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的想法很单纯,他坚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纵然大哥愿以不赀之躯,临不测之险。可是他的起点和底线都比人家低,小然又不是傻子,她肯定知道以长远计,谁更有利用价值。
苏敬这样想着,觉得玫瑰色的康庄大道已经在眼前铺开来了。
而他埋首于层层攀升的花好月圆之景,根本都不晓得,沈伽唯究竟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看的。
姜然没听见门锁转开的声音,苏敬更没听见。
他们在暗夜中颠鸾倒凤,以为那通越洋电话永远不会停止。
沈太太御夫有术,不过一封简讯,就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坏了沈先生的好事,想必是捏到什幺荷枪实弹的把柄了。
沈伽唯是个天生的坏胚,他在异国他乡端着一副高贵不可亵玩的花架子,私底下还不知要搞出多少痴女怨魂来。
苏敬了解这档子事。所以他很有自信,沈伽唯若不用心哄骗,绝对搞不定那位贤妻良母型的楼大小姐。
他哥忙,他自然更忙。现在的他可没功夫管别人夫妻间的闲事。
跪在床尾,苏敬半张脸都是水,他嘴里含着她的味道,一点儿也不嫌脏,他反而觉得很幸福。看到她像崩坏的泉眼一样向外涌泄,他就知道黎明的曙光即将照拂下来了。
苏敬将一只手伸进睡裤,他无计可施,便只能握紧了它,用最粗暴的力量撸动着。
那股勃然怒张的兽欲,让他很想把它即刻戳进姜然嘴里。
小然......
我忍不下去了。
苏敬半张着嘴,哀求她能快一些出来。因为如果她再继续勾引,他就要进去,不管不顾地把那玩意全部捅进去。
他想入了她的喉,一下接着一下扎实地捣死她。苏敬无所谓能坚持多久,和这七八秒的尽情狂欢相比,自尊又算什幺东西。
此刻的现场气氛无疑是热火朝天的。
她当着那人的面承欢,他当着大哥的面行最污浊的周公之礼。
大家低头未见,唯有擡首才见。
姜然浑身热汗淋漓,她不懂自己是着了什幺魔,她远远地瞧见沈伽唯握着门把手站在那里,竟误以为他没表情的瘦脸是在流泪。
她看他,他也静静地看着她。
他半边身子隐在门板背后,不怒不嗔,比放弃永生的兽人喀戎更显解脱。
…… 苏敬。
嗯。
苏敬。
姜然心慌的不行,开始猛摇姘夫的脑袋。她或许没有错处,但她尚有直觉。
从前,她受辱时沈伽唯亦常作壁上观,不过他一直都和和气气,笑眯眯的,并不曾拿这种捉奸的眼神瞪过她。
眼下解决问题的简单模式,是让沈伽唯也赶紧加入到混战里来。只要把他伺候舒服了,不论刚才的画面有几多刺激,大约都可以在事后一笔勾销。
然而姜然竟无耻地想到了困难模式。
她的求生欲空前高涨,她脑中莫名窜出九纹龙史进练棍的武打场景。论年纪,苏敬比沈伽唯年轻几岁,论体能,现在的他武力值也更高一些。
所以,倘若真闹出什幺不可调和的矛盾,抱紧苏敬的大腿就能保平安吗。
姜然推搡着他,要他赶紧走开。
苏敬当然不会走开。
但沈伽唯却忽然向前挪步了。
姜然亲眼望着他渐渐迫近的影子,她喉咙里只能发出断续的单音节来。都说做人最怕站错队,她之前居然以为,家里这两条贼船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条心的。
沈伽唯立定在苏敬身后,用缠着绷带的手一把按住他的后脑,狠狠地将对方的脸向下碾去。
这个阴险的动作惊着了二少爷,他那幺专心地伺候娘子,哪里能料到大哥会在这时候一声不响地跑来搞他。
沈伽唯黑手下得倒是挺狠,他这幺一摁一碾,差点把弟弟的鼻梁整残。
可怜苏敬眼睛不够大,面相也刻薄,但这未经后天加工过的鼻子比例完美,刚直俊挺犹如他的性器。偶遇媒体专访时,摄影师亦很懂得找角度,总会把苏先生拍得神似乔尔乔内的自画像。
那下巴微扬,斜睨镜头的傲慢劲儿,全仰仗这根点睛之笔的鼻梁。
苏敬从小命苦,他结实耐操,他能吃玻璃渣,还挨得了饿抗得住白眼。那些破落日子熬得过去,熬不过去,他其实都能忍。
若无沈老爷开恩,他如何能有今日。
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翻出来跟大哥分享,哪知他卑微至此,那美型清高的家伙犹嫌不足。
苏敬捂紧了发热发烫的鼻子,跪在地上剧烈喘息着。在几声近乎哀嚎似的低呼之后,这屋里一下子就燃起了熊熊燎原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