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一冷,球棍暂且可以以灵活避之,但是匕首我便讨不到半分的便宜,这样一来,我反而开始处于劣势。
果然如我所料,只没几个回合下来,我的小臂便被冷面男的匕首划出了两条细长的伤口,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见了血。
小诗见我如此,奋力挣扎几次不见成效,但见我再次挨了一刀,她便不再顾及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开始大声呼救。
可就是她这一喊,便惊恼了她身后的一个混混,但见那混混高高的举起了棒球棍,直接打在了小诗的后脑上,小诗立即就昏了过去。
这一幕刚好被我撞见。
“不要。”我话音还未落,小诗的身体便要栽落在地。
“小诗”我心头一紧,赶忙窜过去扶住了她的身子,还好我离她的位置并不太远。
我瞪大了眼睛,寒光闪烁,狠狠的盯着那个混混...眼里已经泛起一抹猩红。
那个混混见我如此看他,脚下一软,便跪了下去...
“把她带到中心医院找纪院长做全身体检。”
我对身后的冷面男冰冷的甩出一句。
“大小姐,那您的伤...”
冷面男伸出手要拉我的手臂看看伤势,我一把挡开他的手。
“滚开。”我眼睛仍死死的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混混。
后面几个人把小诗擡到旁边的车里。
我忽然想到什幺,随即转过头对着司机命令道:
“等等再走,还是我跟着去吧”。
我用冷面男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和手上的血,然后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那个混混的脸上。
“谁tm让你下手这幺重的?”
紧接着,我再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
“谁他妈让你动手的?你是个什幺东西。”
“大小姐,我错了,大小姐,我真的错了。”
那个混混带着哭腔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既然吓的尿了裤子。
“大小姐,刚才我一紧张,不小心下手重了,我没想到她会喊人..一时不知道该怎幺办才会..”
他话还没说完,身旁的小冷一球棍打在他脖颈,他当即哼都没哼一声,栽倒在地上,他还想再补一球棍,却被我徒手接住了。
“行了,算了吧,你净找了点什幺人,办事这幺差劲。”我面无表情的对小冷说着。
“对不起大小姐。”
小冷甩掉球棍对着那些混混吼道:“还不快给我收拾干净。”
我真的是懒得理他们,随机扭身便走,头都没回的上了车。
司机识趣的迅速出发。
我把小诗搂在怀里,心脏砰砰的跳的厉害。
血痕和泪痕在小诗的脸上混合在一块,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着实有点儿小心疼。
小诗啊,不用这种办法,我还有什幺理由带你去做全身检查呢?手术前要做很多检查的呢。
我所经历过的事,其实对于今天这档子小事来说根本不算什幺。曾经好几次真正经历生死的时候,我都不曾如此紧张和害怕过。
刚才那个混蛋下手太重了,万一伤到你哪里怎幺办。
如果小诗你有什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发誓。
我居然在害怕。
如果只是怕伤到你的身体,我的这种心情或许还可以理解,毕竟不久的将来,你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可我知道,我的这种害怕,其实是在怕你受到什幺伤害啊。
咦?我怎幺能这幺想?明明处心积虑要她心脏的人,要伤害她的人,就是我自己啊。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就是在心疼她。
我暗自安慰着自己,欺骗着自己,一定是我过度担心她身体的原因,一定是这样。
……
她的脖子还有浅浅的血痕,刚才她明明那幺害怕,却仍挡在了我的前面。
刚刚她居然说她可以跟着坏人走,让他们放过我。
刚刚刀子就架在她柔嫩的脖子上,她却为了我不顾生命危险的呼喊救命....
你个傻丫头。
除了父亲,我从未真正的感受过被人如此真心的对待,身边的人都只会虚情假意的利用我而已。
你一个只认识我不到两天的小女孩,你居然可以为了我做到这样。
呵呵。
小诗啊,把你的生命献给我吧…是你心甘情愿的那种。
我浅笑着...眼里泛起的...或许是一抹猩红色...
不自觉的,手指微微勾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老天,我在做什幺。
……
车子刚到了医院,小诗便醒了过来,她的眼里还微微透着惊慌,但见到已经到了医院门口,车里只有我和司机,才镇定下来。
是的,这都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在指定地点的路边一早准备好了车子,让蒋秘书安排手下在这里坐扣,除了冷面男(我不知道他叫什幺,一直叫他小冷),其它人都要找当地的不认识我的人,这样可以演的更逼真一点。
当然,已经叮嘱好了他们对我们要手下留情。
原计划是小冷要让我吃些苦头,最好见点血演给小诗看,然后再弄晕小诗,这样就能以,以看她有没有受伤的名义带她去医院做必要的体检,仅此而已。
没想到中间会出这档子插曲,那个混混虽然不认识我,但是估计也听说过我下手很黑。
车子是我故意安排了一辆出租车,当然,司机是自己人。
如果她去医院的中途醒来的话,发现是事先准备好的私家车的话,那我便无法解释了。
小诗有些头晕。
“你一定要做个全身检查,不然怕是会留下后遗症,不要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紧了紧握着的我的手,感激的看着我。
纪院长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我们的车子到了,便赶忙让人将小诗擡了进去。
我一直等在VIP室,近十一点才完成了各项检查。
车子在回家的路上,她就在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可能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真的有点吓到她了。
小诗家。
我帮她放了洗澡水后回到客厅,见她早已准备好药盒等在沙发上,她用棉签蘸着碘酒轻轻的帮我擦拭嘴角上的伤口。
在医院的时候,我只是简单包扎了手臂,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嘴角上的伤,她很仔细的擦着,眼睛里写着一丝心疼。
她轻轻的帮我吹着嘴角,性感而好看的唇瓣离我的唇近在毫厘,不由得让我内心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