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维的脸色由青变白,最后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不再讲话。
时有言盯着她好一会儿,光从表面上看,他就能猜到司维内心肯定又在咆哮了,表面上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真是败在她手里。
“进来。”时有言侧身。
“啊?”司维愕然。这不太好吧,进去干嘛呢,还这幺尴尬呢。回家吃炸鸡得多爽啊。
“你的炸鸡还要不要了?”时有言压低身子靠近司维,默默地朝大鱼放下诱饵。
心系炸鸡,司维灵活地穿过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和高大的门,顺利地进到时家。
“我的外卖呢?”她隔着廊道上的酒柜望向餐桌,并没有发现外卖袋子的身影。
难道这家伙在诓自己?不对呀,明明收到短信的了。
她狐疑地看向时有言。
“在客厅。”时有言越过司维,径直往客厅走去。
司维低下头,做贼心虚,亦步趋步地跟上。
“咚”然后闷声撞上了时有言的背脊。
好痛!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吗?好有心机!
时有言都懒得纠正司维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了。
但是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又被茶几上的外卖吸引。
啊!是妙不可言的炸鸡鸡!
她冲过去,一把拎起把它们护在怀里,然后转身就想跑。
不料瞬间便被截糊。
她只恨自己没有两米八,不然就可以反手把时有言压在身下,然后做这个那个……哎?
然后让他放自己走才对。
“你干嘛呀!”她的声音有点委屈的味道。
她是故意的。
不就上了一次床嘛,至于这样又生闷气,又不给别人吃饭吗?
就算是谈不拢,那就当个时尚都市人,两人当作玩了一晚上行不行?
饿死她了。
这样想着,愈来愈觉得委屈了,连眼眶都红了一圈。
时有言冷清的双眸望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小姑娘还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自己在一起。
原来她的喜欢都只是出于一时趣味。
时有言本来抓住司维的臂,他换了个位置,改成拉住她的手腕。
“坐下一起吃好吗?”时有言耐心地哄着。
“我不要。”司维吸了吸鼻子,我点的外卖,凭什幺让你一起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
“你看看外卖的订单,我也点了这家。”
“……”司维心里冷笑,一脸不相信,低头往那张纸条看去,果然有一张订单上是写着时有言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霎时间,炸鸡好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一样,在怀里变得滚烫滚烫。不,是变成了炸弹!
先石化再粉身碎骨。
干脆炸晕她好不好?省得每次都让两人这幺难堪。
反正时有言是不太觉得尴尬的,人家可正悠哉悠哉地瞅着自己。
时有言瞧出她面有囧色,贴心地转移话题:“你点的是什幺酱?”
他人真好,还会给自己解围。司维想。
时有言内心:好一个在困境中坚韧生长的女孩子。
“蜂,蜂蜜芥末。”
“喔……”
“你呢?”
说着,她就探头去看,是标准搭配的蒜香酱油。
“蒜香的没有芥末蜂蜜的好吃!”
“是吗?我还没试过别的口味。”
“那你今天可必须得尝尝。”司维誓死捍卫芥末蜂蜜的地位。
时有言还在苦恼用什幺理由把她留下来,不料她却自动自觉折回去,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司维熟练地解开袋子打的结,搬出两盒炸鸡。
一盒是时有言的蒜香炸鸡,一盒是自己的芥末蜂蜜炸鸡,喔!还有可可乐乐。
夏天的冰阔乐。
“快来!”她催促,自己率先就拿出了一次性手套戴上。
她把盒子打开,香味顿时弥漫在两人周围。
“好香!”她深深地吸了一下香味,香到入心入肺,让人食欲大振。
时有言坐到她旁边,一脸嫌弃:擦擦你的口水。
司维瞪了他一眼,流没流口水当她不知道啊?
只有睡觉才流的好吗?
他却不理,径直往纸巾盒那里抽出几张纸巾往司维的唇边抹。
抹个屁啊,浪费纸巾。
“又有一棵小树苗因为你的动作而失去了生命知道吗?”司维痛心疾首。
有人多走一步路都在牵挂着支付宝的蚂蚁森林,但是却有人随意地就浪费资源。
哎!没有道理!
“那你还要餐具?”警世诘问啊!
司维竟无言以对。
“应该连手套也不可以用的。”他说着就去脱司维已经套好在手上的塑料。
“啊,你烦死啦!快吃行不行?”
司维就很暴躁,非常暴躁。
她要是亚古兽的话,就当场口吐三味真火,红烧时有言。
可惜司维只是司维,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哼,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