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啊……我不疼,真的。”
\"你别揉了。\"
宛慈靠在床柱上,轻轻地喘息,一对圆润的脚泡在覆着花瓣的盆里。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捧着她的脚,忽轻忽重地按捏着,手指半包住她的脚掌,又爱怜地揉了揉她的每根脚趾,一处也不放过。
过了好一会,余修擡起宛慈还在滴水的脚按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拿起旁边早已备好的布裹住她的脚,细细地擦干。最后余修捧起她的脚,深吸一口,左右各啄了一下。
他一言不发,把宛慈按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便去了外间,过了一会,余修洗净完,换了寝衣走进来,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还没躺好,温软的女子便缠上来,手脚并用抱住他。
“阿修,不要气了嘛。我知道错啦。你不要不理我啊。”
余修侧过身,和她面对面,头抵着头。半晌,他闷闷地说:“我没生气。”
“又骗人!”宛慈啃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往上,含住了他微凉的薄唇,含含糊糊的,
“骗人的嘴,咬死你。”
余修翻身,将她整个人牢牢地锁死在身下,埋在她的颈窝里,不说话,但手却灵活地钻进了她的肚兜里,覆在她的乳上揉捏起来。
宛慈被捏的有些喘不过气,咬住唇,将他散开的头发勾到耳后,露出男子瘦削的下颌,高挺的鼻梁,和通红的耳朵。
他贪婪地吸着她的气息,整个人像缺氧的鱼一样,死死地缠在她身上。他的手渐渐抚上她的脸,她的乳,她的小腹。最后,抚上她无措的小手,十指紧扣。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他着迷,痴恋,让他浑身颤抖。
即使他只是一个太监。
这是宛慈到齐国当质子的第七年。当年,齐国称霸,国力强盛,周边小国被吞并的吞并,灭国的灭国。弱小的梁国向齐国示好,年年进贡,最后将本国据说最高贵最受宠的长公主送到了齐国当质子,美其名曰两国交好,由公主代表梁来齐表示友好。
事实是,梁王经宠妃的提醒,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了被自己遗忘的八公主宛慈,连日地训诫教养,以及“洗脑”,紧赶慢赶将她送到了齐国当质子。
宛慈是梁王心血来潮临幸的一个宫女生的,生完不久宫女病逝,梁王草草给了她一个公主封号便不再理会。宛慈在宫中和一位嬷嬷相依为命,嬷嬷是随便指派的,却恰是一个十分泼辣的老女人。宛慈在她的照顾下,在宫里过了十几年混吃等死的好日子,虽然偶尔也会受到其他公主皇子的欺压打骂,但日子过得是平静充足的。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宛慈,性子也比较随和清冷,不争不抢。久而久之,这位八公主便成为了宫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人物。直到梁王准备向齐国示好的时候,长公主的母亲,梁王的宠妃,立刻向他“举荐”了这位公主。
“能够为王上分忧,为国家解难,是何等的荣耀啊大王。公主一定会感激您的。”
“是吧,公……宛慈?”
宛慈木木地擡头,望着梁王和王妃那一副“这种好事能论到你头上就该感激涕零了”的慈爱的笑容,心里也冷笑出了声。她跪伏,沉沉地开口:
“儿臣接旨。”
然后她就带着嬷嬷和单薄的行囊,坐着摇摇晃晃的马车,颠簸数日,来到了齐国。
这一待就是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