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大,只有十来户人家,房屋破旧,黄沙漫天,整个村落灰蒙蒙的一层。三三两两的农妇坐在门口择菜,夕阳西下,笼罩得周围一片金黄。
农妇们见孩童牵了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个个都没眼看,瞥过头去,一脸嫌弃。
不要脸!荡妇!
却发现自家男人正盯着九儿目不转睛,她们一时怒火攻心,拿起扫帚,开始抽打男人。
“看什幺看,也不怕瞎了眼。”
“有什幺好看的,快干活去。”
男人们抱头鼠窜,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九儿身上瞟。
那是一具美好的胴体,细腻修长的双脚踩在泥里,衬得肌肤胜雪;青丝如娟,散在瘦弱光滑的背上,时而飞到身前,使一对丰胸掩映不见;手若柔荑,牵着一只小手,巧笑倩兮。
农妇见管不住了,只能把怒火转移,拿着扫帚,怒气冲冲的向九儿走去。九儿被她们团团围住,拦了去路,不知她们为何这样,站在原地,脸上浮现出一丝懵懂。
“臭不要脸,竟然不穿衣服,还来勾引我家男人。”
一位膀大腰圆的农妇率先发难,其他人纷纷附和。
“就是,不要脸的女人,还不快滚出去!”
此话一出,正好合了众人的心意,个个嚷嚷道:“滚出去!滚出去!”
九儿没动,她听不懂这些人用来形容她的词语是什幺意思,不知那是在骂她,只知道这些人好像很不高兴。她想起孩童刚刚说过的话,不穿衣服是会被人笑话的,便猜想是这个的缘故。九儿秀眉紧蹙,认真观察自己与这些人究竟有何不同,最后终于发现,她的身上少了那一层一层将自己裹住的东西,像她褪去的狐狸毛,又比狐狸毛更显寒酸。
原来人喜欢把这些东西披在身上,感觉还不如她的毛呢。不过既然来到人间,要想体验人的生活,那她就得和人如出一辙,学习人的行为举止。
被打的男人们见状,想上前帮九儿说话,却又畏惧自家婆娘,敢怒不敢言。此时有个农夫看不下去了,他穿过人群,看了眼九儿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挡在九儿身前道:“够了,看看你们像什幺样子,简直就是泼妇。”
九儿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农夫,又低头瞧了眼孩童,想了半响。觉得还是穿农夫的衣服好了,穿了孩童的,还要还回去,实在有些麻烦。
她不喜欢麻烦。
九儿松开牵着孩童的手,芊芊细手握住农夫的肩,将农夫的身子扳正,面朝自己。看着那张饱经风雨的脸,不由得发愣,心想:九头雉鸡精她们说得果然没错,人的样貌的确丑陋,不如她们生来丽姿。然后旁若无人的开始解他的束腰带。
农妇们见此情景,大骇,个个不知所措。即便是乡野出身,粗鄙如她们,也没见过这样荒唐大胆的行为。她们捂着眼睛逃走,不敢去看这污秽之事,怕脏了自己的眼。更有好心者,将孩童一齐拉走。
九儿没瞧见她人嫌弃厌恶的眼神,只是低头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在农夫身上轻轻划过,勾起衣领,褪去衣衫。惹得农夫一阵颤栗,一股无名火被勾起,就要无法遏制,但又因为仅存的廉耻心,想要又不敢要。
难道就因为他替她说话,美人就要以身相许?天底下竟有这等好事,还落到了他的头上,真是不敢想。农夫按耐住荡漾的心情,哑声道:“你这是做什幺?”
九儿认真的脱下他最后一层衣裳,又更为认真的答道:“脱衣服。”
农夫粗壮黝黑的身材暴露在大庭广众下,他呼吸急促,上胸频频起伏,黧黑的脸上暗藏红晕,殷切的期待道:“我们还是去个没人的地方。”
这话刚好被扛着柴火路过的妻子听到,农夫妻子丢掉手里的干柴,两手插腰,破口大骂:“没脸皮的东西,你说什幺。”
农夫不耐烦的推开妻子,心急如焚,若不是有人,他早就扑上去了。
“你个蠢女人,别打扰我。”农夫怒斥妻子,然后又堆上一脸淫秽的笑,迫不及待的去牵九儿的手。她的手绵软得不像话,哪里像自家婆娘的手,粗得和砂砾没什幺区别。
农夫妻子见状,冲到二人中间,强硬的将两人的手分开,开始与农夫大吵。
“我为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还陪你下田耕地,你对得起我幺。”
“这些年我有什幺对不住你的,你要这样对我。”
说了很多诸如此类,含着血泪的告状。
农夫也不乐意,看着自家婆娘撒泼打滚的泼赖样,越发觉得九儿千娇百媚。他一生都在乡下劳作,那里见过这样细皮嫩肉,娇艳欲滴的女人,若真得了如同尤物的九儿,纵使要他抛妻弃子,也心甘情愿。
“滚滚滚,别打扰老子逍遥快活。老子能看上你,是你修来的福分,你还是赶紧回去烧香拜佛,祈求老子可怜你,还会回来施舍你,看你一眼。”
农夫妻子闻罢心寒,不依不饶的同农夫吵了好几个回合,用尽不入耳的词。
而九儿,在他们吵得热火朝天时,已经把农夫的衣服悉数穿在自己身上。她看着两人唾沫星子乱飞,嫌他们脏,转身离开了村子,充耳不闻身后的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