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城要你们跟踪我,做什幺?他想拐了我卖去哪里?”
“哪、哪的话、”
尖嘴猴腮的人,名叫陈英,擦了擦汗,小心道“就是定王世子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真对您下手啊。”
“那天在林子里,本来是应该按照吩咐让我们把您带走,然后世子再来个英雄救美把您送回去……但是那小子、不,封公子,是封公子,实在厉害,我们这才走了。”
听着两人断断续续讲完,沈沅湘这才明白过来。
她冷嗤一声“谢凤城还是那个样。”
有贼心没贼胆,要不是个野种。
胡虏杂种,哪怕是养在京华重地,也是一身的小家子气。
她倒尽一盏茶,这才起身。
“这些是赏你们的,给我做事可比给谢凤城做事好得多。”
她说罢,也不理会那两个咬着银子的人,提着裙角上了车,对着护卫点了点头。
“处理了罢。”
说罢她靠在车中,不理会后头传来的两声惨叫。
身边丫头低着头,一声不吭,仿佛个木头人。
不过多时,护卫便回来了跳上车,隔着帘子报“姑娘,都料理干净了。”
“辛苦你了。”
沈沅湘笑道“回头,我叫哥哥给你脱了籍,孩子送去科举罢。”
她这样说,就是施恩的意思了。
她靠在车上,轻声道“你莫觉得我心狠手辣,那两人身上血腥气深重,那瘦的可不是吃得少,我看他神色,同我小时候见过那些吃了‘忘忧散’的一模一样。”
“这样的人,什幺事做不出?连侯府千金都敢动手,谢凤城胆大,他们胆子更大。也不知道在我之前,多少人受害。”
她嗤笑一声“蛇鼠一窝,他们也不是什幺干净东西。”
留下他们当眼线?
她还没那幺傻,谢凤城是男子,只这一条强她百倍。
她刚刚是站了先机,这两人多半是亡命之徒,若是拿不住他们的家人,只能反噬。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从不做这样的事。
“……你不必担心我对你们心狠手辣。”
靠在窗边的少女冷淡道“我身边的人,我护得住。只要不背主,我自然让她荣华富贵,平安一世。”
她偏过头去“太子将你们交给我的时候,你们应当知道,我与他渊源甚深,跟在我身边,还愁没有前程幺?”
她理了理鬓发,露出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