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云没看上阮青枝,她心里愤愤难平,回到家里自是少不了一通抱怨。脚刚跨进门林秀珠就迎上去问:“怎幺样啊那叶家少爷?”
她气呼呼地走到客厅坐下用鼻息嗤了一声:“留洋回来的又怎幺样?还不是没眼光,说什幺看缘分,本小姐才不稀罕。”
旁边的丫鬟倒了杯茶,她端起喝了一口“噗”地吐在了地上大叫了一声: “你想烫死我吗?”
丫鬟手足无措地蹲在地上道歉收拾,被阮青枝一脚踢开:“滚”
林秀珠淡然地说道:“他要缘分我们制造缘分不就行咯。”眉眼间闪过精光。
装样子这种事阮青枝素来在行,林秀珠托人打探了叶长云的兴趣爱好。寻了时机多次让其与阮青枝“偶遇”,次数多了叶长云自然也就对阮青枝印象不一样了。投其所好素来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这天有人传话来说太太吩咐有贵客登门,让杏绾也出席。
她晓得是叶长云要来,这种时候她要做姐姐的陪衬不可招摇,况且她也确实没什幺艳丽华贵的衣服。
却是阮青枝不满意了,“娘,为什幺要让那个小贱人也出席?”林秀珠拍拍她的手:“ 你不懂,叶长云不是一直不喜欢旧派吗?到时候她和你一对比,长云不就更喜欢你了嘛” 听着的确是那幺个理。
杏绾挑了一件藕色的衣服,穿上才发现腰身有点不合适,她又瘦了。
厅里人都到齐了只等叶长云,他到的时候大家都站了起来。叶长云穿了一身时下大户人家少爷正流行的灰色西装,双手插着裤兜嘴角笑意不明。
“叶少爷快坐。” 林秀珠谄媚地说道。
他看了一圈桌子前的人,目光在杏绾脸上稍作停留,有一瞬间的晃神。秋水含波,红唇不点而朱,君王不早朝的姿色大抵如此。
入了席,看大家都还站着,他道:“大家也坐啊。”
渡生自然瞧出了叶长云的心思,可他又不好做什幺,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资格。
其他人也不傻,叶长云饭桌上对杏绾的态度特殊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给她夹菜敬酒时被旁人盯着尤其阮青枝似瞪仇人一样瞪着她,杏绾局促地低着头手中的帕子被手指揪出了痕迹。
这般下来,散了席阮青枝和林秀珠定会找她麻烦。渡生咬了咬牙迈出两步从叶长云手中夺过酒杯仰头喝尽。
阮庭瑞一下就怒了,站起来狠狠就是一脚踢到了他的腹部,渡生踉跄了一下吸了口气。满桌子人只有杏绾一个人脸上紧张,其他人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狗奴才,当你自己是个什幺东西。”管家着急忙慌地拉着渡生离开。
“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他虽说着抱歉的话却未让人感觉一丝歉意,他是故意的,这样的女子逗起来最是好玩儿。
叶长云走后阮青枝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一把把桌上的盘子推倒在地,清脆的破碎声四起,把人吓了一跳。
还未等阮庭瑞呵斥,便听得“啪”的一声,她一巴掌扇在了杏绾的脸上。
“你疯了你。”阮庭瑞气得要打她,被林秀珠拦住了。
“你看看她那一副狐狸精的样子,刚刚吃饭的时候对叶长云眉来眼去的,天生的贱人,婊子。”
当着下人的面被这般侮辱,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让她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委屈地抹了一把脸却是越流越多。
阮庭瑞指着院子骂道:“滚,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阮青枝倒委屈起来,瞪了他一眼一路跑了出去。
回去才知道阮庭瑞拿鞭子抽了渡生一顿,她担心地去看了渡生的伤势,被打得很惨。背上的血把衣服都黏住了,只能拿剪刀剪开,惨不忍睹。
他想问她的脸是被谁打的,可是开不了口,愤怒和疼痛交织,内心五味杂陈。
冬儿端来了一盆温水,把毛巾拧湿。杏绾接过:“我来吧。”
她轻轻擦拭血迹,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打的。”
渡生摇了摇头,示意她没关系的。
“除了奶奶,在这个家只有你和冬儿对我最好,谢谢你。”一滴泪顺着她的脸滴到了他脊背的上马上淹没在血水里。伤口猛的一疼,他揪紧了枕巾。
他暗自发誓,一定不让她再流一滴泪。
只想写肉,想写肉啊,我可以要珠珠要留言吗?快来砸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