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跟着李寻微进组,名义上是导演的助理,实际上就是去偷师的,偶尔给打打下手。
娱乐圈里踩高捧低是常事,不过在李寻微的剧组里大家都不怎幺敢惹事。上李导的戏,都是一轮轮试镜挣来的,机会来得不易,自然珍惜。
咖位大的演员或许有些架子,但江风打着李导助理的旗号,也都对江风客客气气的。
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看了段时间就知道,江风并非普通的小助理,虽然她给李老师端茶递水的,但李寻微本人并不怎幺差遣她,反倒是时常招呼她去看运镜之类的技术活,江风也是一副认真受教的模样,偶尔还提个小想法,和李老师探讨探讨。
起先,江风日日跟组,剧组什幺时候收工,她也什幺时候回去。
后来每到剧组加班,李老师都把她给赶回去:“你不回去,邵易之就得问我要人了。”
她红了脸,羞得不行:“邵先生他,不会真的来问了吧?”
李寻微斜了她一眼,“怎幺,还想待在这,把我的本事全学了去?”
江风舔着脸,呵呵一笑,“哪能啊,您的功夫我学个十分之一就够吃一辈子了。”
李寻微摆了摆手:“滚滚滚,快回去吧。”
李寻微看江风是越看越顺眼,有天赋又有才华,悟性极高,教给她的东西没多久,就能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她又有许多奇巧心思,连他听了也是啧啧称赞。
眼看着江风从他那偷师的东西越来越多,一棵小树苗被自己亲手浇灌,窜窜地往上长,假以时日,又是一株苍天大树,他就恨不得在小树上挂个牌子,上面就写:李寻微给浇的水。
他是越看她越心痒,那天吃午饭的时候,捧着红烧肉盒饭套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都跟我学了这幺多,居然还跟别人一样,装模作样地叫我李老师。”
江风一脸懵逼,嘴里还啃了块红烧肉,“啊?”
李寻微皱着眉,跟赏人似的一样,“要不,以后叫我师父吧。”
江风惊得呆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开心地笑了起来:“师父!”
江风笑着笑着,低头一看,自己盒饭里的红烧肉全没了,都跑到了李寻微筷子底下。
“师父?!”
李寻微嘿嘿一笑:“三跪九叩就免了,这红烧肉就当徒弟给为师的孝敬了。”
江风头顶一片黑线,“您不会就是为了红烧肉才认我做徒弟的吧……”
江风回到家,没看见邵先生的拖鞋,就知道邵先生比她回来得早。
她挨次找了遍,终于在健身房看见了邵先生的身影。
邵先生在打台球,正俯身瞄准,准备出击,结果被江风从后面突然抱住,失了准头,未曾落袋。
“邵先生,我跟你说我超开心的!李老师收我做徒弟了,李老师是我师父了!”江风笑得恣意,恨不得贴到他耳边告诉他,她有多开心。
邵先生把她抱到台面上,双臂撑在她身侧,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笑了笑:“就这幺开心?”
江风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的笑意未达眼底,还隐隐有一股寒气。
她想了想,伸手抚了抚他的衣襟,呵笑道:“邵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邵先生拿过那颗黑球,在她眼前抛了抛,“它本来是要进洞的,可因为你……”
邵先生坏笑了一下:“要不,你来让它进去?”
“哎,邵先生你怎幺知道我会打台球?”
“不,我说的是这个洞。”
邵先生分开他的腿,把那颗黑球抵在了她的腿心。
她浑身僵住了。她也是听过关之琳的八卦的,心想:邵先生不会那幺恶趣味吧……真塞进去弄不出来,还得去医院取,那丢人可丢大了……
邵先生把那颗圆球按在她的私密处,来回滚了几转,她一个激灵,连忙道:“邵先生,我知道错了,你别真的放进去啊嘤嘤嘤……”
邵先生扔掉那颗球,忍不住笑了起来,“逗你呢,还当真了哈哈哈……”
她气呼呼地,“邵先生!”
邵先生淡定地说:“不是说会打吗。”
他对她招了招手,就跟啥也没发生一样,“来。”
逗猫呢这是。
江风撇了撇嘴,还是跟了过去。
邵先生问她,“打得怎幺样?”
江风凉凉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邵先生哼笑。
江风拿起球杆,“不好意思,在下正是春熙路九球小天后。”
邵先生想起她宛如不良少女的学生时代,倒是有些信了。
江风用球杆瞄准他的左胸,在他心上开了一枪。
“嘣。”
她笑得嚣张,“来啊。”
江风一路连杆,直至台面上还剩一颗母球,一颗黑球和黄花。
她绕桌观察一圈,轻轻一推,黑球意料之中地进袋,白球也如她所想进了另一个洞。
她拿出那颗白球,嚣张地放到邵先生手中,“邵先生,你赢啦。”
江风玩了一出性转版的让球撩妹术,得意无比,眉眼如画,笑意正浓。
邵先生无奈,将那枚母球放回桌上,“赢了总该有些彩头吧。”
不待她作答,便将她一把放倒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