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太郎又说了什幺,但黑猫明显并没有听到,因为它的思绪明显已经不在这里了。
迹部家,迹部离开上学之后
黑猫趴在迹部的床上,感觉到迹部离开了家里之后,轻盈的跳下了迹部的床,要不是黑猫的腹部包着绷带,一点都看不出它受得伤很重。
跳下床的黑猫,优雅的踱步走到迹部的房门口,擡头看着紧闭着门地门把手,然后弯下前驱,作出准备跳跃的姿态,一个跳跃,轻轻松松的打开了迹部的房门。
黑猫看着门开了一条门缝,用它的小爪子,拨弄了一下房门,将门缝开扒拉大到能让它出去的大小后,悠悠闲闲的拐出了迹部的房间,随即四处看了看,似乎感受了什幺,向着一个方向踱了过去。
当黑猫走到一个房间门口,似乎确认了一下什幺,下一刻就将似乎特意给它留了一条门缝的门推开。
在房间里的另一边
迹部的父亲坐在里面,这里是迹部父亲的书房,此刻本来应该呆在公司里办公室里的人,却安坐在自家宅子里的书房里,什幺都没有做,似乎在等什幺人。
迹部的父亲似乎算了算时间,思考了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泡两杯茶进来,就之前带回来的那个。”
过了片刻,迹部家的女仆手上托着装着两杯茶杯和一壶茶的托盘,进入了书房。
迹部的父亲听到动静,头也没擡的继续处理着本应该在公司处理,为了等人而在家里办公的工作,“就放那里吧。”随手指向办公桌对面的
迹部家的女仆听了之后,本来向迹部的父亲书桌走去的脚步一顿,转身向着书桌的反方向,书房中唯一像会客用的桌椅走去,走到桌子前,女仆将手中的茶壶和茶杯放在桌面上,并不是说女仆没有疑问和好奇心,而是女仆知道想在这里做下去,什幺该做什幺不该做,什幺该想和不该想要清楚,毕竟这里的工作待遇是真的好,为了不被赶出去,不该做不该想的事,是最低限度。
女仆放下东西后,也不管迹部的父亲看没看到,转身向他鞠了一躬,随后向门外走去。
女仆出门后正打算将书房的门关上时,却传来迹部父亲的声音,“不用关实,留条缝就行。”
女仆应声,听从了迹部父亲的命令,没将书房的门关紧。
所以当黑猫走到书房前,书房的门并没关紧的原因,黑猫也知道为什幺,但它真心觉得没什幺太大的必要,毕竟……
当黑猫的肉爪搭上书房的门后,使劲将门推开,在推开的一瞬间,已经从书桌转移到会客的沙发上的迹部父亲,低着头看着已经倒好的茶水的茶杯,似乎思考着什幺,感觉到有人进书房,擡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你终于来了。”语气中带着一点怀念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迹部父亲擡眼入目的并不是一只黑猫,而是一个身着黑色广袖和服的少女,身形修长,一头有如黑墨一般顺滑的及腰黑发,两鬓分出两股长发,垂挂在胸前,用两根头绳绑着,在右边的头绳的地方挂着一个晴天娃娃,只不过这个晴天娃娃看上去十分凶神恶煞的,吊着倒三角眼睛,而左边头绳的地方却空荡荡的什幺都没有,让人觉得似乎少了什幺,一双金色犹如猫眼一般的眸子,面无表情的直直看向书房里唯一的人。
两人对视沉默了许久,“好久不见。”在最后是憋住的迹部父亲先开了口,本身精明锐利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他怎幺就忘了,和这家伙比谁先说话的话,他们就从来没有赢过,虽然对于再次输了的他来说,他有些不满,不过再度见到许久不见的友人,还是压过了他的不满。
少女什幺也没说,只是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看着在那边不满嘟囔着的某人,昙花一现微勾的唇角,却并没有被迹部的父亲发现。
一时间,两人又沉寂下来,就算两人沉默不语,但从他们之间流转的气氛,还是可以看出两人的不言而喻的愉快的感觉。
迹部父亲踌躇了一会,虽然这件事只有眼前的少女才能解决,但许久的上位者以及对着许久不见的友人,这让他多少有些开不了口。
少女明明发现了他的踌躇,只是挑了挑眉,反而起步走向会客用的沙发,自动自发的坐下,拿起了茶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也不说话,等待着某人组织语言,她进门就闻到了茶香,让她早就有些克制不住,所以欣然的接受了迹部父亲的贿赂,她清楚的知道这是某人专程给她泡的,那她也没必要客气,同时也知道他有事求她,喝下这杯茶,也算她默认的同意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嘛,那就只能视情况而定了。
看见少女喝了茶,迹部父亲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接受了他的贿赂,那幺这件事算成功了一半了,迹部父亲很不华丽的在心里搓了搓手,但他的心里很没有底,结果踌躇了半天,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伤还好吧?”
迹部父亲是知道昨天他儿子带回来一只黑猫,本来还想着那只受伤的黑猫不可能是她,他完全不相信那幺厉害的她-会受伤,却幺想到哪只受伤的黑猫就是她,而且是那幺的严重。
虽然从开门到现在她都表现的十分平静,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到,但就在刚才她坐下的一瞬间,虽然不明显,凭借着虽然许久不见的些微陌生,但他们依旧熟悉彼此的习惯,那细微的一些差别还是感觉的到的,而且他们两人的距离那幺近,就算她身上的血腥味洗过了,但多少还是能闻到一点;最主要的是,她时不时的将手覆盖在自己的伤口附近--腹部,由此推测出她受伤了,且伤口在腹部,再结合一下她的身份,自然而然能推敲出她就是自己儿子带回来的那只受伤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