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被这句话语炸坏了我的脑袋。
不知道是酒吧太吵还是怎幺了,吵到我觉得脑海里爆炸了烟花。
但明明赤城还在唱一首舒缓的情歌啊。
明明知道司景年这句话应该只是借口,只是为了避免搭讪的借口。
但我还是被惊到了。
心脏砰砰地跳动着,不像是在我的胸腔里跳动,反而像在我的耳膜里跳动着。
我僵在司景年的怀中不能动弹。
搭讪的女孩子露出个‘兴致缺缺’的表情,顶着那对胸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司景年慢慢放开了我。
离开那个怀抱,让我有些说不出的失意。
我靠在沙发背上,惠子眼中带着好奇,目光来来回回地在我和司景年身上逡巡着。
那打量人的目光让我起了鸡皮疙瘩,我扭过头不去和她对视。
司景年右手支着下巴,左手带着鸡尾酒抿了一口。
那模样很慵懒性感。
这时候的音乐声又加大了。
我只觉得喉咙干涸,灌了自己一大口鸡尾酒。
不好喝,又甜又辣又苦。
烧得我脑神经都有点疼。
惠子从我对面的位置移到了司景年面前,张口说了句什幺。声音湮没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而我还沉在鸡尾酒的后劲中。
司景年没回答,又抿了一口酒。先是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没管她们的交流,反正我也听不懂。。
我又开始小口抿酒。
中间又有两个女孩子过来和司景年搭讪,司景年就直接说有女朋友就拒绝了她们。
突然,一首歌结束后。我们的卡座上被追光灯给照亮。
那灯光亮眼刺目,吧里的视线也都聚集到我们这一桌人身上。
我们转头看向舞台,赤城拿着话筒,帅气地对着我们挑了挑眉,说道。“这首歌曲送给我的女朋友石井惠子,还有我的朋友景年和小雨。”
现场的大家都很给面子的鼓起了掌。
惠子高兴地从座位上跳起身来,然后快步跑到台下与赤城对视着。
她仰着脸,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赤城唱着歌视线一直注视着台下的惠子,唱到一半惠子甚至直接上了舞台。赤城拉着惠子的手开始慢慢唱歌,时而与她对视,时而看向观众。
她的眼神温柔,看着惠子眸子里仿佛能漫出水。曲毕,台下起哄让她们‘Kiss’。惠子红着脸踮起脚凑近赤城。赤城直接抱起惠子双手榄住她的臀部,惠子的腿夹着她的腰。两人旁若无人得吻起来。
观众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这场景……有些眼熟,很像我之前熊抱司景年的场景。
只是我们当时没接吻。
我不禁红了红脸。
我扭头不去看台上的两人,轻轻地咬了下唇,对司景年吐槽道。“这也太放得开了吧。”
司景年没说话,又抿了一口酒。
我看着她手中的酒杯,身体里的一根弦绷紧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说出了下面这句话,不知道自己为什幺做了下面的举动。
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样。
肯定是因为这鸡尾酒,我低头发现我的酒竟然让我刚才几口喝光了。
不太像我,毕竟我不太能喝酒嘛。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许道不明的沙哑和魅。“我可以尝尝你的酒吗?”
我看到司景年略略讶异,然后递给了我她的酒。
我低头看着她那酒杯,我能感受到她在看着我。
我把杯子转到了粘了点口红的位置,那是司景年的口红。
她今天用的口红是TF的黑管;我涂的是Nars的do me baby。
名字就很……
情、色。
我缓缓地自己的Nars印在了她的TF上。
斜着杯子,慢慢把酒滑到自己的喉咙里。
然后舔了下自己唇上沾到的酒。
我对着司景年轻笑,把酒递给她。“还是你的酒好喝。”
司景年没去看我,她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手指摩挲着我们俩唇印交叠的地方。
她叹气,用力地闭了下眼,再擡头的时候眼中一片清明。
她对我说。“你醉了,小雨。”
“我也觉得。”
我开始傻笑,如果不是醉了怎幺会做出这种意味不明的事情呢。
我是醉了,我告诉自己。
于是我就醉醺醺地迎接了回到位置上的赤城和惠子。
还用自己空了的杯子敬她俩酒,说:“祝你们甜甜蜜蜜一辈子哦。”
“哎?我的杯子怎幺里面没酒了?”
“我还要喝酒!”
我抢过司景年的杯子又灌了一口。
还是很辣。
我被酒呛到,开始咳嗽。
司景年温柔地拍着我的背脊。
赤城估计是看出我的情况了,她开口问道。“小雨喝醉了吗?”
司景年“恩”了一声。
我不开心地怼回司景年的应和。“我才没有醉!我还能喝十杯!我一个人可以喝过你们四个!!”
赤城噗嗤笑开了。“还说没醉。我们就3个人好幺。好了好了,既然喝醉了就回家休息吧。这边等下就全都是午夜蹦迪了,很吵的。”
于是赤城把我和司景年先送回了家。
我到家就立即冲向厕所,吐了。
司景年蹲在马桶旁边给我拍背,还说着。“吐出来就舒服了。”
但我并没有觉得变舒服一些。我歪歪扭扭地进了洗澡间,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洗澡,就把司景年赶了出去。
脱衣服我都用了很久很久。
我站在淋浴下,脑子还是浑的。
有些站不住,于是我扶着墙。
好在这浴室里有着防滑垫,不然我一定会摔倒。
满屋子的雾气让我觉得更闷了。
我的脑袋胀痛。
好不容易洗完澡想出去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带衣服。我把胸前裹着浴巾就往二楼卧室跑去,想去拿换洗衣物。
走到房间的时候,感觉浑身冷飕飕的,我搓了搓手臂。
觉得肯定还是因为自己在北海道,才会那幺冷的。
推开房门,司景年刚好从衣柜那里走向门口,她的手里正拿着我的换洗衣物。
我踉踉跄跄地走近她,想去伸手接衣服。
她却上前将我用我的浴袍罩上了。
她怎幺能直接给我罩上睡衣呢?
我浴巾还没脱啊,睡衣会穿不上的啊。
可是睡衣穿上了。
我低头,脑子像老旧的机械般意识到一件事。
我身上没有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