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冷,肩膀缩颤了下。
可能是他的体温偏低,也可能是即将发生的事让她打从心底发寒。她认命的,温驯的任由他牵握,在他搂住她的腰,带她跨出一步时,忍住全身拼命想逃跑的意图,将注意力放在人类史。
梭罗人,佛洛瑞斯人,直立人,丹尼索瓦人,海德堡人,尼安德塔人 -
「妳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田唯意陆续涌出的思绪被打断,不情不愿的开口。
「嗯,我记得,你叫白珞。白色的白,璎珞的珞。」
「真是聪慧。」
白珞笑盈盈。
他的手指不经意滑到她腰侧敏感的地方,她觉得痒,又觉得那位置太亲密。
一瞬间她涌起抗拒,双脚胶着地黏在龟裂的混泥土道径上。
白珞微侧头,俯下脸来看她,抛出疑惑的表情。
她一边庆幸他没生气,同时深刻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可悲,无异是他叼在嘴上的一块肉。
「对不起,我,我不习惯被靠这幺近,可以请你⋯⋯尽量离我远一点吗?抱歉。」她几乎在自爆宣言。但是假如他真的有丁点怜悯,那些友善不是伪装的,那幺她至少争取到缓刑。
没有见到他的这九天,简直是恶梦的延续。她连续失眠,歇斯底里大哭,压根不晓得怎幺能撑到今天。
如果不是太害怕被他的利齿咬碎,她根本不会来。
「这般可好?」
白珞放开她没吃好睡好瘦了一大圈的腰身,只牵她的手,并且往左跨一小步,站在宽阔衣袖不会摩擦到她,但伸臂又能随时抓住她的距离。
田唯意点头默许,在他移动脚步时跟上。
古宅在小径尽头,他们慢慢往上走,一旁的溪流也越来越小,淙淙的水声伴着月色。
田唯意无法不去注意盛开的野花,还有附生在树丛枝干上的毬兰。
先不说野花,毬兰的花期在春天,现在明明是热死人的夏季,不该开花,而且这些花都是白色花种。
种种巧合,她不会浪漫地认为时机刚好,而是兴起畏惧 - 他可以控制花期。
「噢!」
她踉跄了一下,扑向前面硬路,但没与地面撞个正着,而是被白珞捞住腰,上半身挂在他坚硬得像大理石的手臂肌肉上。
她的胃发疼,是撞到东西的疼痛,让她觉得被他的手臂压住和直接跌倒没两样。
「没事儿幺?」
白珞让她站稳,关切的看她。
她莫名窘迫,在一只妖怪面前她显得笨手笨脚。这都是因为被他吓到。平常她的脚不会去绊倒另一只脚。
「谢谢,我没事。」
说完,她发出「噢 - 」的长声埋怨。
两公尺远的地面上,她的上班包跟装啤酒的塑胶袋堆在一起,倒霉的是有一罐酒应该是不良品,铝罐开了个裂口,冒泡的淡金色酒咕噜涌出,不但浸湿地面,也弄湿她的上班包。
那是她为了面试趁打折买的Kate Spade手提肩背两用包,细致的浅粉红色和三条猫咪胡须的金属设计她很喜欢⋯⋯
她扼腕的记起才用了三个月,想要去捡,一走动却觉得脚踝怪怪的,像是卡榫对不上一样,有种松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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