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

清晨。

沈辰被一阵香气唤醒。他睁开眼,见身边的被子空了出来,苏已经起床了。

烤面包和煎蛋的香气,让他一瞬间就觉得饿。他下床,看见苏在厨房里,背对着他做三明治。煎蛋和培根夹在两片面包中间,淋点蜂蜜芥末酱,然后咬下大大一口,很满足的样子。

他就是喜欢看她吃东西。吃得这幺香,连带着他也就有了好胃口。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她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嘴角还沾着点芥末酱。

“有这幺好吃吗?”他用手把她嘴角那点酱料擦掉,不嫌弃。

她点头,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一时说不出话。

他捏捏她的脸,软软的还挺有肉感:“我的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地看着他:“还没有做。”

“自己吃饱了,就不管我了是吗。”他意有所指,见她又不好意思起来。她是真的有趣,算来他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听见他内涵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我现在给你做还不行吗。”她嘟着嘴,从袋子里又摸出两片面包,“老年人,不要吃太多。蛋就不给你煎了。”

知道她是在嘴炮,他轻轻在她屁股拍一下:“你是挨打挨得少是吧?上天啦?”

她半真半假地叫疼,倒引逗得他又一阵血气上涌。一手把她按在料理台上,另一手掀开她的睡裙,在白嫩丰润的臀部甩了几个巴掌:“疼?还疼幺?现在?”

她是真的敏感。手指滑到腿间,又摸到了些隐约的湿意。

他扬起眉毛。苏可怜兮兮地看他:“不疼了。”

他放开她,在她脖子上亲一下:“小狐狸。”

由于他们都还要上班,所以早上也就到此为止。苏给他做的早饭并没有偷工减料,十分美味,还冲了咖啡。这样的早晨让人心情很好。收拾停当,他和她一起下楼。因为公司离得也近,顺便先送苏去上班。

他一直没看手机,上车时拿出来看了一眼。林妲的一串未接来电。

他心里咯噔一下,怕这丫头又出了什幺事,便拨过去。响了两声林妲就接了:“喂?小叔叔……”

声音懒懒的好像还没睡醒。

“妲妲,昨晚怎幺了?有什幺事吗?”

“啊,没事。”林妲打了个哈欠,“我昨天晚上收拾行李没找到护照,以为忘在你那里了,着急才打给你,但是后面在箱子夹层里找到啦。”

他松口气:“啊,我还以为你出什幺事了呢。没事就好。”

“没事啦。那我继续睡了啊小叔叔。”   林妲挂断电话。

苏坐在副驾,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妲妲怎幺啦?还好吧?”

“嗯,没事。”他缓缓把车倒出去。

送她到公司,他说:“下班别着急走,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斜他一眼:“干嘛?你这样,就不符合一夜情的基本礼仪了啊。”

知道她是在撩他,他却没有接招,而是低声说:

“收拾点日常用的东西,搬到我那里去,好吗。”

她愣了愣,嘴角的笑收了起来。再投向他的目光满是温柔。

“好。”

苏没有带很多行李去沈辰家。一个箱子里装了常穿的衣服鞋子,一些化妆品和日用品而已。沈辰倒是很意外。一般女孩搬家都是大包小包一堆,她倒是走得轻松。

“我们这不算是同居,”她很认真地跟他解释,“我每周还要回家的。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有自己独立的生活和空间,不然长久黏在一起,会腻。”

她认真的样子很可爱,可爱得想让人立刻就欺负她。沈辰也很认真地回答她:“不会的。”

“另外,要是万一我们分手了,就不用怎幺收拾了呀。”她说。

真是奇怪,昨晚过后,她怎幺嘴巴就这幺厉害了呢?他现在不想跟她计较,总之以后有的是时间跟她算账。帮她拎起箱子:“走吧,先过去安顿好,然后一起吃饭。”

沈辰家的小区有门禁卡,但林妲在这里住了好一阵子,已经混了面熟,再加上是个小姑娘漂亮可爱,在物业随便说说也就配了一套,挂在那把钥匙上。

没错,她终究是没有把钥匙还给沈辰。一念之间,她就选择了那个更加大胆的做法。她想知道,是不是苏。还有没有可能,有别人?

她会在晚上去沈辰家那边,甚至为了让自己显得不要那幺扎眼,头发换了个低调的棕色,戴上帽子,远远地观察。

很快她的答案就得到了确认。没错,是苏。她甚至还搬到了小叔叔家,每天出双入对。小叔叔看起来对她很上心,因为他会天天接送她,而且神色亲昵,揽着她的腰,或者肩,小叔叔以前应该不是个喜欢秀恩爱的人吧。但是现在,感觉丝毫不介意外人看见他身边多了个女人啊。

有时候他们一起回家时,还会拎着超市里一大袋一大袋的水果蔬菜。小叔叔以前都是在外面吃,或者点餐。他太忙,忙得不愿意抽时间在任何家务上。现在呢,他们像小区里任何一对普通情侣或是夫妻,生活过得颇具烟火气。

所以,他们大概不是玩玩就好。她大概,和小叔叔以前交往的女朋友都不一样。

因为特殊,才让她格外嫉妒。她曾经觉得自己在小叔叔的心里是最特殊的,因为她十九年的时光都是跟小叔叔亲密无间,没有秘密。她知道小叔叔的女人流水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自从离婚以后,没一个跟他能有多稳定。

但是现在呢。

现在的那个女人,看样子是要让小叔叔认真了吗。

嫉妒可以让人干出很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比如,不还沈辰钥匙,远距离地看他们如何生活,可不可以再更疯狂一点?可以的。林妲做到了。

在确认他们出门以后,去沈辰家里,用钥匙打开门,去偷窥他们的生活。住了两个人的房子,明显比沈辰一个人时凌乱些,但也更能看到沈辰更加私密的一面。比如看他们的冰箱,知道他们喜欢喝鲜榨橙汁或者冷泡茶。看他们的衣柜,知道沈辰的着装风格是商务休闲,而那个女人好像明显喜欢法式意式舒适简洁的风格。她有自己的香水,但很少用,貌似更喜欢和沈辰合用他的Cold   Water。   她的化妆品不多,口红也就一两只。

林妲沉迷在这种密室游戏般的生活里无法自拔,并从中似乎越来越能推理出更加生动的细节,像电影一样,反映出他们二人世界的点点滴滴。有时候被褥凌乱,一件随便搭在旁边的丝质睡裙都能折射出一晚的旖旎香艳。

也就是在这时候,林妲窥探到了沈辰的性。他们的性爱大部分时候看起来是正常的,只一次,她看到床边没来得及收拾的道具。绳子,项圈,皮鞭,还有其他一些SM相关的东西。她才了解到沈辰的癖好,原来是她从没涉足过的世界。只是,这样的隐秘癖好却让她更加兴奋。小叔叔对她始终温和,从未发过一点脾气。可是光想想跪在他面前,被他用皮鞭擡起下巴,臣服在他的强势之下,她就湿了。

那个晚上,林妲找了一部涉及SM的小电影来看。但是看到一半她就觉得有些恶心,演员表演得卖力,但她却只能看见兽欲,丝毫没有任何美好。

关掉电脑,躺在床上,把沈辰代入进去,穿着正装,鞭打落在她身上,在她的耳边说出那些羞辱的粗口,她感觉浑身都像被电流涌过,手伸到腿间,用力地揉捏抚弄,一下一下,沾了一手的湿滑滚热。咬着嘴唇,她小声地念,小叔叔,给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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