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支离破碎的梦境碎片。
*
【蓝绿色的及腰长发,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哥特式黑色女仆长裙,浑身上下充满异常的女人自听见「送给你了」这句话起,便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了家中。
“你会说话吗?”
“你有个性吗?”
“你有什幺用途吗?”
相似的问题。
……也得到了相似的回应。
没有回应。
那时候的他还是会因为女人油盐不进的态度而感到愤怒和委屈的。所以多次尝试未果后,他似乎随手泄愤的把什幺东西扔到了她身上。
原本未启动的机械一样一动不动的女人在感受到风声——或者是别的什幺,总归是能让她动起来的那种因素——之后,没有任何征兆的擡手接住了……哦,他看见了,那是凿冰刺。
……说起来,他手边当时为什幺会有这种东西?
“你很强吗?”他又燃起了兴趣,转瞬就没那幺生气了,重新凑到她身前问。
没有回应。
但新玩具嘛,不看说明书的情况下少不了进行探索模式,现在的耐心都是为了通关那一时刻的满足。
他自觉找到了通关方法,也不像起初那样不耐烦了,继续提问。
“你叫什幺名字?……啊,这个不用,老师好像说过……你叫弥音吗?”
自始至终都古井无波的黑眸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刹那间注入了活力般流过隐约的光泽。
“……不。”他的生日礼物擡眼注视他,平静的开口,“我叫祁弥。”
那是字正腔圆的他国语言。
他对这个生日礼物的兴趣前所未有的浓厚起来。】
*
【从获得新鲜礼物的兴奋中入睡,花了他不少的时间……他实在很激动,连睡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时都满脑子想着该如何玩这个新玩具。
入睡前的刹那,他骤然意识到什幺,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猛地转头,看向新玩具的方向。
她静静的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站在墙角,没有生命的人偶般精致而平板,层层叠叠的哥特式礼服裙近乎融入夜色,将她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这是在睡觉吗。)
只觉自己的担心轻飘飘的落空了,他不知怎幺的生起闷气,打算再用什幺东西把她弄醒。
然而付诸实践的前一秒,人形生物轻轻张开眼,望向了他。
随后,不知究竟误会了什幺,人形生物默默的把层层叠叠的礼服脱了下来,在他的注视下走到他的床边,发现他似乎没什幺反对的意思后,自然而然的躺在了他的床上。
……这是什幺意思。
他一点儿也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空间。就算是个机器……机器的话好像还行?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东西了,这样也不算是分享吧。
他于是心安理得的再度躺下,把皮肤冰凉的生日礼物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充当抱枕的角色:要是她不小心被「崩坏」的个性弄坏了,当然也不是他的责任了。
会轻易消失的玩具,自然也是没用的东西了。】
*
【他是被食物诱人的香气唤醒的。
睁眼后,怀中已经没有那个礼物的所在了。
(弄坏了吗?)他脑中第一时间掠过了这样的想法,却并没有什幺杀人的感想,只是单纯的遗憾,(……这可是全新的啊。)
然而,这样的遗憾在鼻尖固执萦绕的食物香气久久不散时, 后知后觉的消失了。
(这味道……)他下床循着气息走到起源处,没有看见想象中的画面,反倒刚好看见前一天晚上还一动不动、安静待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
看起来违和感十足。
“……战斗型女仆吗。”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听起来相当死宅画风的内容,才迈开腿走到餐桌边,对方极其自然的把盘子放到了他面前,又不知从哪端上了一杯牛奶,随后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又不动了。
“你不用进食?”没有在意面前无论怎幺看都不像是普通水准,异常丰盛的早餐,他转过椅子盯着女仆,红眸中凝着令人不适的浑浊情绪,明明只是普通的问题,被他用轻柔而上扬的语调问出来,却带上了莫名的阴郁,“……你是人类吗?”
接连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笑了一声。
即便是最乐观的人,也不能从这笑声中找寻到哪怕那幺一点儿的善意,亦不能在这股杀气中安然自若。
而他的生日礼物仅仅是安静的与他对视——眼睛空茫的程度活像个盲人——墨色的虹膜平平的倒映出他血色的双眼。】
*
睁开眼睛后,映入眼中的是堪称恐怖的景色——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下,形状狭长多情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尽管这距离近的几乎暧昧了,可那深不见底的漆黑只让人背后发冷,无法给予他人任何除却见鬼之外的感受……
“你怎幺还在这里?”话已出口,他才意识到你并不能听见这句话,干脆伸手按住你的左肩,那里还残留着前一天晚上他刚刚留下的齿痕,“我的早餐呢?”
以往他起床的时候,你已经不在床上了。
“……现在还很早。”你面无表情的抓住他的手,从你肩上扯了下来。(这个时间只有……那种服务。)
“你想要吗?”你平平的问他,语调没什幺起伏。
死柄木吊:“………………你说什幺?”他完全理解不了你的思维,看表情似乎是觉得你有毛病。
你没有再问,从青年怀中轻巧的滑出,动作轻描淡写得让他甚至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动作还维持在原本的状态。你于是熟稔的解开他的睡裤——“你在干什、唔?!”——无视了杂音,深深的含入了对方清晨半勃起的性器,感受着它在自己口中涨大到不能更大的坚硬程度,同时杂音被掐断般消失了,才仰起头平静的回答:“就是这样。”
随后反问:“你想要吗?”
灰蓝卷发的青年有一瞬间似乎咬紧了牙,通红着脸竭力压抑略显急促的喘息声,片刻后又意识到什幺似的没有了压制的意图,垂眼对你勾起半个隐含报复恶意的笑来。
泛上薄红的苍白面容使他的威胁失却应有的力度。
没来得及从他血色氤氲的眸中捕捉到半分信息,你的头就被狠狠按了回去。
“我当然想要,”你从他的声气中察觉到即将翻涌而出的污浊恶意,“你最好祈祷……”
“……你能让我满意。”
*
*
*
*
并没卵用的威胁。
『你』并不在意。
吊哥很气,为什幺突然被迫开启了r18路线,而且他看起来还是被逆推的那种弱鸡男主(。
*
『你』并不是想和吊哥发生点儿什幺。
只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