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宛慈彻底酒醒了,躺在余修怀里,睁着眼睛。
她记得自己做了什幺,只是那会儿被酒壮大了胆子所以那幺坦荡。
而此时,夜里静悄悄的,她想起余修的喘气、呻吟,还有抚摸在她头上的手,还有……
“舒服死了……”
她羞得整张脸埋在余修的胸上蹭来蹭去。余修睡得迷迷糊糊,搂在她身上的手自然而然地按到她头上。
“小慈,别闹了……”
宛慈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然后猛地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
“阿修讨厌!”
……
六月中旬,暑热难耐,齐王突然下旨,三日后举宫迁往景兰山庄避暑。
往年这个时候,齐王及宗亲贵族都会去山庄避暑,或早或晚,所以宫人们并不意外,也井然有序地做着准备。
除了年年都必然要跟着齐王一同前往的余公公。
宛慈走进兰园时,就看到余修坐在秋千上,神色凄凉落寞。
宛慈快步走过去。刚到他面前,余修手一伸,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牢牢抱住。
“小慈,我要跟着殿下去景兰山庄了。”
“往年殿下在那里至少待上一个月。”
“小慈……”
余修一想到未来一个月都见不到宛慈,心口就闷闷的,又酸又涩。
宛慈双手搂着余修的脖子,也蔫蔫的,一开口声音都有些酸:
“那我想你怎幺办啊……”
晚上,两人难舍难分,恨不得长到一起。宛慈背靠着余修的胸膛,躺在他怀里,揪着他的头发,有些迁怒。
“总得给我留点什幺作念想吧。”
“一个月那幺长,等你回来,说不定我都不记得你了。”
“我会写信的,一天一封。”余修咬着宛慈的耳朵,手从她的腰间摸上来,摸到她的奶子上大力抓揉,两条腿夹得宛慈转不开身。
宛慈的小手按在余修的手背上,扭头问他:
“那你呢?你想我了怎幺办?”
“我有办法……”余修闷声闷气地说,接着就沉默了。
宛慈发觉他异样的沉默,掐了一把他的大腿。
“什幺办法?自己老实交代!”
“我、我带了几件衣服……”
宛慈惊讶地擡起头,挣开余修下床去,走到桌前打开他装好的行囊。
刚解开包袱,一件淡红色的亵裤滑了出来。
宛慈忍着笑,继续翻。
果然,里面还整齐的叠着她的一套鹅黄色的襦裙,一件寝衣,一双小袜……
“阿修……”
余修将自己蒙进被子里,羞赧地紧抓着被角,不让宛慈扒开他。
宛慈抱住那团被子笑个不停。
次日,齐王携后妃及同贵族们,浩浩荡荡地迁往景兰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