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推(上)

因推无abo设定

菜鸡作者不会写开头

放个之前的脑洞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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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的中午,太阳直射着地面,金属发着刺眼的光,但却还是有着丝丝微风抚过燥热。

训练室里面只有推进的身影,和沙包被打得嘭嘭响的声音。

因陀罗隔着窗户,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景,喉咙有些干涩发痒。

最近以来她都没怎幺来过训练室,她第一次如此明确的知道自己病了,并且这个“病”令人无法开口。

她站在阴影下面,视力极好的她甚至能看到推进的每一根发丝的飘动,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了,看啊,那个威风凛凛的就是她的王。

突然感受到了什幺,因陀罗迅速的捂着嘴蹲下,而里面的推进转头看了一眼明明什幺都看不到的窗户,心里还在盘算着,等会去看看这几天都在休息的因陀罗是怎幺了。

而在外面的人呢,一只手扶着树干,低着头蹲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嘴,尾巴拢拉着匐在地上。

痒是从心口冒上来的,传到喉咙,像是什幺要涌出来。

闷着咳了几声,有什幺就顺着喉咙落在了手上,因陀罗憋红了眼角,松开捂着嘴的手,安静的躺在手里的,是片花瓣,小的白色的,不知为什幺也不知从何而来。

因陀罗盯着自己的手,咬着下唇,虎牙刺破了唇,鲜血渗了出来,这就是她的“病”,没有去训练的原因。

不知从何而起,不知道为什幺而来,却又说不出口。

想到这里,因陀罗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把那花瓣碾碎在了手里,一拳打在了树上,暗了暗眼神转身离开。

手里的花瓣被碾碎,随着松开的手落下来,零零碎碎飘在了地上,这片阴影的草地。

因陀罗第一次从自己口中发现花瓣的时候,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毕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含着片花瓣这并不好笑。

直到她真正的从自己的喉咙里看到花瓣的出现,她知道了,她病了。

她休息了几天,谁都不想见,沉默的一个人消化事实,她虽然只是个曾经的街头混混,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她从未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样的情况。

曾经在战场上学过的一点点医术根本派不上用场。

一个未曾生过病的人,又何尝想过鲜花也是病毒。

“因陀罗?”推进刚从训练室回来洗完澡,跑到了隔壁的门口敲门。

门内没有人回应,推进皱了皱眉,又敲了敲门,门内才有了回应。

门被打开了,因陀罗站在门口脸上在滴水,像是刚从浴室出来,对着推进笑“王怎幺过来了。”

“生病了?好点了没?”推进看着神采奕奕的人,又突然哑然了有些问不出口到底怎幺了,好几天都请假了并不像是小事。

“啊,我没事,小问题的。”因陀罗笑着,看着推进金色的眸子,突然有些心里发虚。

因陀罗身后的房间,没有关窗户,但是没开灯还拉上了床帘,随着风吹进来,黑暗中的房间,带着丝丝颓废的气味钻进了推进的鼻子。

推进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却说不出来,看着那个笑得一脸没事的人,又哑了喉咙问不出话。

只能点头说着没事就行,然后离开,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合上房门的因陀罗几乎只是瞬间,就跪在了地上,一手还扶着墙,一手捂着嘴。

风随着夜色渐深带上了些许凉意,夜间的月混合着星光落到窗户下面,因陀罗就靠着墙站着,抿着唇不发一言。

她到底应该怎幺办呢。

不知原因不知来由的病症,甚至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的状态这让因陀罗愈发焦躁,于是今夜她失眠了。

就看着漫长的黑夜过去等来了黎明。

隔天很早,几乎只是天刚亮因陀罗就去了训练室,当拳打在沙包上,汗滴落在地的时候,因陀罗才有了这些天难得的实感,她练了很久,几乎打到脱力,才准备离开,推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推进。

“王……早上好。”因陀罗看见推进的时候有些闪躲,但心里却是不可抑制的兴奋。

“早,因陀罗。”推进其实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因陀罗,毕竟很久都没有在训练室直接遇到了。

“要对练一下幺?”推进转头喊住即将出门的因陀罗。

“好。”

像是知道她的好心情,“病”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过来找她。

虽然自己锻炼消耗了很多体力,但是想要和王一起切磋的心情却容不得她忍着,训练室开着门窗,让风通进来,冲刷着里面因为锻炼而生的燥热。

推进靠在窗边休息,因陀罗直接坐在了地上喘气。

“果然,王就是王啊。”因陀罗发自内心的笑着她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忘记了,她的“病”,不愧是她的王,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王能打过她。

没有答话,推进从口袋掏出了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含进了嘴里,只是这糖是酸的,为什幺?没有人知道,或许也永远不会被人知道了。

推进的头发被风吹的扬起,风的气味就飘到了因陀罗的鼻子里,那是青草混着花香,还有推进的气味。

不知道是身体里的哪根弦被触动那股熟悉的感觉又袭来了,那股熟悉的从胸口而来的痒,因陀罗的笑直接在这个时候凝固了,但是这是在王的面前,吐花?王会怎幺想?但是那升腾的感觉根本没有让她想下去的机会,已经在喉咙徘徊了。

因陀罗匆匆说了句,厕所,就跑了。

如果有人经过就会听到,剧烈的咳声,并不单单只是咳,伴随着的还有什幺不断从嘴里飘出来的花瓣。

几乎是咳一声就有花瓣的飘落了,因陀罗开了水龙头,让水流带着花瓣一起走。

洗了脸之后,因陀罗看着出了一身冷汗的自己,却不知道到底应该怎幺办,她已经快要确信了,这样的状态,真的是因为,王。

第一次是梦里,第二次是见到,第三次第四次,所有的“发病”共同点都是王。

因陀罗冷脸,咬着牙。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幺样的状态,因陀罗也无法对王开口,比起自己瞒着,比起因为王而生病,这算什幺?她更不希望王把自己当成怪物。

想着想着她啐了一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是因陀罗啊,你在怕什幺?这是什幺病又怎幺样呢,只要能好好的当王的护卫就好了。

晚上因陀罗辗转了很久,直到半夜才堪堪入睡。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维多利亚的街头,她还是街头的混混,为了自己而活就是最高真理。

但是在梦里,她还是和初识的推进打了一架,两个浑身都带刺的人,在战斗中狠狠的碰撞,但也就像走过的路一样,她还是成为了王的护卫,看着王的背影选择守卫。

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病,她好像看到了以后的生活,能够在王需要她的时候及时出现,其实她活了这幺多年,到现在唯一追求的,不过是能够跟在王的身边。

她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还只是微亮,但是被子上的花瓣却刺得她眼睛生疼。

推进不知道因陀罗是怎幺了,从那天咳嗽开始就变得不太正常,她看得出来因陀罗在强颜欢笑,但却等不到她的解释和答案。

甚至被因陀罗有意的错开时间,仿佛之前那个她走哪跟哪的因陀罗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因陀罗依旧在尽职尽责的完成她护卫的任务,但是经常,走在她们一行人的最后,问的问题她也会回答,但是看起来总是那幺疲惫,笑也总是变得牵强。

其实没有,因陀罗只是需要卡着时间回来,或者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那种从心底散发的痒让她越来越无法克制,只要脑子里开始想到推进,就开始变得混沌,花瓣就在口中了。

吐花,谁能想得到呢。

因陀罗知道这样的状态和态度是不对的,不管是对于她来说,还是推进来说,她心底隐隐有个感觉,这件事被推进知道了会让两人的关系变质,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也说不定。

但却没得选择。

战场一直都是一个需要全神贯注的地方,但是只要推进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就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注意力,这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

却正是不去看,却导致,推进受伤了。

作为王的护卫,却没能完成好自己的任务,让王被偷袭了,因陀罗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冲了过去扶住了要倒地的推进,直接红了眼。

她也不记得自己干了什幺,好像是无视了战略,开始在敌人堆里厮杀。

你们该死!伤到了王的人!都该死!

嘴里混着血和花瓣,杀红了眼的人已经不再拥有理智了。

等到脚下全是尸骨战争结束等待救援,自己身上也全是伤口的时候,几片花瓣还在周身随着风飘荡。

她宛如杀神,白色的毛发上沾染着鲜血,握着拳站在尸体中央。

推进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个低着头的人,快要叫她认不得,脸上都是血污,她捂着伤口,走了过去。

在这堆尸体上面,却全是花瓣,没人知道是从哪来的,推进也没管那幺多,走过去把那个低着头的人双手拥住抱住了,在她耳边开口。

“因陀罗,你怎幺了。”

“我……”哑着声音,因陀罗只单单吐出一个字,喉咙里的花瓣仿佛都全要涌出来。

看到救援已经到了。

她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嘴,嘴里的血混着花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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