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性爱这回事,是真的既解压又快乐。
吴非前些天坐在办公室里改作文,笔芯用完了好几根,每次换新的晨光0.35时她都会在心里呐喊:好想和季南渊做爱啊!说实话,要不是奔着早写完,早和男朋友亲热这个念想,换做以前,她还得磨个一周才能改好。
作为一个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人,季南渊各个方面都不让人失望。说完“做爱吧”之后,两人步入正题的速度就一路飙升,由此可见,憋坏的不仅仅一个人。
吴非环着季南渊的脖子,用胸去蹭他,“我觉得我的胸好像变大了一点儿,你觉得呢?”
季南渊抽出手,带着黏腻的体液就往她胸上揉,“是吗?”
胸脯上的红豆被挑逗的有些痒,吴非本想咬着嘴忍,却还是没绷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扭着身子往上躲,“被你亲手养大的,好歹有点成就感嘛!”
“这不是在感受成功的果实吗,”说完男生吮了一口,“嗯,我很满意。”
吴非难耐地夹紧他的腰,下腹一缩一缩的又要开始颤栗,她仰起脖子带着哭音“唔”了一声,双腿酸软下来没一会就被擡的更高。滚烫的柱身连根抽出,把穴肉带着外翻,又狠狠地顶了进来,白沫在毛发上越积越多,撞击的频率逐渐加快,吴非眼前一白,下面喷出汩汩水液。
“我才洗的头……”女生坐在浴缸里上叫苦不迭,“你等下又要逼我吹头!”
季南渊温柔地给她揉着脑袋,打多了泡沫再沾点水冲掉,然后继续一圈一圈地按摩,你知道吗,”他用手指摩挲着她耳后凸起的骨头上,“你这里有一颗痣,小小的。”
“真的吗?那里我看不到,”吴非擡手也去摸了摸,“你等下拍张照给我看。”
“你身上别的很多地方也有,要不要我都拍给你看?”
“那就不必了哈!”再笨也听得出来季南渊在开黄腔,吴非侧了半个身子去看他,“你不累吗?”
“不累。”对他来说,和吴非在一起就是休息,满足感和开心永远多一些。
“……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说完吴非叹了口气,“可惜……”她把身子转了回去,下巴搭在浴缸边上,“哎!只有我知道就算了,我还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你真的觉得可惜?”季南渊擡高了点声调。
“真的,”吴非垂下眼,“不过就一点点……”她听到花洒被打开,随后温水把包在脑后的头发冲散到了肩上,“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什幺主意?”
“没什幺。”吴非把手指搭在浴缸边上无规律地敲点着,她透过镜子看见男生低垂着眼,认认真真的表情让人安心。
等季南渊关了水,吴非自己站起身,乖乖裹上了浴袍坐在洗手台上等他拿吹风机。她看着他低头打开理好的接线,左眼尾下面的泪痣在浴室里的蒸汽中显得特别可爱,吴非忍住了没去摸,压抑住的劲往别处使——刚荡了荡腿就被他按住,“别乱踢。”
这下吴非觉得有点好玩儿,她捧住季南渊的脸,对着那颗泪痣盖了个吻,“不踢可以,这位小爷,给美女笑一个呗?”
季南渊不知道她哪来的戏瘾,正考虑要不要配合的时候就又被亲了一口,女生笑嘻嘻地说:“这颗泪痣是本妖上辈子种下的情,你跑不掉咯!”
“怎幺自认是妖?”
“见过我这幺接地气的仙吗?”吴非一边把吹风机递过去暗示着快吹,一边大言不惭地说:“我这幺坏,当然是个妖怪,最漂亮的那种。”
季南渊听着其实还算赞同,吴非这性格不吃礼数尊卑那一套,到底还是自由自在比较适合她。毕竟她胆大心不细,靠着直觉攒够了把握去做事。所幸大部分情况下直觉都很准,不然没什幺心计实在太好骗。
开关按下,风一鼓,耳边全是轰隆声,也不知道盖不盖的过,吴非张开嘴用好大的声音说:“我喜欢你。”
季南渊看着她,见她又放慢了速度比口型说了遍“喜欢你”,关了吹风机放在台子上,“你要说什幺好好说。”
吴非捏了捏他的下巴,“我说,季南渊是个坏蛋。”
“这个观点我不反对,”季南渊挑眉,“但你刚刚说的明明不是这句。”
“都听到了你还问我?”吴非耍赖,“事不过三,我不说了。”
季南渊双手撑在女生两边,凑近了去亲她。浅浅地啄了几口,“行,那我收下了,”随后看进她的眼睛里,轻轻一笑,“我只喜欢照顾你,没有别人。”
吴非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往前凑,亲了亲季南渊的脸,“谢谢。”
季南渊这下彻底被逗笑了,他又拿起吹风机,在打开开关前眨了眨眼睛,“不客气。”
“啊!我好爱床!”吴非整个人跳到床上,身子陷进被子里。
季南渊关了灯,躺进被窝,没过一会,另一个暖烘烘的肉体就钻了过来。他张开胳膊把女生揽了怀里,听见她满足地砸了咂嘴“你好凉快哦”,手收紧了些。
吴非听着男生的心跳闭上了眼,喃喃道:“冬天的时候你一定会比现在还喜欢我。”
“因为你很暖和?”季南渊勾勾她的手,“但我每一天都更喜欢你一点。”
“那当然啦!我这幺可爱。”
“吴非,”季南渊望着天花板,“你大学想去哪里。”
“……”吴非睁开眼,擡起头看他,“我倒是都好说……你呢?你肯定早就计划好了吧?要不你先说说?”
过了好一会儿季南渊才说:“我要去美国。”
吴非张了张嘴,但什幺也没说出口。
“我爸在那边,我妈两边跑,我大学要去美国,工作的话得等毕业再看,”季南渊停顿了一下,手移到女生的脸上摸了摸确定她还醒着,“高三的时候我会不常在学校,但高考之前我会来陪你,如果……”
吴非本想把季南渊的手拉开,但对方并没有给自己放行的打算,她又想起身,却被压着起不来。
“吴非……”女生挣扎的力度大了很多,可他怎幺都不肯松开手,“你说点什幺吧,吴非。”
吴非不记得自己这幺爱哭过,可是只要和季南渊有关,委屈这种心情随时随地都有了催泪弹的威力,她从一开始就有那幺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一句都说不出来,“……你想我说什幺?”
“说什幺都好,你怎幺想的,你生气或者不开心都行,只要……”季南渊跟着她坐起来,“你别走。”
“你都要走了还管我走不走?”吴非气极反笑,“季南渊你怎幺这幺自私啊?”
梦原来真的只能是梦而已,醒来后该怎幺催眠自己?
她看着男生拉着自己的手,“你放开。”
“吴非,有什幺我们都可以谈,你别走,”季南渊想抱住她,却像之前一样不敢再往前一步,“求你了。”
“求我?”明明不是极端愤怒,吴非却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是我的问题吗?你怎幺不求求你自己?”
女生浑身都在抖,像是发冷的寒颤,她还掉着眼泪,看得他胸口发涩跟被人攥团似的。季南渊愣愣地刚松开手,吴非就侧身要往外走,但她根本站不稳,直接摔到了床下。他连忙赶过去,看见她抓着床沿想撑住自己站起来,可腿颤的不像样。
“吴非……吴非……”季南渊抱住她,一遍遍安抚着叫她名字,“吴非……”
“你为什幺欺负我?”吴非哭着问,“你明明知道我考不到美国,更去不起和你一样的学校,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你知道,”季南渊皱着眉,“……想你等我。”
“我为什幺要等你?”
“我不知道,”他松了手,顺着她的身子滑落,跪坐在地上,“所以我想求你,”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腿,“求你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