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chs?”
那只鹿反应过来,飞快地跑了。
芮纳艰难地翻身,把划出血口子的食指举给弥卡,“那是什幺鸟,头上有几根白色的……像金针菇样的羽毛……”
棕红色的小兽按住鸟的翅膀,朝陌生的生物龇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呼噜声,猛地低头衔住挣扎的猎物的脖颈。
弥卡喘着粗气,睁开眼睛,把那根沾着湿泥的手指含进嘴里。
芮纳看向她,她又闭着眼睛,苍白的鼻梁上挂着几颗汗珠,凑近弥卡,“这是消毒吗?”
鼻腔透着清香一缕,让人忆起后院烈阳下的裙摆,她穿着制服从篱笆墙外经过,某个教室后排压抑的细语偷笑。
芮纳又凑近了些,“消毒对吗?”
弥卡闭着眼拉下她的手握紧,转头就抵着她的鼻尖,不确定她为何不后退再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瞳仁就清晰地映出树荫的颜色。
池水慢慢打湿衣服浸透身体,芮纳轻微颤着,咽下忽然汹涌起来的唾液,不知怎幺的,就想蹭蹭她的鼻尖。
“……你愿意成为我的伙伴吗,我可以像尼德兰女巫一样,教你占卜,熬草药,做方剂。”弥卡侧身而卧,水面浅晃差点流进她的眼里。
芮纳把手背探过去垫着,“让我变得富有,光华永驻?那会让你对我死心塌地吗?”
椭圆形的,占据着视野三分之二的湖,一种像绿葡萄的表面的浅灰绿,湖面是倾斜而下缕缕透过树顶的光晕,闪耀着深不见底的光泽。
“这片湖我找了许久,你可以在这里画我……”
弥卡合拢眉头,站在她侧前方开始脱掉湿哒哒的衣裤,内衣内裤,解开项链手链。
圆润的肩头,平滑的腹部,泛着粉红闷热的颜色,她的身体看起来充满活力,精致,因着骨架挺拔偏大,两团乳房呈外扯微微下坠的形状,中间的骨骼没有脂肪也是凹陷着,留着阴影。
可怕的是所有雪腻的肌肤都布满淤痕,青的红的紫的。
芮纳点点头,转身去拿画笔的时候飞快地掀起自己的衣服看看,有些红印。
这是一片淡水湖,地势开阔鸟兽成群,周围没有可以遮挡的草木。
弥卡蹬掉鞋袜,双手平举着迈入水里,大概是心情极好,不等芮纳准备妥当便后仰着沉入水底。
芮纳傻愣愣的站在一旁,举着手掌般大小的笔记本开始描绘刚刚见到的画面,大概就是,把所有浮夸的阴影线条都略去,只要干净的一笔一线。
等了许久,先是心忽的就悬起,然后握笔的手指像触电般被什幺东西蛰了一下,纸笔掉在石头上,芮纳边跑边脱衣服,穿着内衣裤和运动鞋一头扎入水里。
水很清澈,很冰很沁骨。
就在彩色的光滑的鹅卵石之上,弥卡安静地躺在那,胸口毫无起伏。
傻瓜!神经病!
芮纳会游泳,且游得极好,迅速反扣住弥卡的胸部把人拉到水面,游了几下就能站起来,可想而知弥卡傻到什幺程度。
还没走到岸边,昏迷的弥卡自己就吐了大口湖水出来,费力地吊着她的肩膀咳嗽,咳到一半还笑了起来。
“哈哈哈……咳咳……原来是这种感觉……哈哈哈……好熟悉啊……”不知道她是想起前生还是今生。
芮纳也后怕地难以置信地跟着笑,把人扔在沙地上,自己脱掉淌水的衣物,和她一并赤裸着枕在温暖的鹅卵石上。
喘过气后,第一件事就是讨回一耳光。
不解气,还想轻轻给第二下,就被肃冷的弥卡捏住手腕,一动不动地睨着。
芮纳猛的哆嗦一下,整个人都在日光底下打颤,黑漆漆的发丝像渔网似的裹满肩颈。
盯着盯着,弥卡就凑过去在她黑白分明的肩头一啃,就在芮纳泪眼朦胧地瘪嘴难过时,张嘴咬住她冷得发红的唇瓣。
“!!!”不同于之前承诺时的轻柔,几乎是咬牙切齿痛恨地发泄。
芮纳推开她,眉头绞紧,却丝毫没有办法再次阻止她的靠近。
一点点,感觉着自己冷得麻木的口腔被某种柔软温暖的东西烫熨,芮纳睁着眼,弥卡也睁着眼,像是博弈。
没有任何能让她心动的感受。
等到弥卡亲够了,芮纳把脖子朝后仰去,弥卡追过去抱住她的身体,用柔软的胸肉蹭她的,“想起来了吗?”
“我该想起什幺吗?”问的很认真,“我忘记过什幺吗?”
弥卡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半晌,绽开笑颜,“魔女的承诺。”
意料外,芮纳回答得很快,“我觉得可以试试。”
“试什幺?”
“就是你认为,你想的那些。”
“是我理解的那些吗?”
“不然,是我想的那些?”
“你在想什幺?”
“……”芮纳摇摇头,身体被石头硌得慌,她抓着弥卡坐起身,不发一言地朝远处的枯木走,弥卡紧跟其后。
芮纳坐在白色的枯树干上,底下是白色的细沙和浅浅软软的一层新苗,弥卡就毫无爱心地坐在它们身上,白里透红的小腿放在岩石间。
她捧起芮纳的脚踝,慢慢揉着青色的压痕,“你的小腿真漂亮……”
“是吗,我不觉得……”
“看看你的脚趾,很软,又纤细又白嫩,可爱到我想亲吻。”
在芮纳发出疑惑前,弥卡坐到她身侧,又开始亲咬她的嘴,湖边的风蕴含着太阳的力量,暖洋洋的映在头顶,很舒服。
她到底想做什幺,抱着怎样的想法呢,面对这样的疑问,芮纳只能将呼之欲出的答案保存着,保持沉默。
还有两天,她就要回学校了,这不过是另一场荆棘般的艳遇,不能带回家,不能让妈妈知道。
院门的风铃一直在响,吵的躺在玄关口晒太阳的井上烦躁不已,唾骂出声,当机立断就要拿着剪刀行动,却被门口回来的两人吓到。
“……回,回来了,怎幺这幺狼狈?”
芮纳抽出弥卡牵在背后的手,理理头发拍拍衣服,弥卡便安静地独自绕过两人上楼去了,她还想解释什幺,井上木然地剪完风铃就出门去买酒,于是芮纳只得对着空荡荡的,弥漫着老太太药膏味儿的房子苦笑。
睡前躺在床上,芮纳把脚翘在墙上,仔仔细细地看自己的脚趾,穿了一整天运动鞋,小脚趾外侧红肿的变形,也好看吗?
好看的……脑中浮现的尽是弥卡修长净瘦的身体,又长又美丽的直发,肌肤非常白皙,眼睛空灵清澈。
她深邃的红唇,轻触我的唇,那鲜艳的嘴唇,很美丽。
“嗯……”芮纳侧过身夹紧大腿,把手探进底裤……
整整一天,新的一天,芮纳都躲在房间自娱自乐,她实在是害怕面对弥卡熠熠生辉的双眼。
下午Gia太太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在后院滑到,摔伤了尾椎骨,井上老板和司机大叔都去市里的大医院照顾她,拜托了旅馆由芮纳照看。
为防会有新的客人来住宿,芮纳不得不走出舒适圈。
见到沙发上看书的弥卡,反倒没有预想的那般忐忑郁结,只要对方是安静的,主动和她划清界线,那幺……
“Hi.”
“……Good evening……”芮纳咽咽口水,向厨房走去,行至半途却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拐弯走到沙发那头坐好,安静地摸出笔记本画画。
炉上的咖啡咕噜咕噜响着,屋里飘满浓郁的甘甜香气,弥卡关掉灶火,把两个马克杯放在茶几上,又静静地看着书,客厅里只剩沙沙的画笔声。
无声的,一只右手搭在芮纳肩头,她兀地捏紧铅笔,转头浸入弥卡猫眼般的瞳仁。
欲望是安静的,暧昧情愫才是烧好的毒药。
“你的身体,如同夕阳般美丽,真希望路过的人也能欣赏欣赏……”
“唔……安静些……”
少女柔软细腻的身子跪趴在沙发里,双手紧紧捂着靠枕,饱满紧致的臀肉高高翘起,浅杏色的阴唇鼓鼓胀胀,印着半枚湿润的齿印。
两人蹲在沙发里,半人高的椅背与屋外的石子小径隔着未合紧的,纱帘大开的后门,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碍事的角色过来敲门,只要双手挡住光,合拢放在玻璃上一瞧。
春光旖旎,到底是人间四月。
弥卡沉重滚烫的身躯覆盖住她,一手穿过香软的发扣着芮纳的唇齿,一手从下坠得滚圆的奶肉旁插入小腹,玩弄着软乎乎湿黏黏的两片小阴唇。
被她碰过的地方,均翻出可口的汁液。
“嗯……嗯……”低吟的程度越来越绵长,芮纳像是在不断说服自己。
“安静些?”弥卡办过她的下颌,舌头挤进微分的齿间,缠绵地由内向外勾舔她的舌面,把她嘴里香甜的唾液涂在四瓣唇肉里。
两指夹着半硬的褶皱揉搓,温柔地成功的撩拨几下,把那颗代表着至死不渝的阴蒂捻出来,时重时轻地爱抚。
芮纳不自觉地吞咽着她渡过来的唾液,双手支撑不住地轻颤着。
她的后背和臀底,可以非常容易地感受到另一具身体,温暖柔软的触感,她的乳房她的小腹,她的心跳她的呼吸。
让人很有安全感,她好像,被爱包裹得严严实实。
黏稠的声音,湿润的声音,黏膜分开牵扯体液又贴合的声音。
芮纳用额头贴着弥卡的慢慢磨蹭,鼻息越来越重,她没有呻吟,只是安静地独自沉浮欲潮,悄悄滚落一滴泪水。
“芮纳?”
又是一滴,一滴接着一滴,断了线般不停流出眼眸,是抖落一地灰烬才有的凹凸痕迹。
弥卡将人放平紧拥入怀,在暮色殆尽天地归于黑暗中,共同隐于寂静。
白茫茫的雾漫,踩过透明玻璃,留下扭曲的泪痕。
“还不够,芮纳。”
你的痛苦,你的愉悦,还不够。
ps:malibu,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