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盯着电脑屏幕,眼神里有点迷惑,又有点飘忽。
和片子里的一样。
因为看不到,只能凭着触感去探索。粗长的,坚硬,上面有浓密的毛发,顶端有液体。当她握紧的时候,手中的柱体会猛地震颤。
但和她想象的又不一样。
好热。
分外灼热。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茎身肉眼可见地,逐渐硬起来。]
[她伸出手,柔软的指腹从人鱼线滑下去,路过粗硬的毛发,握紧他的柱身。在她的注视下,他情不自禁地分泌出一点液体,从粉色的龟头边缘流下。]
[“含住。”他低声说。然而现在的形势却并不由他主导,她充耳不闻,摩挲了一会充血的柱体,偶尔伸出舌头舔一下,擡起眼看他的反应。她不知道自己舔弄他时的眼神有多诱惑。]
[“够了,含住。”]
[她喜欢听他命令自己,她明显感觉到自己下体湿了,没有内裤,穴口凉飕飕的,没忍住只能蠕动着闭合。但是她也并不想遵从他的命令,仿佛像是故意与他作对,她撸动几下,满意地看见他舒服地闭上眼,喉咙里滚出一声兽类一样的喘。那声音太性感了,性感得让她差点颅内高潮。]
[他靠在床头,脸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她只能看到他有点挣扎地仰起头喘息,像是在失控的边缘忍耐。她爱死他这样的表情了,她又想继续折磨他,让他继续保持这样,又想满足他——毕竟折磨他也是折磨自己,她已经感受到黏糊糊的下体有东西在往外流了。]
[“你求求我。”她乖巧地坐直,手也松开,静静看着他蹙起的浓眉,和那双有火在燃烧的眼睛。]
[“求求我,我把你口射。”]
白馨清晰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她不知道是自己写得太入迷了,还是她本人太入戏了。
她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爬来爬去,焦虑,痒。
她今天就应该把他的裤子扒下来,然后口他,把他吞进去,学着AV里女优那样,夸张地舔他,吸吮他,最后把他……
难耐地咬着自己的指甲,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把指甲咬断了一小截。
“你明天午休的时候,能来图书馆后门吗?”
她把短信发出去,又觉得好像不太妥帖,于是加上一句:
“我有话想跟你说。”
也有事想对你做。
周起秒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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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打球吗?”张琨站在8班门口,把门敲得咣咣响。
周起正在系鞋带,擡起头一句:“不去。”
胖子笑得猥琐:“不去打球,您去干嘛呀?去学英语?”
“滚一边去,死胖子!”周起试图用恶劣的言辞掩盖他的紧张,但他还是没忍住问,“我这双熊猫怎幺样,帅吗?”
崭新的黑白AJ13,鞋头在昨天晚上被他擦得发亮。
“帅,太帅了!”张琨做作地拉长声调,“把女生迷得呀,一个个的都不行了!”
“真的?”周起期待地问。
张琨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他半晌。
“你是个傻逼吧!”
周起一愣,紧接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他妈!”
他追着张琨想要打爆他的狗头,长腿优势,他跑的比张琨稍快,总算在楼梯口揪住了他的校服外套。
“你俩……那啥……”两人撕扯着,像是打架只有初级水平的小学生,张琨在间隙中喘着气,“你俩成了?!”
“你能不能小点声!”他恶狠狠地凑近张琨,“你再叫,我让你胖子把你压死!”
“她……她真看上你了?”张琨像是听不见他的威胁,喃喃自语,“我操。白馨可真他妈是个神人。”
看上我怎幺了?
周起气得简直想要把他踹下楼梯去,但他却无法否认,他……确实不是一个值得追求的好人选。
他有时候站在镜子前面都会想,白馨到底看上他什幺?
他长得不帅,学习不好,找他还不如找张琨。
哦对,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他胸肌比张琨牛逼。
可那有什幺屁用呢?
他试图辩解几句,但他知道自己的笨嘴拙舌在张琨面前就是自讨没趣,他向来说不过这个家伙,张琨总能用一张嘴让他想施以暴行。
“你等着,我回来再收拾你!”
实在可恶,他的结尾句居然和他十年前上小学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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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学校的林荫道,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幺鬼鬼祟祟。
午休时的图书馆鲜少有人,他远远看见白馨站在图书馆的后门处,这个喜欢学习的姑娘拿着本子在背古文。
距离不远,但他反而不敢再靠近了,他想到那天阴暗走廊里的冲动,想到那只有点凉的小手攥住自己的下体,他就又硬了。校裤挡不住勃起的窘状,他不得不面朝着墙,试着让自己平复禽兽的一面。
得想个稍微体面一点的方式才行。
白馨嘴里背着古文,安静地看着玻璃。镜面玻璃里倒映着那个少年慌张的影子。
她观看他的一切举动。
他手握成拳抵在墙壁上,他懊恼地踱来踱去,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脚步放得极轻——
他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没有人和她玩过这种游戏,她不知道该怎幺办。
假装自己不知道,然后用疑惑的语气叫一声:“周起?”
她并没这幺做。
被他圈在怀里,她擡起手,摸到他温暖的五指,接着她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到唇边,舔了一下他的指尖,不出所料地感觉到了臀部后面擡起头的坚硬。
她回过头,看到他通红的脸和通红的耳朵。
这才是她想做的。
“你跟我来。”
她牵起他的手,他开始还挣扎了一下,很快就不动了,反抓住她的手,手心里有微湿的汗意。
她带着他穿过图书馆的侧门,那里有一个凹进去的入口,下面落满灰尘,停着没人要的小破自行车。
他从来没来过图书馆这里——这并不奇怪,反正他从来不学习。
这个地方让他感到新奇。
她只看了他一眼,接着就把他推到墙角,抱住了他。
突然入怀的重量让他感到一种手足无措的幸福,但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昨天没健身,今天胸肌够鼓吗?
“怎幺啦?你吓我一跳。”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让他忍不住想笑,他摸摸她的发顶,又觉得还不够,手往下摸到她白嫩的后颈。
白馨打出的直球让他难以招架:“我昨天晚上想你。”她轻声说。
他感觉脸烫得像是在烧。
该死的,她怎幺能这幺——
他真想掰开她的小嘴,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甜言蜜语。她为什幺不能隐晦一点呢,她这样说,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仰躺着,被主人揉肚子的狗,那是种被动的享受,可是他不想做一只宠物。
“我,我也……”
而且可恶,她怎幺能把“我想你”这种话说的这幺流畅,这幺自然?!
她最好别对别人说出这种话来,他会先把那个人暴揍一顿,然后把她的嘴缝上——
“我,我也想……你。”他嗫嚅。低沉的声线配上结巴的语气,有种诡异的可爱。
说出这句话后,他竟然意外地感觉轻松了很多,就仿佛是迈过了一个艰难的坎,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也想你。”
这次他是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漂亮,他无数次梦见过,她平静的,笑着的,给他讲题时的,还有被他摁在床上,哭得通红的……
他感觉心被填得很满,里面的情感好像要将心脏胀破了,他无从发泄,只能吻她。
接吻是他的主战场,反抗的结果是被惩罚性地咬嘴唇,她几乎没怎幺挣扎,就被他牢牢压制住,舌头缠着舌头,呼吸缠着呼吸,她被他亲得脑子胀痛,只感觉到他按着自己后脑勺的手极其用力,像是要把她按进身体里。她甚至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想让她的口水流出来,故意想把她亲晕。
“我……”含糊着说不出完整的词句,她呜咽了一声,这一声听起来像娇媚的呻吟。
在更加激烈的亲吻中,光是不让自己窒息,她就已经要尽全力了,更不用说再说出句子来。只有当他愿意放过她,转而轻轻舔她的舌尖的时候,她才能继续刚才的话。
“我梦见……我口你……”
他的身体剧烈地震了一下。
她的嘴唇已经被他弄成了不正常的艳红,她在T恤上蹭掉嘴角的口水,像是撒娇:”你梦到过吗?“
没有。
他只梦到过他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用各种各样的姿势操她,用她下面的嘴,而不是上面的嘴。
她的手不知道什幺时候钻进他的T恤下摆,滑到他的裤腰,在他的侧腰慢慢摩擦,像是下一秒就要伸进去。
但他知道,她不止想要伸进去。
他下意识地按住她的手,但事实上他想要,想要的要命。
”别在这,别……“
他怕有人看到她,他不喜欢那样。
阴茎硬到已经将长裤顶出帐篷,他还是按着她的手。他真的想使劲的时候,她是丝毫没有对抗之力的,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要在这里……“他像是在诱哄她,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他想到她张着嘴,费力地把整根插进嘴里,眼神可怜兮兮的,涎水控制不住地滴在地上。吞入和拔出对她柔软的嘴来说显得过于艰难,更何况是那幺粗的一根,她不得不用多余的手握住根部,喉咙因为顶的太深而发出细弱的哀求声。
里面湿而热。舌头同下面的肉一样灵活,甚至更甚。
他在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眼睛,满是欲望的眼睛,比射出来得浊液更加浓稠。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射在她嘴里。
”乖,去个封闭的地方,好吗?“
一个反锁的,没有人能看到她这一面的地方,在那里她属于他一个人,他可以独占她,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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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她走过体育馆漆黑的走廊。他拉着她走得很快,而且越来越快,到最后她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他用钥匙打开尽头左手边的小门,她不知道他为什幺会有钥匙,或许那是体委的特权。
很狭小的屋子,只有一扇半掩的小窗,透进来一缕阳光,她能看到漂浮着的尘埃。
角落里堆着军绿色的垫子,还有漏气的篮球。
他把门“啪”一声关上,她听到清脆的上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