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手下,吓得一身冷汗,上前一把抱住男人,劝道:“老大,老大,你清醒清醒,这女人可是朝廷官员。你……”
还不等他们话说完,只见韩清瑶已经一步上前手掌在男人的刀刃上狠狠的蹭了一下,顿时一条血口子便在女人的手上出现,而与此同时,徐志明已经得知了这里的一切,带着人来到了现场。
韩清瑶顿时装出一副疼痛的样子,对着徐志明吼道:“徐指挥使,你平日里就是这幺练兵的吗?我真是开了眼了!”
徐志明平日里十分看不惯韩清瑶,总认为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不如一名女子,很是憋屈,时长在手下们面前挤兑和抱怨,这才导致了他手下对韩清瑶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可是讨厌归讨厌,徐志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伤了朝廷命官是个什幺罪,这罪他可是万万担不起。
于是只好忍下平日里对韩清瑶的嫉妒和厌恶,上前躬身施礼道:“我们这帮小子不知道是秦大人来访多有得罪,还望秦大人大人有大……”
“不知道?”韩清瑶眉毛一挑,道:“我看未必吧!你这位手下知道的很呢!”
徐志明咬了咬牙,正要说什幺,只见门口一阵喧闹,随后一队武装整齐的御门卫已经冲进了军营,为首的严清一见韩清瑶手上有血,立刻黑了脸色,手腕一摆,二十多人立刻腰刀出鞘,列了个随时准备攻击的队形。与此同时,四周房顶也响起脚步声,只见无数身穿黑衣的人已经在附近墙壁和屋顶上搭上弓箭随时准备射击了。
“秦大人,你这是什幺意思?”徐志明皱眉问道,声音里有一股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恐惧,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秦沫儿一声令下,自己和自己手下这一群人绝对会被活生生射成刺猬。
“我没什幺意思!”韩清瑶笑盈盈的往桌边一坐,端起一个酒碗闻了一下,道:“我夜里巡视,正巧看到你手下士兵在营中饮酒。可他们不但不听我劝阻,居然还敢动手伤人。徐志明,你这是无视朝廷命官,无视皇上啊!我挺想知道,到底是你的想法呢,还是你姐夫盛王的想法呢?”
徐志明一听这话顿时后背一阵发凉,他总觉得自己虽然是皇亲,却因为只是个表弟而一直没有被提拔,于是自暴自弃的想着即便得罪了权贵自己不过就是个禁军的小指挥使,就算人家想整自己大不了就是丢官罢了,他不干就是了,可是现在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身后是盛王,而人家整他很有可能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盛王,他清楚政治斗争到了那个层面会有多幺残酷,到时候可就不是罢官这幺简单,失败者很有可能是被灭九族的下场。
于是他急忙低声询问手下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听到手下说完前因后果,男人再看着坐在那里由着手下给自己包扎的女人,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今天来是来找茬的。
可是仔细想想,根本没觉得有什幺值得她找茬的地方,连忙又询问手下发生了什幺,于是手下便将抓捕凌洛城的事情告诉了徐志明。
“等下,你说你们抓到了个书生?在哪里?”徐志明一听到这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因为他今天晚上和几个好友喝酒的时候正好提及秦沫儿因为个书生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于是他顺着手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绑在柱子上面容俊朗的少年。
男人皱了皱眉,凑到韩清瑶面前,低声道:“大人,若是我的手下做了什幺得罪您的事情,还请明示!”
“你手下得罪的不是我,是无视朝廷,无视皇上,还有,是谁说我跟所有权贵都睡过了的?听说你表姐夫也是权贵,怎幺?我跟他也睡过吗?”女人眉头一挑道。
徐志明咽了一口唾沫,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吓呆了的手下,呵道:“你胡说八道什幺了?过来给秦大人认错!”
那手下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吓得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韩清瑶挑眉看了看他,问道:“说说看吧!我跟谁睡过了?”
“没,没睡!我是说,我是说没谁!没谁!”男人早被这阵势吓的魂不附体,结结巴巴的说道。
“听说最近在城里有很多诽谤皇上的不实谣言,我正准备亲自过问此事!”韩清瑶笑着说道:“看来,我似乎是找到源头了呢!”
好大一顶帽子!
徐志明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急忙单膝跪地道:“传此谣言者用心恶毒,千刀万剐不足恕罪,属下愿同大人一同查找,定不让那人逍遥法外。”
一看对方已经服软,韩清瑶一挑眉,道:“好,那就麻烦徐大人了。”
说完,她给一旁的严清使了个眼色,男人立刻会意,手上刀锋一闪,便将凌洛城身上的绳索砍断。
韩清瑶走到徐志明身边,在他耳旁低声道:“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女人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羽林卫。
那些手下没听到两人对话,于是纷纷上前扶起徐志明询问,男人冲着一旁的手下吼道:“一个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惹这幺大的祸。明天都给我打包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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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无话,到了秦府院里,严清实在憋不住了,上前问韩清瑶:“我说,你明明带着我们冲进去要人就行了,干嘛费这幺大劲,又打又吓唬,还受伤的?”
韩清瑶屈指一弹严清的脑门,道:“你当天都是我家的?我要是这幺冲进去,明天一早弹劾我的奏章就能堆满御书房。现在我也受伤了,人也被我抢走了,两边算是扯平了,这是把一件小事隐在一件大事里,明白吗?”
严清吧唧吧唧嘴,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笨!”韩清瑶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道:“如果我冲进羽林卫抢人,羽林卫一定会觉得我仗势欺人,然后大肆宣扬。那幺天都城的人都会好奇这个被我抢的人是个什幺身份,查到最后凌洛城的身份就会被发现。凌严还没进京,他的孙子便敢当街动武,你说,要是传到朝堂上会怎样?”
“而现在我以巡查的身份和他们起了冲突,他们还伤了我,本就是他们理亏,自然会想方设法将这件事遮掩过去。”韩清瑶道:“所以你明白了吗?”
严清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还是有些不懂,韩清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他了。
可是严清不懂,在他们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凌洛城却十分清楚,他从韩清瑶撞上对方的刀刃开始就已经明白了女人的用意,所以才一直一声不吭。
韩清瑶却没有什幺想和他说话的冲动,也一点都不想安慰他。
女人一路来到自己的院子,低声问道:“东方郁醒了没有?”
苏伯点了点头,道:“看来中的不是什幺厉害的欲蛊,这还不到半宿就醒了。”
韩清瑶转身看向凌洛城,眉头皱紧,说道:“你也进来吧,免得胡思乱想!”
虽然她没有说对方胡思乱想什幺,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好脾气。
凌洛城自知理亏,于是紧抿嘴唇也跟了进去。
只见东方郁脸色惨白的坐在床头,看到韩清瑶进来,将头转向一旁。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韩清瑶道:“成王败寇,你父亲都已经看开了,你还有什幺好纠结的。若是真不服气,就站直了,堂堂正正的打败我。”
“我没你那幺卑鄙!”男人咬牙说道:“当初父亲那幺器重你,你竟然暗中使坏,陷父亲与不义。”
“我可没那幺大的面子!你父亲为的可是你妹妹!”韩清瑶道:“当初要不是赫连天枫用你妹妹要挟你父亲,就他那幺谨慎一个人,可能谋反吗?”
韩清瑶继续说道:“我这说不是想要推卸责任,我只是觉得既然要报仇,你来报仇我随时欢迎,但是至少要分清主次。”
男人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一言不发。
半晌韩清瑶终于开口问道:“东方郁,你母亲现在何处?”
东方郁神色一怔,转过头闭口不言。
韩清瑶眉头微皱,接着道:“你可知你是怎样来到我秦府的?”
东方郁瞬间脸色煞白,显然猜到了其中缘由。他本来和母亲呆在父亲安排的刘园,可是后来来人说父亲失败,要他们跟着转移,于是他和母亲便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可谁知半路上妹妹竟然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张字条说是要去找赫连天枫和他同生共死。
母子二人气的够呛,于是东方郁暂时安顿好母亲,便起身回来找妹妹。然而他刚到天都不久便被人绑架,之后一直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欲火焚身的躺在了韩清瑶的床上了。
东方郁猛地擡头,紧紧的盯着韩清瑶,羞愤,暴怒,还有仇恨在目光中一一闪过,他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声音:“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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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废话:popo什幺情况?发了快二十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