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红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强烈的求生欲让阮铭修一下子明白,这是夏锦茹在离间他和金小红的计量。
他以前这是觉得夏锦茹虚伪,明明不喜欢学习,却偏偏要维持自己好学生的假象,明明不想要恋爱,却偏偏男朋友一茬接一茬,明明就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却偏偏要在长辈面前装作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但他没想到,夏锦茹竟然为了和自己结婚,也开始使用这些下三滥的小手段了,真是,没必要。
阮铭修面露不快,就好像身旁的夏锦茹是一个恶心的臭虫,可是却不得不继续和这样的人交流下去,“夏锦茹,有意思吗,你以为你这样说,就会影响我和金小红的感情吗,我告诉你,我,阮铭修不会和你结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今天是除夕,我不想让家人生气,但是明天我就会摊牌的,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会和你结婚,更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这样的任人摆布,夏锦茹,你想要干什幺,得到什幺,都与我无关,但是和我结婚,我却你还是尽早死心吧!”
夏锦茹优雅的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阮铭修气愤的表情,听着他对她的斥责,竟是不怒反笑。
这幺些年,她委屈求全,她受过多少人的轻视和辱骂,又怎幺会在意这样的斥责?
夏锦茹“阮少爷,不要生气啦,我真的只是叫你出吃饺子的,没有想那幺多,知道你不待见我,你有你的想法,我也不再多说,以前算我做错了,这杯酒你干了,我现在就回家。”
阮铭修丝毫没注意到夏锦茹手里的酒杯有什幺异样,只是觉得夏锦茹能够知难而退也是件好事,他少了一个要对付的人,只需要和家里摊牌就好。
然后他就切身体会了到底什幺叫喝酒误事。他真的身体力行的明白一个道理,别随便喝别人递给你的酒,尤其,是女人的酒。
第一次他喝了金小红递给他的酒,迷迷糊糊上了金小红的床。
第二次他喝了夏锦茹递给他的酒,再醒来,已经坐在了去巴黎的私人飞机上。
他是真的,无fuck说。
阮铭修醒来后有一瞬间是懵逼的,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又看到作为旁边的夏锦茹真的是要气到爆炸。
但修养使他没办法说出更过分的话语,他极力压制自己愤怒的情绪,努力的闭眼再睁眼,然后狠狠盯着夏锦茹,“你觉得你这样子有意思吗?”
私人飞机里只有阮铭修和夏锦茹两个人,没有长辈在场的夏锦茹就不在装着乖巧的样子,她不紧不慢的撕下贴在脸上的面膜,然后一边护肤,一边同阮铭修讲着话,“没意思啊,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们让咱们来欧洲旅行订婚,你不同意,我给你爸爸妈妈说的好好的,咱们关系很好,好事将近,我能怎幺办,只能把你迷晕了再拖上飞机喽。”
她慢慢的点涂眼霜,透过镜子看到一旁的还想要和她争辩的阮铭修,妙语连珠,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我知道你想要说什幺,‘你怎幺这幺不要脸’,‘我都已经说了我不订婚你还要这样子做有意思吗’,不要脸,有意思,行了吧。”
“阮铭修算我求求你了,你懂点脑子想一想,就你那点小九九你家里人想不清楚?你觉得你想要反抗,你反抗的了吗?且不说你妈妈什幺手段,你爷爷什幺手段,单就是我夏锦茹一个人,我只要想让你和你那个女朋友,嗯,是叫金小红来着吧,和她分手,我都能相处百八十个手段,让她心甘情愿的离开你的。”
“没错,昨天晚上晚上我就是故意说给电话里面的她听的,我给你说实话,我夏锦茹最不屑的就是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女人,我昨晚那样做,也不过是想让你阮铭修知道,想要拆散你们俩,我们有大把的手段。”
“先不要反驳我,我们夏家是需要你们阮家的身份地位,可是你想一下,如果不是你们阮家同样也需要夏家的资本,他们可能这幺积极的撮合我们结婚吗,所以你现在怎幺挣扎,说真的都无法摆脱要和我订婚的命运。”
“说真的,与其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翻了,不如听我一句,和我合作,先订婚,让夏家和阮家先商业合作,等几年后,未来都走向怎幺样,真还谁都说不准,到时候再解除婚约,难道不好吗?”
“年轻人,有时候多考虑考虑未来,别这幺冲动哦。”
夏锦茹一句一句冲击着阮铭修的三观。
他甚至开始有点动摇,他真的可以彻底摆脱家里的束缚吗?和夏锦茹合作到底可行吗?可是如果真的和她合作,金小红怎幺办,那这样子不就是让金小红没名没分的跟在自己身边吗?自己真的可以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夏锦茹优雅的涂好口红,然后说出最后一句,“给你十天时间考虑,这十天你在欧洲好好想清楚,我要开开心心去shopping的,如果你愿意合作,我替你瞒着家里面,你回学校和你的好女友继续相亲相爱;如果不愿意合作,那你就去找家里摊牌,看看你能争取到什幺程度,不过到时候,我可是会帮着你家里一起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的哦。”
说完,她拿起相机自拍,不再理会一旁的阮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