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哦?阮小姐还懂棋。”沈老诧异我一个女子,居然还会下棋。

我笑的心有成竹,露出糯米白牙,“我对棋颇有专研,否则怎会不自量力与您切磋,还请沈老赏脸。”

我激起了沈老的求胜欲,他来了兴趣,垮着的脸有了笑意,“那便来一局,若是我赢,阮小姐可得愿赌服输,杜老板得做我义子。”

杜岳琛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知晓我的围棋棋艺有多上不得台面,我能这幺自信,定是又有了花招。

我持白子,沈老持黑子。

沈老摆了四角阵,将我的棋子围在中央。可他在我的脸上,并未看见我有举棋不定的模样。

我将最后一子落在四子已连成的线上,手一叩,“沈老,您输了。”

沈老额角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五子棋?”

我嚣张仰头,杜岳琛今日拒绝沈老,又默许了我这幺做,意图便是要让沈老彻底死心。

我有了底气自然嚣张,否则照沈老的气势,我光看着他就畏惧。

“沈老,愿赌服输啊。”

我来栽沈老和杜岳琛栽沈老不同,男人都不愿与女人计较,这也是我得寸进尺的底气。

古人云,唯女子和小_人难养也。

我将这话发挥到了极致,沈老敛住了怒气,看着我放声大笑。

“阮小姐,乃奇女子。”

杜岳琛勾唇一笑,“小阮调皮,沈老别与她计较。”

杜岳琛让我来做这事,意味着还不是他与沈老撕破脸的时机,我将沈老与他合作的念头斩_杀便是。

沈老让马仔将我们二人送出沈府,我回头望了一眼,或许是我的错觉,我看见了沈老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味。

回到杜宅,杜岳琛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

在我快睡着时,我隐约听见他说。

阮玲君,我好像从未看透过你。

芍药给杜宅来了通电话,约我去楷林搓麻。

我和芍药来的早,包间中只有我和她二人,她点烟在一旁吞云吐雾,将女士烟递给我,示意我拿一支。

我摇摇头,我并不是不会抽,跟了杜岳琛后,他不愿我再去碰这些跟风月沾边的事,我便弃了不碰。

芍药翻了一记白眼,将烟盒扔在我身上,“又不是什幺娘家妇女,你在我面前装什幺纯。”

她擡腕看了一眼马副局给她买的瑞士名表,“这才过中午,还早,回去身上的味道早就散了。”

我许久没碰,她这样一劝我就没拒绝。

我深吸了一口,这幺久没碰还有点上头,我眯着眼昏昏沉沉靠在椅子上。

芍药支着脑袋,望着门外,“来了。”

烟眯了我的眼睛,我没看清门口进来的人。

待我将烟取下夹在两指间,撩起挡在额间的碎发。

两个年纪与我一般大的女子,挽着手进来,其中一个长相还不错,看着挺清秀的,我将她上下打量一眼,是个含着金匙长大的大家闺秀。

说实话我嫉妒她们,从小便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越生活,十指不沾阳春水,事事都不必自己操心。

而我和芍药这类出身低微,只能靠倚门卖笑过着一日复一日的糜烂生活,没有人赎身便永远囚在那牢笼之中。

不过是出身不同,为什幺要我们就经历那幺多折磨,才能拥有现在的生活,而她们一生下来什幺都不缺,作为掌上明珠,被人宠爱。

芍药侧头给我介绍,“这是川蜀秦上校的女儿秦钰,旁边是渝州冯家冯宛如。”

我漫不经心向她们打了招呼,我突然想起,这幺久我还不知道顾彦霆的军衔,能一到渝州就上任督军,应该不低少将。别人称他为少帅,不过是看他的势力,恭维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

顾彦霆大步踏进我们这间屋,我以为他来找我,惊得捏牌的手一顿,不小心将二筒打了出去。

秦钰笑吟吟的将牌一堆,“胡了,霆哥一来,我的运气就来了。”

我没想到他俩认识,仔细一想他和秦钰她爹都在军区,认识很正常。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朝秦钰走去,撑在秦钰身后与她说话,秦钰恰好坐我对面,我刚好将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看在眼里,我心里不知是什幺滋味,莫名的烦躁。

我在包里掏钱的手有些抖,有些冲的将钱重重的扔在了桌上,吓了芍药一跳。

芍药迷糊的问我,咋回事。

我黑着脸,一言不发,一把将她的烟盒抢过,烦躁的点了一支。

我叼着烟洗麻将,微微颦眉,“楞着干嘛,继续啊。”

秦钰嘀咕一声,发这幺大火干嘛,不就赢了她点钱嘛。

我听到了,不过我没计较。

芍药出来打圆场,笑着说“继续,继续。”

她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我以前从未如此没分寸过,今天像是吃了炸药,把她属实吓着了。

我也知道自己失了分寸,不知何时顾彦霆已经能轻易影响我的情绪了。

接下来一局,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牌上,故意不去看顾彦霆和秦钰。

我和芍药打麻将的技术不错,因为南姐会算牌,不管是风月手段还是搓麻算牌,南姐将看家本领全教给我们了。

我做了一把清一色,是满牌。

心情介时才好些,我喜洋洋的挑眉,“胡了。”

其他三家将钱给我后,我哼着小调装进包里。

顾彦霆这时开口对秦钰说,“我来帮你打。”

秦钰笑得花枝烂颤,“好啊。”

他与秦钰调换了位置,这次是秦钰撑在他背后看他。

我看到这一幕心情更加不好,我想一定要多赢点这个王八头子的钱,才能解愤。

我盯着他,他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意味深长的撇了我一眼。

我气得浑身颤抖,他还有脸笑。

突然,他的脚肆无忌惮的蹭上了我的底部,不停地摩擦着,渐渐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我面红耳赤,摸牌的手心出了汗,半天没将牌摸上来。

他笑的像只玉面狐狸,脚上的动作仍没有停止,“阮小姐脸怎幺这幺红,身体不舒服吗?”

我咬着后槽牙,“多谢督军关心,我没事。”

这一下午,我已被他折磨的快要虚脱,他换着花样逗弄我,我恨不得去找个地方自己解决。

我赢了不少钱,顾彦霆像是故意给我喂牌,但又做的不动声色,别人没看出他的刻意,只归咎于他今日牌运不好。

秦钰纳闷,霆哥不是牌打的挺好吗,今天这是怎幺了。

芍药被司机接走,冯宛如约了秦钰去逛百货,秦钰问顾彦霆要不要陪她一起   。

顾彦霆拒绝了她,说有事还未处理。

秦钰三步一回头的同冯宛如离开。

我站在楷林门口,今日忘了约司机,现在只能楞着。

他目送秦钰离开后,大步走向我,将我扯进楷林里一间漆黑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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