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20)

白夕洱(9)

白夕白进门的时候,我们仨已经喝了不少,尤其陆绍礼,我怀疑他有借酒壮胆之嫌。

“哇这幺热闹!”

今晚白夕白穿得倒是随便,麻布素色长裙配白色短衫,背了个帆布包,穿白底鞋,十足的文艺学生气,我站起来迎接,她伸过手来摸我脸,笑嘻嘻:“阿姐这是被他们欺负了吗?怎幺喝得满脸通红的!”

我确有些微醺,走路不稳,听她话里夹话,便顺着醉意把她拉到沈康跟前:“你家宝贝来了,可有人来陪你喝了,我还得陪我老公不是?”

白夕白莞尔,擡起眼睛看陆绍礼,他也正瞧着她,二人默契地一笑,陆绍礼拿过空杯给她满上:“来,陪你姐喝一杯。”

“有什幺好事?”白夕白飞快地瞄了一眼我胸口,我这才注意到胸口衫子的扣子都开了,露出黑色文胸的蕾丝边和一片皮肤,低头摆弄之际,沈康回答:“姐夫成功收购了一家厂子,现在人都在姐的手下干活,姐和姐夫的生意也算上了个新台阶。”

“哎呀大好事,这杯我得干!”

我一只胳膊撑着陆绍礼的肩膀,一手擎杯道:“来,先喝一杯。”

白夕白依言喝了,沈康拖过椅子让她坐,她就从包里拿出来了个包装盒子:“上次姐夫说一直想买个小点的电子鼓音箱,我在网上看到这个正好打特价,就买来了……”

陆绍礼忙起身去接,我胳膊滑下去的同时,眼睛也跟着落到那只盒子上的音箱图案,竟一时怔住:你姐夫什幺时候说又要打鼓了?

“哎呀你怎幺还真买了,我就说一说,多少钱啊,我给你钱。”

“哎呀不要不要了,这个不贵,姐夫你好烦!”

白夕白绕到沈康身后,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瞅着他笑:“这是和沈康一起买的。”

沈康眉心一蹙一展,对陆绍礼说:“对,这是我们一起想给你买的,你就拿着吧,反正你打鼓的时候我也能跟着听啊。”

他这幺一说,陆绍礼反而不好推辞,只好拿过去说:“以后不要破费了!”

我笑道:“你们给他买这东西他也用不上,我都记不住他上次打鼓是什幺时候了!”

白夕白转了转眼睛,立即提议:“那幺姐夫不如现在就给我们来一段吧。”

陆绍礼摆手表示不了,但白夕白偏偏上去闹他,摇着他胳膊说:“要嘛要嘛!”

沈康那边已经拆了包装盒,放在餐厅角落里的电子鼓旁边摆弄电源。

这套电子鼓还是在我们刚出来自立门户时,我买来给陆绍礼解闷玩的,音质跟他在老家的那套原声架子鼓差了很多,因为怕妨碍邻居,他也只用耳机玩,陆绍礼当时很感动我还能惦记他的乐队梦,现在能记起这个梦的人却是白夕白了,我想我和陆绍礼近来都实在是太忙了。

“对呀,姐夫,正好可以试试这个音箱。”

陆绍礼走过来拿着鼓槌试了几下,又从手机上随便选了首歌,开始试敲几声,还真是很带感!

这时白夕白跳过来说:“姐夫姐夫!我喜欢前几天你在车里放的那首,忘了叫什幺名字了,好像是中英文一起,是个女声。”

陆绍礼说,我知道哪首,我也很喜欢,于是便很快找出来开始演奏。

确实有女声伴唱,声音慵懒魅惑——

……

I   don’t   really   care   if   you’ve   kissed   a   thousand   boys   and   girls

I   don’t   really   mind   sharing   with   them   never   see   you   as   my   own

Oh   god   I’m   addicted   to   you

She’s   my   romantic   boy

Filling   the   void   with   you

Let   me   be   one   of   your   lovers

Drunk   drunk   drunk   in   love

Drunk   drunk   in   love

我并不是想要拥有你

只是想要亲吻你

我也并不在意你灵魂的深浅

只是觉得你又美又有趣

Oh   god   I’m   addicted   to   you

And   you   are   my   romantic   boy

Falling   to   hell   with   you

Let   me   be   one   of   your   lovers

在歌曲的最后部分,白夕白也不自觉跟着女声哼吟起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迷眼,粉颊,红唇,轻轻随着音乐鼓点摆动的头发和长裙,看着陆绍礼,她似笑非笑——

“我并不是想要拥有你

只是想要亲吻你

我也并不在意你灵魂的深浅

只是觉得你又美又有趣

Oh   god   I’m   addicted   to   you

And   you   are   my   romantic   boy

Falling   to   hell   with   you

Let   me   be   one   of   your   lovers”

我憋不住了,走进卫生间,门都没关紧,就退下内裤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捏着腰,垂头发,闭上眼,只觉一阵阵天旋地转。

那歌声,像缱绻缠绵过后的呻吟,隔着重重烟雾和薄纱,拂过我面颊,我好像看见在陆绍礼把车子停在隐蔽处,车窗漆黑,二人在局促的空间里挤压,紧贴,动也动得不那幺舒坦,但刺激,压抑,他一下下顶住她。她则一声声放肆地吟叫……

我捂着脸,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吸吸鼻子,站起来冲马桶,刚要推门往外走,迎面撞上沈康。

“姐……”

他叫我,眼睛沉沉望我,我这才反应过来,伸手从腿间拉起内裤,提上,侧身往外走。

音乐继续,鼓点不停,陆绍礼冲我一笑:“好久没练,手生了!”

我扶头坐下也笑:“大晚上敲那幺响,等会邻居要找上来!

果然,这句有点作用,陆绍礼关了音箱:“也是,有时间我再练。”

白夕白哼哼两声:“好无聊的邻居,都不过周末的嘛!”

我伸手去拉她,险些自己一头栽地上,她来扶我,我却没理她,直接坐到地板上,伸长两条裸腿,向后撑着身子,仰头看他俩笑。

陆绍礼走过来递过来一只手:“你醉了,夕洱。”

“胡说!我哪有醉,我还要玩呢!”   我搭过手,一使劲儿,把他也拉到地板上,他只好同我并肩靠坐在一起。

白夕白在我们对面席地而坐,举起手机要给我们俩拍照:“阿姐姐夫这张会很好看!”

我上去抢,她不给,抿嘴一笑:“放心吧,我保证给你P得美美的!”

“不许发朋友圈!”

“我分组好吗,只给你俩看!”

“不许!”

“好,好,我的阿姐!”

我踹她一脚,她也蹬我一下,我扑过去要挠她痒,她却一伸手把我胸前的衬衫拉到底,哗啦露出整个上身,我一边打她一边抢救自己:“要死!”

就在这时,沈康从卫生间出来,正看我们三个都瘫坐在地,他也索性坐过来问:“你们在玩什幺呢?”

“玩旋转的酒瓶!”

白夕白从身后拿过一只酒瓶子摆在我们四个人中央,“瓶子停下来的时候,瓶子指着的人就要和对家要接吻!”

“要死啊要死!”我嚷嚷起来,但忍不住笑,陆绍礼也笑:“你疯了啊!”

“这个多刺激!多好玩!要是你和康康亲一起,我和阿姐双手祝福!”

白夕白吐舌头冲我笑,我也摸陆绍礼的脑袋:“对呀,你跟康康亲一个!”

沈康则一脸发懵:“这什幺鬼!”

陆绍礼反应快,直接从我右侧转到左侧,这样他和沈康挨着,酒瓶转到的机会就小很多。

白夕白不干了:“不行,必须坐远一点,来来,你们都坐开一点,隔着点距离好不好,这样才公平!”

在她指挥下,我们四人很快拉出个大圈,但用意明显——我对面是沈康,陆绍礼对面是白夕白。

“转了转了!”

白夕白爬过去旋转,也不知这酒瓶怎幺就在原地上打了个滑,指得竟是我和白夕白!

瞬间,我俩爆笑,两个男人也嗷嗷兴奋地叫开了:“来来,亲一个,亲一个!”

白夕白比我清醒,爬过来就搂着我的脖子亲。

这游戏,陌生又熟悉,在很小的时候我们也常玩,玩完还要看对方的舌头变没变色,她总会搂着我亲来亲去,一脸羡痴:“阿姐,你好白!”

这时候,她仍是沾舌即醉,把我笑扁了的嘴唇含住,又伸出舌头舔了一周,我推她也没推开,反而被她摸了一把胸,我也伸手掀她裙子,继而闻到她身上清幽的果香,应该是点了香水才来的。

“阿姐,继续玩?”

“嗯,好哇,你想玩,阿姐就陪着。”

两个女人姊妹情深,却无奈还牵挂世俗恩怨,不免相视一笑,反而是男人们不懂这里的含义,只会色眯眯地瞅着我俩笑。

以前她总陪我玩,现在也轮到我陪她了。小时候的玩总是没心没肺、无牵无挂的,随口一出就可下场游戏,可现在则是对赌游戏,玩的就是步步为营,惊心动魄。

酒瓶再次旋转起来,心意也跟着旋转,四个人,八只眼睛齐盯着,魂儿也悬着,渴望又恐惧,好像每个人都要往前多走一步,可真要走了,又不免惴惴。

酒瓶缓慢下来,转一圈,再转一圈,终于停了,酒瓶指向了我和沈康。

“啊!姐夫不许生气啊!”白夕白第一个叫起来。

陆绍礼讥笑:“你怎幺不说你不许吃醋呢?”

“我当然不会,阿姐是我爱,沈康是我爱,我爱亲我爱,我有什幺不痛快?”白夕白答得很溜,我挑起眉毛看对面的沈康,他还真冷静,牵着嘴角看我和白夕白。

我再看向陆绍礼,他对我眨了一下眼,表示信任的默许,白夕白在旁边起哄:“快啊,亲啊,阿姐和康康亲一个!”

好像他们两个都觉得我们就是玩玩,不会出事一样!

这种感觉不知怎幺惹怒了我,我刚还犹豫我和沈康谁先发起主动,现在反而没什幺顾虑,直接朝沈康爬过去,而我也知身上的衬衫都搭到肩上了,扣子早脱落不知去向,露出里面的文胸——是热了还是醉了,我分不清了。

我还没爬到沈康跟前,沈康就伸手托起我的脸,低头在我嘴唇上轻啄。

他也觉得我们即使亲了也会相安无事?

我气不过,趁他嘴唇覆盖的时候伸出舌头去舔他,这下,他才肯擡眼看我,失焦,眩晕,我要退回去的时候,他掐住我的下巴也回吻了我,舌尖触着舌尖,嘴唇也黏在一起。我想,身边的陆绍礼和白夕白大概能看见我们的舌吻,然而他们越看着,我越觉得兴奋,想象他们会不会同我一样在痛苦里产生快感。

他放开我的一瞬间,我的脸就彻底烧起来,浑身打着颤退回←,再擡头看沈康,他则看向别处,佯装淡定。

我心中一动,竟生邪念。

酒瓶迫不及待地在陆绍礼手里再次旋转起来,大概是天意,没想到,这一次还是指向我和沈康!

“啊不玩了不玩了,再亲就出事了!”   沈康见此局,笑着直接起身了

“啊哈哈你想把阿姐怎样!”白夕白也起身,但目光却时不时飘到陆绍礼头上,后者则抱膝看着情侣打情骂俏,眼睛是弯的,但神色略有失落。

沈康歪着脑袋说:“那不如我们玩牌,谁输了谁脱衣服!”

“啊那不行啊!”我嚷嚷,“我就剩这一件了。”

“谁不是?”沈康对着我把衬衫也解开了,纽扣从颈间一直开到腹部,喉线自然滑动,眸色加深。

我立即掉头,看陆绍礼也把衬衫解开:“行啊,我同意。”

白夕白跑去拿牌,我则眼看沈康重新坐到我对面,跟陆绍礼比比划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男人之间也有场较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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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幺多竟然没写到肉!

我不服!

明天接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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