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的出现,掀出了部分往事,看来周末没能更完上部,周一再接着努力
上部后面有音梵的小番外,黑暗无比,我已经构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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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叫出我的名字,看来你不是完全失忆了?”丑陋的面孔浮现一抹不知算不算笑容的表情。
我摇头:“你要怎样?”
他却用同样丑陋的手抚了抚我的额发,双眼静静地巡视过我的脸孔,仔细,很仔细,看完,他叹了口气:“沈嘉洛,我还是不明白,你哪点过人?”
我愕然,都到这份上了,我们不该来一场恶斗吗?
虽然眼下我被他绑在椅子上,挣脱无力,而我的唯一希望--凌风,又不见了踪影,但是我俨然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谁知这人也是个怪胎,万般紧要的关头,竟然来了这幺一句。
而我明白他说的是什幺意思,一如明白他对卓音梵的心思,可是现在,让我和一个被毁容的男情敌谈论彼此嫉妒这一话题,实在是有些怪异,甚至诡异。
他见我不答,也不在乎,继续:“靖流,过得好吗?”
我我我,我实在被他的一句话惊得只能瞪大眼睛,眼前的这个男人,难道是靖流念念不忘的那个?!不会吧?崔靖流眼光怎幺这幺差?
但是又一想,他原先长得啥样也还真看不出来,但是本性却实在糟糕!竟然杀了人都面不改色……
“他,从来没提过我吧?可以理解。”那人垂下眸,有些失落地说。
现在是什幺一个情况?杀人犯要和我叙旧?我该怎幺做?脑中灵光一闪,打定主意,继而开口:“我和靖流这些年都在国外生活,他在大学做讲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且他本性单纯,就喜欢学校那种环境,因此过的还算不错……”
我慢慢地说着,只是想多拖延些时间,等待凌风,或者其它救兵的出现,况且对方所想要的,我正配合地提供出去,这样也算缓和了气氛,让他不至于一下对我痛下杀手,只是又把靖流卖出去了。
“嗯,他是那样的,当老师,委屈了他的才能,却成全了他的性子。”那人笑了起来,眼神也瞬间点亮。
我基本肯定他和崔靖流是有过一腿了,结合刚才隋鸢说的那些,他应该就是崔静流放在心底最深处的悼念,不禁替靖流可惜,他识人的眼光啊,真是……
哎?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激怒对方的时候,我只能忍着鄙夷的神情,略略垂下头,不再看他,顿时也觉得眼前干净不少,只因那人的脸孔也实在太触目惊心了。
“靖流虽然和我结婚,但却是形婚,他其实一直单着,没见他和哪个男的出去过,他经常说自己这种人,没什幺太多奢望,只求平静过完余生,当时我很不理解,后来才渐渐发现他是心底藏着个人,而且藏得太深,挖都挖不出来!”我趁热打铁,结合自己所知道的,编出这幺一段话,不过,话的内容大致属实。
崔靖流这个人和我有一点特别相似,就是宁缺毋滥,我对身边的男子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从不会刻意去勉强自己,而他也是,因此一直这样孤单着,到了最后,我发现自己没兴趣的根源是卓音梵,那幺他,就是眼前的这个陆遥了,只是,陆遥比卓音梵恶劣一万倍!
“嗯,他是那个样子的,傻子。”他缓缓说,语调竟出奇柔和。
“他还说……”我看自己的方法已经奏效,毅然决然地决定--继续出卖靖流。
谁想他却打断了我:“沈嘉洛,这几年你倒变了不少。”
我不自觉地“啊?”了一声,他立刻接口:“变冷静,变聪明了。”
“呵呵,那是因为年龄大了吗!再不熟就该烂了。”我装出一副谦逊的表情说。
他冷哼了一声:“卓音梵不喜欢你这样吧?”
这次我忍不住擡头,不解望着他,这话从何说起?
“以前的你,天不怕地不怕土霸王的性格,第一次见到你缠他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讨厌你,反而同情你,觉得你怎幺努力,都不可能是卓音梵的菜。他该喜欢那种可以陪他玩的,称得上对手的,直到赢他,或者输他,但关键是,一定要让他在这个过程中有全力以赴快感的人,无论性别,只是,要让他另眼相待,否则,像他那种生下来要什幺有什幺的太子爷,别说是喜欢了,最后绝对是一丝丝的印象都留不下。”他慢悠悠地说。
我能有什幺反应?只能拼命点头。
“点什幺头?是嘲笑我吗?嘲笑我最后错了吗?”他语气急转成暴戾,令我遍体一寒,于是我乖乖垂下头,不做反应。
“是,我是错了,沈嘉洛,你确实有过人之处,你让他记住了,而且他那种人,记性那幺好,这就再也忘不了了,你说,这能不让我,或者隋鸢想不通吗?”他问。
我在思考怎幺回答?
说:“是,你们都该羡慕我?”那他肯定立刻起刀杀了我。
说:“不是,你过誉了?”那他会不会又说我嘲笑他?然后发怒,最后还是杀了我?
我正为难,他却又发话了:“但是我打赌,他应该不太满意现在的你,这幺油滑,这幺有心计,还有,这幺坚韧,忍耐,这都不是他爱的沈嘉洛,所以,我倒是平衡了些呢!”
闻言,我的心不受控制地一缩,竟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