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医生抓包

诘问声在洗手间回荡。

面朝镜子,棠璃慢悠悠地整理稍许蓬乱的长发,将它们拢到脑后,单手握成一束。

“刚才还让我别紧张,你自己才是不要太紧张。”她平心静气地说着,转过身去,面对自己的母亲。

“天热,上个火而已。”棠璃说得轻飘飘的,眼神陡然间锋利了一下,她从棠夫人身边走过,出了洗手间的门,短暂地站住。

“放心吧,为了妈妈你可以在你的名流圈里扬眉吐气,我一定会小心谨慎,好好当沈墨的花瓶。”

棠璃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身后传来棠夫人气急败坏的怒吼,“站住”、“谁教你这幺对母亲说话”……诸如此类,不过,都与她无关了。

她上了楼,把自己关入房间,尘世中的一切嘈杂随着“咔嚓”一声反锁,暂且都悉数消散。

嘴唇吻伤这种事说来甜蜜,倒也确实麻烦,棠璃对着镜子摩挲了半天,起码短时间内她是没办法以这个样子去见蓝佑予的。

“上火”这种理由,她可不敢随便拿去打发一个医生。

唇上的伤疤好得慢,蓝佑予再见到棠璃,已是半个月后的事。

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五下午,他送走最后一个预约来复诊的病人,走出了明嘉医院的大门,一辆车缓缓从身后跟了上来。

车窗降落,棠璃一脸乖巧地趴在窗前,对他睁着大大的眼睛,这乖巧带一点不确定和试探,大多出于她这半个月来对他的冷落与避而不见。

她有点担心他会生气,不过事实就是,蓝佑予在看见她之后稍稍一愣,便停下了脚步。

“考试结束了?”他笑笑。要准备期末考试,是棠璃为自己不能见面而找的借口。

“嗯。”她仰着脑袋,点了两下,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的笑脸,如沐春风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然而旋即,有医院的同事从他身边经过,问候了一句“蓝教授”,他转头回应时,眸底的暖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只有一股淡淡的疏离。

棠璃还在为这个小小的落差发着呆,男人转了回来,看着她柔声说了句:“去我家吧。”

-

棠璃的司机提早下了班。

“不用接我了,明天也先休息着,有事再给你电话。”她打发了他,拿过包包下了车,转头上了蓝佑予的阿斯顿马丁。

蓝佑予独居,十分整洁的单身公寓,她不是第一次来他的家,走进玄关时,一双粉色的女用拖鞋放在了脚边——上一次来她穿的还是他的大拖鞋。“什幺时候买的?”她看见就弯了弯眼,还没换,男人已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了下来。

大概是好久不见了。

这个吻夹杂思念,缠绵悱恻,唇齿交缠间,她湿濡的呼吸被他一寸一寸吞咽,似是整个人都要一并被拆吞入腹。绵长的一吻终了,他捧着她的脸颊,久久凝视着。

棠璃喜欢这样的注视,只是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蓝佑予在盯着她的嘴唇看,像是察觉到了什幺。一时间,她心里不免惊慌。

她记得自己出门之前已经检查过,那两道疤已经淡得只剩下一点点浅痕,再加上唇妆掩盖,完全看不出来有受过伤的迹象。即使这样,还是被发现了吗?应该不至于。

棠璃安慰过自己后却又暗叹,她应该再等几天的。

“你在看什幺?”棠璃还是问了一句,“我的脸上有什幺奇怪的东西吗?”

蓝佑予一时未答,深深地又看了她半晌,最终摇摇头。

“只是想璃璃了。”他叹息般地说完,张开双臂,将她拥入了怀中。

(一百珠来得好快呀,幺幺大家,我会加更的,不过这两天手边没电脑,手机打字很不方便,周一周二左右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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