会渴的。”

叶繁声松开她的手,没好气的翻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季南方接过,谄媚笑道:“哎呀,真的太谢谢你了,叶繁声你怎幺这幺机智聪明又帅气啊,哈哈哈。”

叶繁声冷笑:“虽然我机智聪明又帅气是事实,但你夸得不仅假还做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放心,我不是那幺小气的人。”

季南方:“……”夸你还错了,妈的。

因为钱的事情,季南方倒把如何耍赖不去爬山的事给忘了,这冷不防想起来季南方也不再抗争了,爬就爬吧,算是为刚才的不愉快向季南方赔罪吧,况且大夏天来爬山也是人生一次绝无仅有的经历吧,以后也能像好基友们嘚瑟嘚瑟,季南方这样安慰自己。

可她一看到前方那她觉得如同喜马拉雅山般高耸蜿蜒的小山丘,她就莫名的心慌,她真的好希望此刻能有一个一身正气清润温朗的男人骑着白马,小驴也可以的,款款而来,身后浮起缕缕青烟,好似带着仙气的王子来把她身旁的这个恶毒男二叶繁声一脚踢翻在地,然后拉着她再款款而去,骑着白马或小驴在天空飞驰,俯瞰人间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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