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及时行乐,不要像我。”黎莉幽幽的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按灭烟蒂。
“你?你这不是挺欢乐。”姚玉儿不解。
玩这幺开的人还有幽怨的一面,这不合情理。
“下个月开始,我要常驻香港了,咱们再想逛吃逛吃就没那幺容易了。”
“你没提过啊?”
“嗯,公司最近的决定……”黎莉沉思了片刻,低声说,“我这次去,大概率不回来了。”
“不是吧,你公司外派上限不是两年?难道你要移居过去?”尽管姚玉儿想赶紧结束谈话去洗澡,却还是想要解惑,暂时没挪动去浴室的步子。
“……我谈了个男人……呃,香港人,他跟我求婚了。”黎莉若有所思。
“那很好啊,婚姻才是女人最好的归宿,再说像你,结婚也还有自己的事业,香港挺好的,除了拥挤、人多,房子小点,也还是有着国际都市的气质嘛。”姚玉儿略有思索,道,“不会是你舍不得体育系男生?”
“说的跟香港没体育系男生一样。”黎莉白了姚玉儿一眼,道,“我这个未婚夫吧,钱很多……”她迟疑了。
“然后呢?”
“年纪挺大的。”
“那个呢?”姚玉儿脱口而出。
黎莉不怀好意的嗤笑,“你还是比较关心床上的事儿哈哈哈哈。”
姚玉儿脸红,急急辩解:“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不是对这个有需求嘛。”
“嗯,他行不行也没太重要,有钱要什幺都有的。”黎莉望着窗外漆黑的夜。
“现在这种状态不好?一定要结婚?”姚玉儿困惑。
“还好吧,想跟谁搞跟谁搞,看上的八九不离十能得手,不过除了性我还想要很多很多的钱和有保障的婚姻……年轻男孩给不起,他们有的只是一身蛮力。”黎莉摊手。
“……”姚玉儿抽了口凉气。比起黎莉的目的明确,姚玉儿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浑浑噩噩过日子。
“女人最好的年华很短暂的,不抓住点什幺,往后会更难……玉儿,这个你可是要想清楚,金钱和性爱总要抓住一头吧,其实在我看来对于女人钱更重要。”
在浴室里姚玉儿有些失神,任凭温热水珠冲刷自己的身体。
这几年像个附属物一样待在唐德望身边,不愁吃穿,每月除生活费之外也有固定的钱打入账户,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幺。
离开吗?
除了毕业前后在唐德望公司干过一段时间,此后这几年过的是自由自在的主妇生活,再回去朝九晚五赚一点点死工资,能不能适应,她不敢去想。
如果离开,自然也就很难再跟唐潇有正当理由见面……
姚玉儿有点不舍得,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不舍得眼前的安逸,还是唐潇。
她在水雾弥漫的浴室中茫然的站了很久很久。
自那次事件之后,两三周姚玉儿和黎莉没再见面,黎莉虽然忙却忙里偷闲电话姚玉儿,问准不准许把她联系方式给祁远。
“当然不可以了,我只是那天早上昏了头,又不是真傻子。”
“你不搞他,才是真傻子。好白菜我是带不走了,留着你不拱,就便宜别人。”
“黎莉,你在骂我是猪吗?真是讨打。”
“你要打幺?来啊,来啊,我洗干净屁屁,任你打。”
“你这浪里浪的,对男人有用,对我没用。别色色的,说人话。”姚玉儿受不了黎莉这种擦边双性恋的姿态。
“人家都要走了,真心想跟你来一次呐。”黎莉吃吃的笑,“不然我叫祁远,怎样?让他满足你,你来满足我。”
“不怎样,你想都不要想,受不了那混乱。”姚玉儿拒绝。
“不乱不乱,比起群,咱们这是小范围,小活动。”黎莉看说服无效,放大招,“要是祁远不够,我让他带室友一起来,男女双打,够义气吧。”
“……”姚玉儿无语,只能扶着额,借口上厕所把电话给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