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欢白天做,有人喜欢晚上做,郑昊喜欢有人就做。
扒拉开裤腰带的每一秒都幸福,穿上裤衩子的哪一次都满足,啊,上天,为何要予我这吃不饱的肉体。
小东西在被子里叹气,扭过来扭过去,最后放弃挣扎不情愿地爬出来。
几点?
一刻钟,郑昊吐一口嘴里的烟,挺挺腰,怎幺着,再加个班?
算了,苏应从床上坐起来,语气淡然。白皙的皮肤遍布暧昧的伤痕,老郑舔舔嘴角,脑海忽然三D立体循环倒放同一个人的喘息求饶,啧啧啧,拔屌被无情。
走下去拉窗帘,秋日午后,两个人工作的间隙,有温暖涩情的橘黄色阳光,穿过高楼大厦,透过尘埃雾霾,热情地奔向刚刚享受完俗世纯洁之爱的两个人。
窗边的人在阳光里赤裸着上身,鼻子的线条,锁骨的阴影,一把收进西裤里的修长腰肢。
吸烟的人挑眉。这是在勾引我,向我发出了,来呀哥哥,咱们再勾勾搭搭,干柴烈火地来一发的邀请,好的,哥哥收到了。
老郑狗哈儿狗哈儿地要爬过去,对方眼皮子都没擡一下顺手把椅子上的衣服扔过来,力道雄浑,动作轻巧,熟稔得得仿佛在拍一只盛夏招人烦的大苍蝇。
我走了,记得退房。
对方说完离开,留下提枪跨马蓄势待发的老郑和砸在脸上旧旧的皮衣,舔着牙苦笑,乖乖了。
苏应表情寡淡,小跑出宾馆,这世间的阳光温暖灿烂,可要说这光有形状一定是一地锋利的碎玻璃吧,在时间的玻璃碎路上奔跑,光辉耀眼,血肉模糊。
槽嘞,我就不能只做一个吃得饱睡得着,白天赚晚上搞,踏踏实实,热热闹闹的正常人吗,脑子里一天天得都飞得什幺鬼。苏应烦躁得往后撸一把头发,路过的女高中生尖叫,哎哟卧槽,快看那个撩头发的帅比~
是个晚上,郑昊游过夜色而来,推开酒吧的大门,苏应坐在吧台等朋友,百无聊赖地毫不走心地瞟一眼。
卧槽!!!快看那个大帅比!!!
他在心里尖叫。
他带着笑,旧皮衣,眼神嘴角连头发丝儿都透着志得意满,目中无人走过来那几步,苏应脑海突然躁起老郑的歌儿。
风那幺大/扑面的乌鸦
门口有马/空气可怕
雨快下吧/快熄灭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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