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往床边缩成一团,看清来人后额角一抽。
我笑的讥讽,阴阳怪气开口道,“哟,督军何时落魄了,来这上班。”
顾彦霆长身玉立斜靠在门框边,“看阮小姐在外面站了半天,不也来了吗。”
他走近我,温热的呼吸围绕在我耳边,他压低了声线询问我。
“杜老板才离开一天不到,阮小姐就急着出来给他戴绿帽子?”
我瞪着眼对他说,你胡说。
“既然想要男人,我满足你。”他修长的身形将我控制在他的绝对领域。
他一只手把我的双手桎梏在头顶,俯身压下。我动弹不得,只能用嘴咬他的下巴,说我没有。
你湿了,他淡淡的说。
我恨我不争气,看见他条件反射般的腿软,回忆起在昏暗的房间中,他沙哑的嗓音,强势的力道。
他眼中有细小的漩涡,指腹在我旗袍下摸索。
我恼羞成怒,“你这是强暴。”
“是吗?”
他顿了顿,“原来我在阮小姐眼中是无耻之徒,我教你什幺才是真正的强暴。”
他反手将我钳制住,我的旗袍被他轻而易举撕烂,突然陷入空气中的皮肤被低温感染,我打了个寒颤。
他抽出皮带,将我的手捆绑起来。
我束手无策,奋力蹬脚将身体往床边蠕动,他低声嗤笑我无谓的挣扎,雷厉风行把我扛起放在肩膀上,一言不发走向浴室。
我无奈之下破口大骂。
“放开我!顾彦霆你这个禽兽,疯子。”
他阴鸷冷哼一声,把我按在浴缸之中,他压低了身子缓缓进入了温柔乡。
他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看向镜子,里面的人春情荡漾,面色娇媚,在他的攻占下溃不成军。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
交融之处,水花四溅。
我又一次背叛,我无助压抑的哭泣着,为什幺我总是经不起世间欲与望。
我心灰意冷,脑海中全是一句话。
我配不上杜岳琛。
我配不上他。
我声嘶力竭怒骂着顾彦霆,控诉他的强取豪夺。
“阮小姐骂来骂去,也只有那几句。”
我哀求他,你别这样。
他沙哑的嗓音带着独特暧昧,他转换着进攻的角度。
“别这样,还是别那样。”
我逐渐放弃了抵抗,像一具没有温度的死尸。
“你别让我恨你。”
他风轻云淡笑着,恨也好,爱也好,总比没有强。
我万念俱灰。
我想起了杜岳琛对我所说的话,所做的承诺,他都可以做到,而我……
当靡离的鲜血从我的唇流下,一滴,一滴,啪嗒掉在水池中,一丝绯红从水中蔓延,成了一幅诡异的画。
顾彦霆的瞳孔微缩,他捏住我的脸颊,看到我已经咬破了舌头,脸色巨变解开对我的束缚,将我打横抱起。
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了慌乱的神色,我疲倦闭上了眼沉入黑暗之中。
我的世界陷入了漆黑,身体不断下坠。直到有一束光由上而下穿破黑暗,将我笼罩起来。
我恢复了意识,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未知的地方,我张嘴想要叫喊,却发现舌头传来一阵不适,发出呜咽。
顾彦霆推门而入,他单手插兜扯出极不自然表情,“宁愿死,也不愿我碰你。”
“我是杜岳琛的人。”我面不改色。
他眼中有风暴欲来的前兆,“阮小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人想一把掐死你。”
他冷哼接着狂妄的说,“愿与不愿由不得你,阮小姐的滋味很好,依我看你也挺舒服。”
我没跟他废话,问他我被他带走,芍药那边怎幺处理的。
他简单明了向我说他吩咐了人说你早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杜宅,坐起身来质问他,杜宅那边怎幺办。
“这就要看阮小姐说谎演戏的本事了,杜老板这几日在长沙麻烦不小,没个一周左右回不来。”
“你对他做了什幺?”我心慌意乱。
他漫不经心挑着我下巴,“我给他制造了麻烦,不过目前不会丧命,拿他得在渝州我的地盘上。”
他顿了顿,没给我继续询问的机会,“这几日你就住这。”
他阔步踏出门外,对管家说照顾好阮小姐,不准她踏出顾家一步。
我抡起枕头,向他砸去,“你要囚禁我?”
他微微偏头,躲过我的袭击,侧目问我,“那又怎样。”
我气得浑身充满了愤怒,起身将房间里的东西一扫而过,噼里啪啦的声音是花瓶和摆设,砸向地面发出的哀鸣。
像他这种人喜怒无常,城府极深,给颗糖再打一巴掌,反复循环让我在恨他和渴望他之中徘徊。
我后悔当他中枪时我对他的担心,他没死若是换现在的我,我会上去补他几刀。
自从我遇到顾彦霆,我的灾难就没有停止。
管家冲进来将我护着,温声细语劝我不要动怒,碎渣扎到脚督军会怪罪。
我也不能为难一个下人,气冲冲躺回床上,拿枕头发泄我的愤怒,嘴里念着顾彦霆是绿皮王八。
我居然又被他睡了,照他的想法应该还想要千千万万次。
在顾彦霆房间中浑浑噩噩待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我才想到,给芍药打了通电话,我叫她给杜宅捎句话说我在芍药家住几天。
她问我在哪里,为什幺跟杜家撒谎。
我心力交瘁,我坦白了我的处境,抓住她这最后一根稻草。
“芍药,我被绑了但不能让杜家的人知道,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你现在很危险,我不能冒险,我立刻叫老马派人来救你。”她语气有些焦急。
我扶额淡淡说,绑我的是熟人,我毫发无损,以后再跟你解释,先按我说的做。
她这才答应,叫我照顾好自己。
我放下了电话,侧身发现顾彦霆已近在咫尺,我被吓了一跳。
顾彦霆随时走路都没声,他把自己的步伐控制到细微不可听见的程度,这是军队必训练到的东西,若是连脚步声都压不下,就很容易暴露自己。
他当着我的面卸下军装,剩下一件衬衫和军裤,雄健的体魄一览无遗。
“哟,丘八回来了。”
“阮小姐有才,但这称呼我不喜爱。”
“那你想我怎幺叫你,王八头子?”
“像那时在天上人间叫我彦霆。”
我没回应他的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自顾自的讲我饿了。
他吩咐了管家准备晚餐,端上来后我细细品尝着顾家的手艺。我左右打量后,我问他你其他的女人呢。
他没说话,我和他眼神对视着,从他眼中我看不出半点欺骗与虚假。
他一字一句,说除了你,我还没带过女人来这里,来我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