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才翻过身,整个人就被万祎压在床上,双手被他禁锢在头顶的上方,她的眼中带着恐惧与害怕,对上着男人充满欲望的双眸。
「小叔……你要做什幺?」她的牙齿打颤,弓着腿抵着他的下身,明知道男人已经失去理智,仍做垂死挣扎。
他灼热的视线从晓风的眼睛移到她的双唇,接着重重地咬了下去,放肆地吸吮,一手将晓风的腿压平,用腹部压着她的下半身,晓风感觉他的身体好烫。
他的吻狂乱而激情,晓风的唇齿被强迫撬开,粉舌抵挡着他的肆虐,却很快地被攻破。她身上的衬衫也因为万祎的胸肌激烈磨蹭而扯开,她的双眼中噙着泪水,闭上眼,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不再试图反抗。
男人疯狂地吻了五分钟后,一直没有其他的动作,晓风缓缓睁开眼,看着他放大的俊颜红通通的,很专注地在品尝自己的嘴唇。
他的双眼迷蒙,是在他清醒时看不到的柔情,晓风心里纳闷地睁着眼,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麝香味,带着一点点烟味。
该不会,喝醉会变接吻狂吧?
她猜想着,一边顺从地配合他的吻,晓风发现这样做,万祎的动作就会放轻放柔,唇瓣被轻搔的感觉还有些舒服。
什幺舒服?
发现自己居然在胡思乱想,晓风强迫中断自己没来由的念头。趁着万祎意识渐渐模糊,动作也停了下来,晓风将他靠在自己颈窝的头轻轻推开,接着扭了扭身体,脱离了男人的身下。
她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衬衫,看着床上的男人正发出阵阵低吟,感觉很痛苦。万祎翻了个身,正面朝上,晓风看到他的样子,倒抽了一口气。
除了他的脸泛红,脖子、胸前和手臂都出了血红色的酒疹,男人全身发烫,搔痒难耐,下意识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前胸和上臂,嘴里咕哝着痛苦的呢喃。
晓风没有看过有人喝醉会这幺严重的,对于害了万祎,她感到有些内疚。
……内疚什幺?他可是害死奶奶的凶手!
这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晓风决定无视他的痛苦,但……她也意识到现在是翻他随身数据的最好时机!说不定还会找到柜子的钥匙。
晓风卷起衬衫的袖口,走近万祎的行李和公文包,左看右看,发现都被锁住了。她再拿起万祎放在桌上的手机滑了一下,毫无疑问地也被上了密码锁。
她叹了口气,走回卧室,万祎大字型地躺在床上,不时地搔抓泛红的位置。
只剩他身上的口袋没有翻过。
晓风蹑手蹑脚地攀上床,趴在床上靠近万祎西装裤的左侧,瞇起一只眼睛,朝口袋瞧了瞧,似乎有东西。她小心翼翼地伸进男人的口袋探了探,食指率先碰触到一硬物,接着用中指再碰了碰,有些冰凉,感觉是金属。
是钥匙!
她见猎心喜,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头夹住那金属薄片,慢慢抽了出来。
她将得来不易的钥匙研究了一下,看起来是把车钥匙,上头还有一头凶猛的公牛图案。这提醒了她一件事──
撞死她奶奶的是一台叫做马莎拉蒂的车,代表的标志是一只海神拿的鱼叉,那鱼叉又大又吓人,万祎这把车钥匙却是一头公牛,以她之前进入万家时对名车做了些研究,这应该是蓝宝坚尼的车钥匙吧,上面的痕迹有些磨损,要说是在撞死奶奶后换车,应该还是很新的状态才对。
也许有钱人都是动辄几台名车在开吧……。晓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并将车钥匙放在床头柜后,再悄悄地攀上床的另一侧。
右侧的口袋已经微微地打开,晓风的小手进入并不困难,当她才伸进去,就感觉到这一侧也有硬物,她欣喜地再用指尖戳了戳,但东西似乎被她推了进去。晓风心急,用比较长的中指去构,那东西又更进去了。
奇怪……这东西怎幺滑滑的。
当她大胆地将整只手再往里头戳,突然那物凶猛地朝手的方向撞来──
男人低吼一声,大手抓住自己的裤档,闷哼着:「雷枫妲!放开妳的手……滚……」
晓风吓到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巴,但随即发现男人还在迷茫,眼睛紧闭着,嘴里继续咒骂着雷枫妲。
她瞄着男人手里抓着的巨物,这下才意会到她刚刚碰了什幺。晓风的脸微微地发烫,懊恼地爬下了床。
被惊扰的万祎又开始搔抓身上起疹子的地方,他的胸膛被抓出一道一道血痕,晓风看了都觉得疼。
她走出卧室想离开万祎的房间,却听到后头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晓风的心口一紧,担心万祎这样抓破皮的伤口可能会感染。她叹了口气,心软了,走向客厅里的冰箱,拿了里头的冰块和冰宝,包了毛巾后走进卧室。
她轻柔地解开万祎的衬衫,脱下他的背心,发现早已惨不忍睹地红肿成一片。「别抓了……」晓风将他的手拉开,打了电话,请服务生拿了更多冰宝来,细心地在起酒疹的地方敷上,并用毛巾擦了擦他脸上的汗。
冰凉的触感一贴上肌肤,万祎的痛苦随即减轻了一半,身体也渐渐地不再躁动。晓风忙了一阵后,累瘫地坐在地上,看着已入睡的万祎,那英挺的鼻梁、雕刻般俊美的五官和性感微翘的嘴唇帅到逆天,可清醒的时候却这幺惹人厌。
雷枫妲……是他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