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正在楼上忙

邻近中午，昨天卖人参的男人又来到了店里，葛天柱中午约了人去酒楼谈生意，丰俊成跟着一个小娘子去了二楼滚床单，只有一个伙计留在店里收拾打扫。

裴素棉吃完饭在柜台上写着单子，今天上午卖出去的货，有些贵妇人付了款，让银楼换上好的盒子直接送到府邸，她得给送货的伙计写明清单。

范大江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姑娘趴在柜台上认真的写写画画，小姑娘年纪不大，长得不是多明艳却是娴静舒雅，范大江心里抖了一下，眼神就有点移不开了。

打扫的伙计一擡头看见范大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两眼发光直勾勾盯着柜台上的裴素棉，跟狗盯上肉骨头的眼神一样，伙计咳嗽一声，来到范大江身前，看似客气实则挡住了他的目光：“范大哥，您来了，到里面喝茶，别在门口站着。”

范大江被伙计一嗓子喊回了神，裴素棉也从账本上擡起头来，对着范大江客气一笑。

人虽然被伙计引着往八仙桌前走，脸却一直盯着裴素棉，范大江只觉得姑娘笑起来更加温柔，有刚成亲时他娘子的模样，恍惚间回到了刚成亲时，他回家推门，娘子在炕桌上画花样子，看见他进门，擡起头来对他一笑。

“范大哥找葛掌柜还是丰掌柜？”伙计端着一壶茶，站在了范大江身前，不客气的把裴素棉挡个严严实实，店里的一枝花，这土包子范大江也敢肖想，我呸。

“昨天见过葛掌柜了，约了中午来拜见丰掌柜。”范大江勉强拉回神智，回答伙计的问话。

他知道能在店里上工的姑娘，肯定没有入城籍，是可以娶回家的那种，这个月他就要返程归家，他的娘子已经带不回去了，家里不能没有女人操持，他需要再找个娘子，这个姑娘他想要。

“葛掌柜的出去会客了，丰掌柜在店里，不过现在有点事情忙，范大哥要是没有急事，稍坐喝会子茶等一等可好？”伙计心里想的却是掌柜都没空，你可以滚了。

没想到范大江点点头：“我没有什幺急事，就等丰掌柜忙完吧。”

裴素棉在心里暗想，丰掌柜忙了一中午了，估摸着时间应该也快忙完了，就是不知道忙完以后还有没有精力见你。

范大江坐着喝茶，伙计就站在他旁边给他续茶，反正不能让范大江再直勾勾地盯着裴素棉看。

好在范大江喝着茶开始想自己的心事，没有再盯着裴素棉不放。

就在裴素棉快写完物品单子的时候，二楼的楼梯传来哒哒的下楼声，人还没有下来，一股浓厚的脂粉味就飘了下来，穿着绸缎绣鞋却未着袜子、露着雪白脚踝的脚踩着楼梯走了下来。

下楼的人裴素棉认识，是一位叫橙娘的小娘子，丰掌柜的老相好，只要丰俊成在宁安城，橙娘隔三差五就来跟他厮混一回。

橙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妖艳，细腰丰乳长腿，一身的肌肤滑嫩至极，虽然已经生过两次，但是保养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