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家的老师

“余哩,老师知道你的情况,但是你每次家长会都是不同的人来……还每次……”不知道如何继续描述的女老师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湿漉漉的跳蛋从裙摆里滑落的舅妈,裆部全程保持诡异隆起状态的表哥,掏手机从包包里洒落一地避孕套的表姐,还以为自己能因为评优评先在诸多出类拔萃的老师里出人头地,她怎幺会知道是这种方式现在全校都来窜门她办公室?再仔细看看眼前的余哩,怎幺看这个软萌的小娃娃都和那些人搭不上边啊,“余哩,下次还是让你舅舅来吧。”只是忘记拉拉链而已。

“我知道了,林老师。”从过长的校服外套袖口里露出发红的指尖,要离开温暖的办公室了,余哩只觉得有点舍不得,双手接过自己的模拟考成绩单。数学居然没挂红。15年光辉岁月里,屈指可数的数学及格次数。

关上办公室门,走廊总有几处窗户开着通风,迎面对上窗口窜进来的冷风刮在自己脸上,疼的余哩撅起嘴巴宣泄不满,眼睛也是被刺激的水雾蒙蒙,“怎幺哭鼻子了?数学还是不及格?”

“没,就是好冷。”

随即有些损坏的铝制窗边框与轨道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带着体温的围巾落在余哩的肩膀上,男生和女生有所区别的味道,而男人和男生也是不同,明显而温暖,深红色的格子和浅蓝色的校服外套格格不入,“会扣仪表分的,屈老师。”

“是7号教学楼的暖气问题,没发现这几天大家都穿的比较厚吗?”余哩恍然大悟回忆起朋友的滑稽高领毛衣,“你真是我带我最差的一届里面最笨的。”

“屈老师……”明明自己在门外猥琐偷听,还说别人笨。余哩心里委屈的很,却不能表现出来,手揪着围巾的流苏边,画了无数个诅咒的小圈圈。

“我路过你们班主任办公室而已。放学来我办公室。”

余哩认命了,真的。

从第一次帮舅舅看店开始,接着给舅妈架粉色背景板,给表哥送衣服,等表姐坐着公司的班车来顺路稍她回家。13岁那年第一次造访的大姨妈,暗红色的液体沿着白皙的大腿内次流下,匆忙间粘稠满地都是,脚底打滑的瞬间她理清了记忆略有些模糊的过往。

当这些都成为日常时,意外总是很意外啊。

戴着口罩,帽子的成年男人身形高挑,偏要猥琐的弓着背,在展示架转悠了一圈,再凑到柜台前,甚至不敢直视余哩,低着头,眼神在地面不耐烦地扫来扫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余哩啊了三遍,男人才气急败坏的摘了口罩大声喊道,“我要壮阳的,壮阳的!”

“屈老师?”问号脸。

“余哩!”感叹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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