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脱掉旗袍,正要扭扭捏捏再脱衬裙,就听男人不耐烦开口,“好了,穿上吧。”
满腹羞涩化作尴尬,苏怡呆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光是看见那莹润丰满的肉脂,陆英时已经开始犯恶心,空气中的细微脂粉味犹如恶臭,难以忍受。
即将失控的当口,女人泫然若泣的看过来。
小心翼翼中掺着几分呆傻。
十分……清爽。
陆英时脸色好看了些。
“出去。”
苏怡又要跪,陆英时再次开口,“孙老板不会为难你。”
得了保障,苏怡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孙老板发现苏怡时,陆英时早已离开。
回到自家,陆英时换下长衫,吩咐佣人直接扔掉,随后入了浴室,里里外外将自己洗个彻底。
胯间阴茎还半肿着,看样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他本就不重欲,又厌烦射精后的黏腻,平时偶有兴致,大都听之任之,靠“心静自然消”排解。
双手带着香皂泡沫抓住自己肉柱,正要搓洗,耳边响起软绵绵的声音。
“大哥你的手好白。”
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圈着一柱樱色,再日常不过的画面,没来由淫糜起来。
欲望突如其来,猛烈异常,手中之物快速涨大,跳跃着要摆脱束缚。
陆英时慢慢收紧右手,内心挣扎,终究没忍住套弄两下。快感即刻席卷全身,阴茎顿时硬如赤铁,直翘向上。
来不及思考今天怎幺会兴致如此高涨,手便兀自快速起来。
朦胧水汽之中,男人白玉一般的身体染上一层淡淡霞色。细长眼半眯着,一手抵墙,一手不停上下套弄,快感节节攀升,叫嚣着要求释放。拇指猛地按了一下快要爆炸的龟头,强力的酥麻感令他闷哼出声。浓稠的精液喷涌而出,尽数射在身前墙壁,停留片刻后,黏腻腻的向下滑去。
陆英时胸膛剧烈起伏,畅快有之,空虚有之。
缓缓松开手中半软不软的阴茎。双手撑墙,任由微凉的水流拍打脊背。
*
盛娇颐最近睡得很好,一觉天明。
想到明日就能光明正大外出上学,雀跃得四处溜达,连看便宜大哥都愈加顺眼。
陆英时最近几天都宿在大宅,虽然依旧每日7点就去商会办公,但一个屋檐下,擡头不见低头见,两人碰面次数比前阵子频繁不少。
今日贺衍有饭局,只剩兄妹二人在家吃饭。用餐完毕,陆英时不离桌,盛娇颐也不好自顾自走开。
“小妹明天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算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幺,就拿了些钢笔本子,大哥你觉得呢?要不要再添点什幺?”
“拿来我看看。”
钢笔本子有什幺好看的……想归想,盛娇颐还是吩咐香草拿来她早就整装好的皮书包。
东西就位,盛娇颐换到陆英时身旁坐下,等待聆听大哥教导。
陆英时挨个看了看,只给一个字,“嗯。”
盛娇颐眨眨眼。
这就完了?
盛娇颐正酝酿该说点什幺讨喜话,大哥又出声了。
“小妹你的香波够用吗。”
盛娇颐顿了两秒,不明所以回答,“够用的。”
眼见男人嘴唇又要封起来,她主动没话找话,“最近用的是新新公司送来的新产品,味道很新奇,我多留了两瓶,现在还有一瓶没用。听说是混合了桃子和茉莉两种味道,最近很受欢迎。”
说罢,拉起一缕垂在胸前的头发,嗅一下,灿然道,“早上洗的,现在还能闻到。”
她知道贺衍不放心自己,便乖乖不常出门,日常用品都是百货公司的经理选了新的、好的送上门让她挑。
陆英时面无表情,静静听她念叨,目光黏在那缕头发上。
原来是桃子和茉莉,难怪又像花又像水果。
盛娇颐眼珠一转,转头又去吩咐香草。
随她动作,本就淡淡的味道越发难以捕捉,陆英时心底隐隐瘙痒。
他的心思都在鼻子上,没注意女孩说了什幺。只知香草一路小跑上楼,很快又捧着个奶白细口圆肚瓶子出现。
盛娇颐接过东西,直接送到陆英时面前。
“大哥这是我那瓶还没用的,送给你。”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说是我的,其实花得还是你和四叔的钱,你别嫌弃。”
本以为陆英时不一定收,没想到他看了看瓶子,手指抚上瓶身,淡淡道,“那就多谢小妹了。”
整洁干净的手指竟与瓶子一般颜色,不分彼此。
盛娇颐暗暗咋舌,原来陆英时喜欢这种香香甜甜的东西?
脑筋转得飞快,已经开始细数自己还有什幺带香味的东西可以拿来贿赂。
无意知晓陆英时喜好,盛娇颐十分欣喜,感觉自己离保住小命又近一步。
入夜,陆英时洗漱完毕,坐在床边擦头发,不经意瞥见桌上精致小白瓶,一手捞过来,掀开盖子闻了闻。
香,甜,也确实是桃子和茉莉,只是……隐约少了点什幺,算不上清爽。
顿感无趣,随手放至一边。
这夜,在去上学与窥得陆英时喜好的双重喜悦下,盛娇颐睡得格外好。
第二天一早,闹铃刚响两声,被中佳人便精神抖擞的掀开眼,跳下床去。
换上早已备好的蓝衫黑裙,再用珍珠发卡别好长发,盛娇颐立在镜前,越看越欣喜。
扬着嘴角下楼吃早餐。
楼梯下了一半,发现餐厅中除却贺衍与陆英时,还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人立在餐桌前,背对楼梯,只能看见个乌黑的后脑勺。
他穿着中山领衬衫与黑色西裤,线条笔直得近乎锋利。肩宽而腰窄,形成一个完美的倒三角,两腿分立,十分修长。男人头发比时下流行的款式更短,脊背又挺,比常人高大许多的身形当真如松如柏。
光看背影就知这人必定与温和二字无缘。
盛娇颐心头涌起不祥预感。
那人察觉贺衍二人视线越过自己,转身张望,见到楼梯上学生装扮的女孩儿,咧嘴便笑,冲她擡起双臂。
“小妹,快过来让二哥看看。”
一排白牙泛着森森寒光,如嗜血野兽,看得盛娇颐呼吸艰难。
好不容易控制僵硬的脸颊,挤出个笑容。
男人大步上前,裹挟着风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锋眉微挑,“怎幺,一年不见,不认识二哥了?”
边说,边再次擎臂。墨色瞳孔中全是不加掩饰的侵略。
盛娇颐稳住声音,乖顺道,“二哥别闹我,只是太久不见二哥,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
心不甘情不愿投入男人怀抱。
一双铁臂登时将她紧紧箍住,饱满的肌肉线条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清晰感受。
左恕毫不费力抱起怀中人,将那柔软脸颊安置于自己肩膀,朗笑着转了半个圈。
盛娇颐骤然双脚离地,吓得紧紧抱住他脖子。
“小妹,有没有想二哥?”
人还挂在他身上,不想也得想。
盛娇颐点头,嘴角弯,眼角也弯,笑容甜如蜜糖,“想的。”
左恕满意的又笑,尖利虎齿近在耳边,随时能咬破她动脉。他侧头,嘴唇擦过女孩细嫩耳廓,低沉厚重的声音近距离敲打耳膜。
“二哥也很想你。”
北方的风雪似乎也被他带回来了,刺骨冰凉,盛娇颐打起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