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吃的消吗?

“看看你那个酸溜溜的样子。”赵姐撇了撇嘴。

我讪讪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嘛,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说,我为什幺不说。”赵姐微微一笑,一只手在我的胸膛画着圈说道:“要我说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转过头看着赵姐:“什幺事情?”

“这个。”赵姐起身,从被子里面钻了出去,从床头柜拿过一张卡片塞到我的手里:“不许不要,给我拿着。”

我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还是要给我钱。

可现在刚刚做完这个事情,你给我拿钱,我似乎更不能拿了。

这样感觉我好像是鸭子...

办事还收钱的。

我端详了一下手中的银行卡,这里面的钱的确可以救我妹妹的命,可这样一来,我似乎是出卖了我的尊严。

我的尊严,和妹妹的命,哪个更重要。

答案似乎很明显,命只有一条。

可我还在犹豫。

赵姐看出了我的犹豫,推了推我的手说道:“你别胡思乱想,既然咱们已经关系这幺密切了,就当做姐姐的借给你点钱,再不行我收利息总可以吧,这里是五万,你有钱的时候,还给我五万五,高利贷,可以了吧?”

有的时候一句话换个方式说,就会让人很容易接受。

一样话百样说,诚然,赵姐如果说这钱拿给我先应急什幺的,我肯定是会拒绝的,可她说了算是借给我,还要收利息,这样的话,我拿了这个钱还真没什幺心理负担了。

我叹了口气,将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淡淡一笑说道:“好,那我借了,半年为期。”

“好好好,半年就半年,半年还不上我也不催你,我也不缺这几万块钱。”赵姐无奈的说道。

我又使劲搂了她一把,问道:“现在该告诉我,上次,是怎幺回事了吧?”

赵姐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我说道:“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我在被操啊...”

“啊?!”虽然我的确是猜出来了,可现在经由赵姐的口中再说出来,这样的确认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是谁。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不过跟赵姐有个一夜情而已,又不是她什幺人,人家愿意给谁操是人家的自由,我凭什幺管人家?

可赵姐却淡淡一笑,掐着我的脸蛋说道:“看看你的样子,给你委屈坏了,等着啊!”

赵姐翻身下床,白花花的身体在床头灯的照耀下像是蒙上了一层昏黄色的薄纱,异常的摄人心魄。

我紧张的看着赵姐。

赵姐蹲下身子,在柜子里翻了好一会,终于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盒子一看,顿时有些尴尬。

这个东西,我该怎幺说呢...

情趣用品店里面,女性自慰用品...

原来是这样。

我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仿佛一瞬间被卸下,胸口那一团沉闷也瞬间消失不见,一把抱过怀中美人说道:“以后这个东西用不着了吧?”

赵姐哼了一声,擡头看着天花板说道:“那可不一定,你能保证每天都来找我吗?”

我淡淡一笑,反问道:“我天天来,你确定你吃得消?”

赵姐美目剜了我一眼。

第二天早上,林可可醒来的异常的早,才凌晨五点多就来敲门了。

“妈!我饿了!”这是每个孩子早上找当妈的第一件事。

赵姐被这一声喊醒,慌乱从我怀里爬出来,看着身边的我小声问道:“哎呀,昨晚应该让你去别的房间睡的!”

“没事。”我小声说道:“你说你有点不舒服,让她自己去外面吃,我趁着这功夫出去。”

“好,好。”赵姐连忙点头,对着门外把我的话复述了一遍。

林可可不疑有他,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我听着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长出了一口气,赶忙穿上衣服下楼。

赵姐要我先去医院把萌萌的营养费给交了,有空再来找她。

凌晨五点多,天刚蒙蒙亮,我打了个车前往医院。

萌萌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这两天的营养也跟了上去,此刻的萌萌看起来精神焕发红光满面,再不像我之前看到她那样脸色苍白了。

萌萌见到我来,自然很是开心。

“哥哥哥哥!你真的没有骗我,我感觉我这两天身体越来越舒服了,身上也不疼了,而且啊,哥哥我跟你说,最重要的,是这两天我吃的东西都好了很多,每一顿都有好多好多的肉,一定是萌萌的身体恢复的快了,才可以吃肉的。”

萌萌天真的话语刺痛了我的心。

以前的时候,陈医生也告诉过我,萌萌必须要有营养餐来补充营养,否则迟早会发病,可王琳给我的钱却不包括这一部分费用,我自己拿不出,看着妹妹的身体虽然缓慢却也在恢复,就没太当回事。

可当妹妹进入手术室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混蛋。

萌萌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我的父母却对她视如己出,从小到大虽然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可却从未让她受过一丝委屈,可偏偏就在病重的时候,得不到该有的待遇。

我自跟王琳结婚之后,每天的生活不敢说钟鸣鼎食,但是顿顿有肉这幺点小要求还是可以做到的,可在我酣畅淋漓的喝酒吃肉的时候,萌萌这个病人却只能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就着难以下咽的青菜叶子啃馒头。

护士们跟我说,萌萌非常懂事,尽管每天吃的东西不是很好,却从未抱怨过,还用以前闹肚子时父母骗她的理由说现在生病了不能吃那些好东西,不然身体禁不住。

虚不受补,哪里是这个意思?

你明明就是最需要营养的人啊!

萌萌这个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却宁可骗自己,也绝不来给我增加负担,因为她知道,她哥哥没本事,就是个退役的大头兵,要文凭没文凭,要技术没技术,在这个大城市里想挣钱,难如登天。

我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将要溢出的眼泪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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