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

怎幺可能?

塞菲勒下意识的擡头看向没了黑肤青年的遮掩,露出了一直藏在他身后的雌蕊少女。

瞳孔在映入少女模样的瞬间便骤然缩紧,塞菲勒脑海里顿时响起了一个尖锐刺耳的警声,他的身体亦仿佛遇上天敌般反射性的戒备起来。

她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却让塞菲勒整个人紧绷到了极致。

这是第一次,他感到了死亡的逼近,不是来自于对方,而是来源于他本身。

就在他精神恍惚之际,一道铮亮的银光一闪而过,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本能求生欲望令他下意识的侧了下身体,让那本可以贯穿他心脏的利刃偏斜了几分,同时他还反应迅速的从衣袖里滑出一柄小刀,毫不犹豫的反手刺入了偷袭者的腹部。

花奴贩子趁他大意的瞬间,将致命的利刃捅入了他的胸腔,也是这时,塞菲勒才看清黑肤青年脸上的冰冷和漠然,和方才还跪在地上表情惶然的黑肤青年没有一点相似。

他根本不是什幺花奴贩子,而是一名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刺客。

如果不是因为塞菲勒的注意力大多都被雌蕊给吸引去了,否则他的警惕心和观察力也不会弱到这种程度,连黑肤青年身上难以忽略的血腥气息也未曾发觉。

这就是为什幺,塞菲勒从这名雌蕊身上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危机。

腥甜的血液漫上喉咙,塞菲勒干涩的咳了几下,他用眼角看向不远处的雌蕊,可她的目光依旧只追随着黑肤青年,半点都未曾留给他。

真是不甘心啊。

塞菲勒自嘲了笑了笑,随后倒了下去。

看到黑肤青年和穿着古怪的男子一起倒下后,芙兰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扶起黑肤青年,却见他手握着的匕首深深的插入了古怪男子的胸口,而对方手里的一柄小刀,也刺入了黑肤青年的腹部。

两败俱伤,无人幸免。

看着黑肤青年腹部晕开的血迹,芙兰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刚才她差点以为,黑肤青年会将她交给这名衣着怪异的男子,因为看起来,这名男子的地位似乎在黑肤青年之上。

他总是在为了自己不断的受伤,即便芙兰再铁石心肠,也被感动成了绕指柔。

他为了自己,三番五次的反抗了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

这样就已经足够令她感到安心了。

看出她脸上的焦急担忧和红红的眼眶,黑肤青年对着她摇了摇头,他擡起手似乎想要拂去少女脸上的泪珠,却在看到满手的污血后,手指动了动,又放了下去。

芙兰看的又想哭了,但她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不要对我这幺好,我会变得更贪心的……可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少女红着眼睛含糊不清的呢语着,她不知道对方听不听的懂她在说什幺,但至少此刻,她希望他能懂。

或许是她心中的祈愿传递给了对方,黑肤青年迟疑了下,拉开她的手,在她手心里,用手指上的血一勾一划着。

“这是……”芙兰吃惊的睁圆了眼睛。

黑肤青年似乎想对她扬起一抹笑容,但这个笑容才展开到一半,却骤然凝固住了。

“啊呀,好险好险,差点就真的死掉了呢。”

听到背后骤然响起的男声,芙兰身体一僵,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一扯,随后身体落入了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里,耳边也传来了男性温热的吐息声。

“雌蕊小姐,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他抱的她很紧,芙兰甚至感觉到了他胸前伤口淌出来的血液粘湿了她的背,可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埋首在她颈侧,像是在沙漠中饥渴了数天的旅人闻到了水的气息,贪婪而饥渴的吮吸着。

这真的不是芙兰的错觉,因为这个人,真的就像个死变态一样紧紧抱着她又嗅又蹭,偏偏嘴上还说着无比正义的话语,少女被他诡异的言行举止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变态!放开我!”芙兰奋力的挣扎起来。

像是蹭到了他的伤楚,塞菲勒闷哼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松开紧抱着少女的手臂,反而苦恼的叹了口气,“一想到要将你献给王,真是不舍得啊。”

芙兰因为他的话越发惊悚起来。

他果然和水潭边的那个变态是一伙的,而是他还要把她献给那个变态,果然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黑肤青年也想要救她,却又顾忌着少女被塞菲勒挟持着而迟疑踌躇着。

芙兰知道黑肤青年身上的新伤旧伤加上一起其实早就是强弩之弓了,无论如何,她都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所以少女对他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快走,不要再管我了。’

她相信对方能理解她的意思,但又害怕他理解她的意思后不肯离开。

“你怎幺可以为一个低贱的花奴做到这种地步!”塞菲勒的语气就好像心爱的宝物被肮脏的秽物玷污了般,还要严重很多倍的痛心和愤怒。

“不过没关系。”他的忽然语气一转,又变得轻松起来,“等我杀了他,你就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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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写个精分神经病,不过好像失败了……

虫族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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