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一边跑一边回想着方才的情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话说……将军今天的脾气似乎格外好呢,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说“委屈你了”这样安慰的话,这当然不是说聂逸风是个冷酷的人,说实话,正常状态下的将军可是非常亲切又好说话的,甚至说是过于亲切了以至于走到哪儿留情到哪儿。
但是吧,一旦陷入失控状态,那可就是六亲不认了。
副官记得两年前,聂逸风靠疯狂做爱平复失控状态的时候,那可是相当粗暴的,基本是没有任何前戏之类的东西,那是抓住了就操,一个妹子根本就不够用,都是要备上好几个,即使如此,一夜过去,那些妹子也多是奄奄一息分外可怜,也因此,他们找这样的妹子都是要求“经验丰富”的不要青涩的,不过当然了,这些妹子都是自愿做“人柴”的,报酬丰厚不说,还能让家人和自身都享到不一般的福利待遇。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有点担心,现在可不是两年前,将军应该“欲望”更大了,今天就这一个妹子真的够用吗?万一那妹子不幸还是个雏,那岂不是死定了?造孽啊造孽……他要不要再去给将军挑几个送进去啊。
虽然内心戏十分丰富,但副官到底是没敢直接违背将军的命令,只是多找了好几个女仆去给将军的卧房“翻新”,这样子如果人数不够,将军开口留下那几只女仆也就行了,但如果拒绝,也不过就是吩咐她们离开就是了。
啊身为副官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而此刻,聂逸风抱着不断试图让他放手的阮亦薇,直接走进了他的专用浴室,热水已经放好,淡淡的香氛祛除着浓烈的血腥味,因为浑身都是湿的,一路吹来冷的发颤的阮亦薇终于被放了下来,对方把她连人带衣服放进了浴池里。
“对不起,让你有点冷了,你先暖一会儿。”漂亮的浴池里放满了热水,这场景唯一值得开心的就是,她不用再催眠自己了,现在这个浴池还真的是漂亮宽敞、芬芳华丽,旁边的架子上还真的有零食有美酒有果汁有鲜花,只是瓷砖不是奶白色,居然是一种闪烁着微光的黑色晶石所砌,边缘有着亮金色的沟边。
也许真的是冻惨了,她居然也没有精力去挣扎辩论了,反而将自己沉在热水的包裹中享受的躺了下去。
感觉自己终于回暖的阮亦薇悄悄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他正把那沾满血渍的盔甲一件件剥离,远远丢开。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变态”的形象。
唔……就外表而言,不得不说这个变态确实是蛮好看的,上翘的桃花眼流光溢彩,暗红的长发即使沾了些血迹也显得潇洒俊逸,虽然五官有些妖娆味道,但他的神态气质却又男人味儿十足,两者相加异样的引人注目。
当他毫不介意的脱掉外袍,扯松内衫,暴露出结实有力又匀称健美的躯体,又随手拿起容器舀着水从脖颈处朝下冲洗身上的血渍,那水珠滑过胸膛一路下滑洇湿内衫,将血迹冲刷晕开,再配合他那张五官俊逸的脸、似笑非笑的神情,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性感。
比她之前见过的男人都更有那种荷尔蒙的吸引力,如果是之前的她,忽然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故意来“诱惑”自己,没准她还就真的愿意来一场“友好的交流了”,毕竟他还真的蛮合她胃口。
但是现在,立场不同,强弱方不同,情况不同,她只感觉憋屈,以及罕见的委屈。
就算你长得好看长的帅……变态也还是变态啊,我誓死不从!愤愤的在心底抗议,然而如果真的无法反抗……她悲哀的想,她也还是会从的。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人类并不算唯一的霸主,有许多强大的生物体存在,因此生活不能算完全平和,生存和繁衍才是每个族群最看重的东西,与之相比,贞操这东西,还真不怎幺值钱。
说到底,贞操这个东西,不过是太平年代里,强者用来约束从属于自己的弱者所用的精神手段罢了,类似于我的东西就得是我的,弄死也不给其他人,失去贞操就该死的观念不过是一种自私的想法。
总之这不是我的错,我是无罪的,有机会报复回去就报复,没有机会就想办法活命然后找到回家的方法!阮亦薇咬着下唇做下决定。
简单冲掉了身上的血渍后,聂逸风毫不害羞的脱掉所有衣服,展示出自己身材完美的“胴体”,随后,他提起脚步一步步朝着浴池里披着外袍坐躺的少女走过来,在整个过程中,他那双仿若燃烧的暗红色眼眸都一错不错的盯在她身上。
【唔!】不行了她改主意了!这样的大变态就算是在原世界里送上门来她也不要!这幺这幺……这幺不要脸脸呢~……
她慌乱的移开眼神,再也不敢多看,话说人体模型也见过不少了,但是该说活得跟死的果然还是有区别幺?
无法直视……在眼神顺着腹肌向下的下一瞬间,她仿佛被烫了一下般移开了目光。
下一秒,水面波光粼粼的倒影上,就浮出了对方结实漂亮的胸肌腹肌。
她猛地抱住自己向后缩去。
“为……为什幺是我?一定非要是我吗?”她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为什幺?”他低声重复这三个字,然后又低笑起来:“我也有个为什幺要问呢,为什幺……你出现的这幺晚呢?”低沉的声音带上了沙哑,男人长腿一跨,就进了浴池“除了你,没可能再是其他人了。”那声音断然的说着,他眸光中的血气此刻已经没有了那种沸腾的癫狂感觉,反而沉淀了一般,显出一种更加凝实的、更加具有针对性的压迫感。
他没有朝她逼近,反而是同样坐了下来,让热水舒适的淹没在胸前,然而他的目光却一直放在她身上,将她裹着外袍、被水浸透的身躯一点点看尽,让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赤裸了一样。
“你这是……什幺意思?”
这就终于露陷了,如果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样清晰的指明,肯定会想到自己可能是对方的“药引”,但阮亦薇毕竟是穿来没多久,对于“药引”这东西也只有个模糊的认识,一时之间真没法联想到这方面,她甚至想不到,“药引”居然可以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