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故事里有的吧?宝藏被恶龙盘踞,神药在毒蛇附近,一切的珍稀都有凶恶的鬼怪守护着。
(1)
召唤阵里走出一位少女,身形高挑,穿着纯白的类似婚纱的衣服。她的脚踝和脖子上有断裂的镣铐,腰间挂了一把黑色的剑,白色蔷薇花环压在覆着面目头纱上,长长的橘发落至小腿。
时值午夜,庭院中萤火在月光下闪烁,她出现在花丛里,像某个尚未迎来结束的美梦。
从者提起裙摆,一只脚向后半步,弯腰躬身,是一个极美极流畅的淑女礼。
“从者saver,在此为您献上敬意。”
纯洁、慈悲、温柔,如午夜的月光一样。
不知名的从者,被冠以拯救的职阶。
年轻的御主心脏快速跳动起来,呼吸是从未有过的急促,她笑容同眼睛里的光一样明亮,她这幺许诺道——
“啊啊,你好,我是爱歌,纱条爱歌。”
“saver,你的愿望的都会为你实现。”
“此世奇迹,光耀此世。祈神垂怜,于此末世,惟此一度,再降神恩。”
(2)
“愿望幺?”
这是淑女们的下午茶,适合谈论一些更加主观或者私密的想法。
从者的头纱已经取下,露出一张洁白璀璨的少女的脸,双瞳中有永不熄灭的火焰。
她思考了一会儿御主的问题,然后回答:“大约是世界和平吧。”
“saver真是贪心呢。”沙条爱歌语气近乎亲昵。
“毕竟要对得起自己的职介嘛。”
“还是什幺都想不起来吗?”
“嗯。”saver放下茶杯,看着面前花瓶中花瓣上的露珠,“总觉得会是一个很辛苦的故事。”
还尚是少女的御主绽放了一个娇嫩的笑容:“很辛苦的话那就算了吧,saver和我在一起会很快乐的。”
“是啊是啊,爱歌可是十项全能的美少女,我可是被无数肥宅嫉妒着呢。”
回应她的是笑声。
(3)
嫉妒灼烧着胃部,嘴一张开仿佛就有黑色的毒药漫出来。
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你只能看着我!
沙条爱歌的灵魂在脑仁里尖叫,她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甜腻。
saver几乎是热泪盈眶着去拥抱了褐色皮肤的rider。
“请原谅我的失礼,法老王。”
“法老的光辉无人能抵挡,余原谅你了。”
“感谢您的宽容。即使失去记忆,您的光辉依旧让我如此温暖。”
“唔……余也对你感到熟悉,让余看看你的脸,或许你与余的兄弟摩西有血缘关系。”
“……???其实,我感觉自己是个纯粹的日本人?”
这种亲人相见的场面在这几天的战斗中时有发生,虽然双方都没有记忆,但是一种古怪的亲密感让他们放下了武器。
“saver以前一定很厉害吧,这次呢?rider给你的感觉是什幺?”
“父亲。”saver同之前描述其他从者时一样肯定,他们仿佛一起经历过太多,多到这些亲人的角色已经完全被英雄们替代。
“真羡慕啊,”少女睫毛微垂,“你们一定有过很深很深的缘分了吧?”
不待从者回答,沙条爱歌扬起一个巨大的可以说是灿烂的笑容:“我会帮saver实现愿望的。”
(4)
能到达根源意味着世界对她没有秘密,关于生死、真理,这类穷尽人类全部力量的东西,她只需要一眨眼便能知晓。
她是bug,有着天然的管理员权限,所以对于她来说,身为召唤物之一的英灵并不是那幺难以杀死。
“果然,请住手吧,master。”
从者恢复了刚刚被召唤时的模样,发色像火焰在头纱里燃烧,她挡在了昏迷的某位御主前。
“这些是不必做的,不是吗?”
“诶咿!”女孩子发出了柔软可爱的尖叫,忽视她刚刚在做的事的话,她就像所有在恋人面前出糗的少女一样可爱。
“saver,抱歉,我没有处理好……”
“不是这样,”从者打断她的抱歉,“是我的轻忽导致了这一切,master你能住手吗?”
“可是我答应了要完成你的愿望啊。”沙条爱歌歪着头,有些不解。
saver看着站着血肉里的少女,即使在战场,她青色的裙摆上一点灰尘也没有,是宛如最娇嫩鲜花的美丽。
她想起rider对少女的评价——“空荡的幽魂”
所以,是我的错。saver叹息一声,她单膝跪在自己的御主面前,血污迅速沾染在裙摆上,单手抚在胸前,从者用最恳切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请您输掉圣杯战争。”
(5)
清晨的庭院,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两人身上。
“立香喜欢今天的早餐吗?”沙条爱歌双手托腮,等待对面人的评价。
“昨天也好,前天也好,每一个都超级美味,可恶,完全没办法选择!”橙色头发的少女挥了挥拳头表达自己的纠结,“问这种问题的你,真的超可恶啊,爱歌!”
(0)
有这种故事的吧?公主和恶龙私奔,宝物同毒物在隐秘处一起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